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Part.34 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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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我會告訴您我的名字也說不定,您一定會大吃一驚的,我用我的人格發誓。”海洛斯笑著聳聳肩膀,黑琉璃一樣漂亮的眼睛含著無限的笑意、彷彿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的看著頭髮花白的老人。“哦,我想我適合拉文克勞,你要知道——我的家族、我們整個家族都對霍格沃茲的黑魔法藏書感興——”

男孩有些過於激動的講話被一陣輕輕的敲門聲打斷了,龐雷夫人溫柔的請門外的兩位小客人進來,畢竟這個受過重傷的孩子,就是此刻正快步向病床走來的兩個孩子所救下來的。

為首的鉑金頭髮的少年維持著海洛斯熟悉的假笑和更加深邃的算計光芒,分別向兩名教師施了施禮才將傲慢的目光放在了海洛斯的身上,馬爾福式的用鼻孔看人讓海洛斯不禁笑了起來,不過看在似乎有些生氣的馬爾福,他選擇了緘默。

“那麼,這就是打斷了霍格沃茲分院儀式、並且將一身骯髒血液不小心濺在我身上的孩子了?”馬爾福挑了挑眉頭,環著雙手高傲的俯視著坐在床上的少年。“我是馬爾福,如果你和我的血統一樣高貴,我允許你和我握手並且交換姓名。”

“我來自德姆斯特朗,驕傲的馬爾福先生。或許你會對我們學校所教給的知識十分感興趣——哦,我的意思是說,當初您的父親為什麼不讓你選擇德姆斯特朗呢?即使德姆斯特朗遠在德國,但是我相信這一點小小的語言障礙和距離是難不倒您的,並且那裡擁有彌足珍貴的、魔法界最好的黑魔法教育不是嗎?”

“我想你最好慎言,先生。”沒有忘記本世紀最偉大的白巫師站在自己的身邊,盧修斯.馬爾福目光落在跟在自己身後、終於被他想起來的、今天被和自己一樣被鮮血淋透的學弟西弗勒斯.託比利亞.斯內普。“黑魔法的話題還是太刺激了,似乎不適合先生現在的年紀。不過看到你這麼精神我和斯內普先生也可以放心了。”

伸出手將西弗勒斯.斯內普推到前面,馬爾福式的詠嘆調又一次得出現在幾個人的耳邊:“請允許我為你介紹,這個孩子叫做西弗勒斯.斯內普,今天不幸被你照顧到的另一個人……並且,十分擔心你的安危。”俯下身子拍拍同樣用假笑回應別人的海洛斯,馬爾福壓低了聲音靠在他的耳邊說道:“親愛的,歡迎你來斯萊特林——接著,鄧布利多校長以及龐雷夫人,接下來就是同齡孩子之間的時間了,我們這些成年人是不是該消失在醫療翼了?”

老校長和金髮女士面面相覷的看了一陣子,十分理解得為兩個年齡差不多大的孩子留下相處的時間,悄悄地退了出去。

海洛斯眯著眼睛仔細打量著自己眼前穿著過肥也太大校服袍子的少年,一頭短髮油膩膩的像一團水藻頂在他的腦袋上,臉色蒼白而蠟黃,一雙發紫的嘴唇帶著戒備的眼神低著頭看著他,似乎還十分的緊張兩隻手不斷地扯著自己過大的袍子,呆呆的、死死的盯著他的臉和他額頭上的印記。

海洛斯不敢相信,這個比救世主波特的悽慘樣子更瘦弱、可憐的、自卑的男孩竟然會是日後斯萊特林的院長,那個僅僅使用眼神就能讓四個院的孩子們自己閉嘴的男人,而且更沒有人會想到,他們冷酷卻彆扭溫柔的院長也曾經有過和他們一樣的經歷和時段,而那個時候他們的院長也不過才剛剛三十一歲……哦,他們堅強的院長到底曾經經歷過什麼?

在幼年的西弗勒斯.斯內普真的扯壞自己的袍子之前,海洛斯放柔了剛才對待馬爾福和鄧布利多的隱形尖刺,主動地握住了自己院長冰涼的手,並淡淡的對著他微笑著:“您好,你可以稱呼我洛基,我剛才一定把你嚇壞了,真是對不起……還有謝謝你救了我。”

“我沒有救你,是鄧布利多校長施展了止血咒,馬爾福學長把你送到這裡來,我只是順便來看看你是不是還活著。”小斯內普因為海洛斯的主動而差一點衝動的抽回自己的手,“只要你沒死,就不能怪到我的頭上。”

“不,即使我真的死了,也不會怪在斯內普先生的頭上——哦,你看看我只顧著說這個,我想問問你霍格沃茲被我打斷的分院儀式進行下去了嗎?斯內普先生一定是斯萊特林,你的身上有淡淡的魔藥香味,看來您很有熬煮魔藥的天賦。”

“……不,你謬讚了。我只是看了看我母親給我留下來的書,並不算是什麼多麼罕見的天賦。並且如果你擔心分院儀式,那麼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剩下的人都在那頂分院帽的嚎叫之下——去了他們該去的地方。”

實際上您現在說錯了,教授。你不知道二十年後的你會是斯萊特林的、我的院長,作為當代最偉大的魔藥大師,你超越了你的老師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更因為研製了狼毒劑而獲得了梅林勳章,而被記錄在魔法界的近代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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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洛斯笑著舉起兩個人的手,輕輕的搖搖頭:“我相信您,您一定會成為一個偉大的魔藥大師的,斯內普教授。”

“洛基先生,你剛才叫我什麼?”懷疑自己聽錯了的男孩向前伸了伸自己的頭,當然他仍然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肥大的衣服,擔心會讓這個沒有用不屑的目光看待他的產生討厭他的情緒——斯萊特林的友誼是難以得到的,他不知道德姆斯特朗是怎樣對待像他這樣髒兮兮的、沒有任何勢力的、並且還是混血種的小巫師。

“沒有,”海洛斯放開了握著斯內普的手,嘆息著閉上眼睛。“我什麼都沒有說,是您聽錯了,斯內普先生。”

有些事情,並不是現在說說就能實現的不是嗎?斯萊特林未來的院長還有二十年的路才能走到和自己相互聯絡的那一年。且海洛斯自己也非常的好奇,幼年的斯內普並沒有擔任斯萊特林院長之後拐彎抹角的罵人或者關懷別人的語氣腔調,那麼究竟是什麼造就了後來的西弗勒斯.斯內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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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時間內,從天而降的男孩在整個霍格沃茲造成了不小的話題,因為神秘人隱隱約約給霍格沃茲帶來的壓抑忽然因為這個男孩兒變得沸騰、輕快起來。女孩兒們說這個男孩是梅林創造的最完美的巫師,男孩們則是互相傳遞著從呆過醫療翼的兄弟們那裡得來的訊息,似乎整個霍格沃茲除了用功學習之外就只剩下討論從天而降的黑男孩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娛樂活動了。

實際上,他們想要知道的不是有關這個男孩的半點,而是需要一個解壓和逃避的方式。

在龐雷夫人的嚴密診治、檢查下完全康復的海洛斯站在偌大的試衣鏡前一層一層的纏著需要綁在額頭的紗布,土黃色的臉色已經被味道迥異的魔藥滋潤得重新散發了紅彤彤的水潤,穿上鄧布利多校長親自送來的、尚未標記學院的校服,海洛斯拿起破舊的分院帽子在自己的頭上,微笑著向一旁撫摸著自己記者蝴蝶結的長鬍鬚的鄧布利多校長:“我選擇斯萊特林——那是個很有挑戰的地方,您說是不說呢鄧布利多先生?”

“呵呵,從現在開始,你就算是霍格沃茲的學生,還不打算把名字告訴我嗎?”

“洛基.塔米亞。如果你非要一個符號不可,那麼你可以叫我洛基,傳說中因為挑撥北歐神話眾神的罪魁禍首、背叛了自己的兄弟奧丁、並為整個北歐帶去最終審判諸神之黃昏的邪神洛基。”海洛斯回頭看著眼神複雜的校長,清澈明淨的眼睛了從來不掩飾對力量的追逐和崇拜。“並且我還能夠告訴鄧布利多校長,我還能夠看到些許未來,當然不能精確到或許你明天就會死這樣的準確,但是大概還是準的。”

“呵呵,看起來你隱藏的秘密的確十分多呢。”

“命運讓我這樣跟你說,所以鄧布利多校長不用這樣期盼的看著我,畢竟我現在也只能依靠神明的指示來跟你說,這個世界存在的未來到底是什麼樣子……比如說,你終將因為你的野心和慾望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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