瓊姨開車過了一陣子，竹樂看到車窗外經過好幾波高顏值的女大學生。
“老楊你說這附近是不是還有大學？”竹樂坐在副駕駛上，心裡好奇，用力扭頭問後排的楊陽和徐妍
“現在還不清楚，瓊姨的房子在這的話，我會去查一下附近的商圈，你要是有空話，可以到附近逛逛，算公費外派。”
一聽到公費外派，竹樂來精神了，“能不能多帶一個人？”
“可以……你高中的時候對她這麼上心，也不至於拖到大學。”楊陽校對完兩份合同，在簽上自己名字，隨口又調侃了竹樂一句。
竹樂嘴巴一癟，高中的時候他哪敢騷擾淼水，都是能躲著她就躲。
要是真的能這麼早熟的話……估計墳頭草一米多高了吧。
竹樂嘴裡沒說出來，但是心裡光想想高中時自己對淼水的印象，依舊還是發憷。
車子緩慢的停下來。
瓊姨把楊陽他們帶一個老小區。
這裡的房子有些年頭了，環境光看上去有點破敗。
從車上下來以後，瓊姨開始跟楊陽他們介紹一些昨天她在電話裡沒和他說到的細節。
“三十年前，我來這裡的時候，這邊環境還是很不錯的，那時候還沒有大學搬到附近了，買這一套房子，本來打算養老用的。”
跟隨瓊姨走進一棟老公寓樓中，外面夕陽照進樓道中，也只是驅散少許昏暗。
在楊陽他們眼裡，這棟公寓樓很破舊，牆上印著一些雜亂的廣告，水泥沙石，通廁所等，還有辦假證的電話。
這還是被清理過的，有很多清理的痕跡，剩下多半是沒辦法清理。
瓊姨沒有管水泥牆上的這些東西，看著依舊能用的老舊扶手，想到一些過往的事情，眼睛裡透著懷念。
“瓊姨，你的房子在哪一層？”
“頂樓。”
楊陽打斷了瓊姨的思緒，她將這些過往思緒放下，加快腳步帶著楊陽們上樓。
公寓樓一共有七層，沒有電梯。
到了頂樓，已經有些陳舊的防門上裝著嶄新的門鎖。
這個楊陽在電話裡聽瓊姨說過，那個撬門住進她房子二十幾年的人，已經被她趕走，為了以防萬一，她才換了門鎖。
沒有電梯，在七層頂樓，而且在這樣的老小區。
這樣的房子，在房產中的確可以歸為不良資產了。
在開啟房子門的一瞬間，如果換做別人，楊陽都懷疑對方是在坑他。
粗略看了一眼，楊陽估計房子裡很多都要換全套。
內部門窗，水管線路開關等等，
說是裝修過的房子，實際上不如毛坯房，很多被破壞了東西，都需要楊陽花錢請人再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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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昨天已經解釋過了，可瓊姨依舊還是很不好意思，“一開始那個人不想搬，直到我說要報警，他才同意。”
“說是給他幾天時間找地方住，沒想到我第二次來的時候就變成這樣子。”
“瓊姨你遇到了行家了啊。”
“是啊，後來再找他，發現他身份證和電話卡都是別人的。”
楊陽看完以後，開玩笑地說了一句。
瓊姨以為她在說那個偷住她房子的人，準備的充分，可能早有預謀。
楊陽也不解釋，他說的是房子破壞的很內行。
“裝修的事情就交給我吧，不過瓊姨你要是想找到那個盜住你房子的人，可以留心一下裝修首都裡流動的裝修隊看。”
“你說的是這個……我怎麼沒想到，晚上我就打電話，找人調查一下。”
瓊姨最近煩心的事情很多，完全沒想到了，被楊陽這樣一說，眼睛頓時一亮，點點頭。
竹樂還在房間裡到處亂轉，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景。
徐妍倒是沒走遠，就是在楊陽旁邊，看看摸摸，還有什麼能用的。
到大學裡就開始提前接觸社會了，她管家婆性格又上來了，想一堆破敗的雜物中找出能留下繼續使用的。
一方面，給以後房子裝修能剩下一點經費是一點。
另一方面，每一個老物件都有它的故事，念舊的她，想給這個房間留下點什麼，記錄它的故事。
大門口地上的一個晴天娃娃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她剛想去撿起來，大門突然就敲響了。
“請問房東在家嗎？我是來租房子的。”
是一個女人的聲音，楊陽看向瓊姨。
房子都要重新翻修了，她還對外招租？
瓊姨一臉疑惑地搖搖頭，然後主動先去開門。
房門開啟，門外是一長相不錯，但是戴著一副蛤蟆眼睛，看上去老土的女生。
估摸著二十出頭的樣子，衣服都洗的發白，能看出生活也相當拮据。
“我是這套房子的主人，房子現在不出租。”
瓊姨的話說到半，女生不知道為什麼已經開始著急起來，嘴裡想說話，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瓊姨看對方沒話說，正想關門，她又急忙推住門不讓它關上。
“還不死心？那你進來看一下好了。”
瓊姨以為她是看這裡地方偏僻，想找到便宜的房子住，不願意放棄。
於是放對方進來，好讓她死心。
可等她進來以後，看到周圍的一片狼藉，眼淚一下子就湧出來。
“怎麼會這樣。”
女孩傷心的樣子，彷彿這房子是她的一樣。
瓊姨都不禁動了惻隱之心。
“你沒地方住？”
“不是的，之前還好好的，我都來看過一次了，還交了兩個月押金……可怎麼就幾天功夫……”
說著說著，女孩乾脆蹲在來開始哭起來。
竹樂剛從最裡面主臥出來，就看到一個女孩蹲在地上哭。
他懵逼地看看楊陽，再看徐妍和瓊姨。
可他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
天色再晚一些，瓊姨載著楊陽他們和租房子的女孩，來到一家餐廳。
在車上時候，幾個人打聽到女孩的名字，叫李亞娜。
名字莫名讓人想到希臘智慧女神雅典娜的。
但這個李亞娜一點都不聰明，甚至有點缺心眼。
在餐廳裡他們瞭解到，李亞娜來租房子，就是瓊姨知道自己的房子被人盜住找上門的第二天。
她在網上看到這邊房租便宜，就想過來住上一年時間，結果就被人給騙了。
“娜呀，你長點心吧，哪有房子都沒搬進去，就交押金的。”
“那個房東說他過幾天才要出差，讓我多等幾天。”
竹樂恨鐵不成鋼的說了一句，但亞娜不服氣地反駁回去。
得，容易相信人，還是個倔脾氣。
難怪被人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