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九章 沙漠沉沙之蜃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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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九章沙漠沉沙之蜃珠(下)

胖子想了想說:“我想要你那張地圖。”

刀疤臉遲疑了一下,為難的說:“可是,我已經許諾把這張地圖給人了,你能不能換一下。”

“你給別人了,不行,不行,我只要那張地圖。”

刀疤臉看向我,突然說道:“小兄弟,看來,這張圖,我只能給你的這位小朋友了。”

我心中詫異,這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又沒有要這張圖。

胖子已在一旁說:“你答應給的人是胖子。”

“不錯。”刀疤臉認真的說道:“是我答應的。”

看他那臉上認真的樣子,想來不會哄人,這就更讓我詫異,我什麼時候和刀疤臉有這樣的交易?

就在此時胖子已然說道:“給他和給我都是一樣,你只要給他,就和給我一樣。”

刀疤臉笑了笑,從懷中摸出地圖,一下拋給了我。胖子見我接了地圖,也把那顆“蜃珠”遞給刀疤臉。

這時誰都沒有看到仁丹胡的臉上,竟然閃過一絲遺憾。

胖子問:“這下好了,你都有了,可以傳承了吧。”

刀疤臉託著那顆“蜃珠”看向仁丹胡,“澤田先生,你看要怎樣繼續。”

仁丹胡怔了一下,苦笑的說道:“這可真是有些為難……”

就在此時,突然傳來“嗡嗡”的聲音,祭壇中的那些機構又有些想動的樣子,幾個人同時趴在了地上,祭壇內部一明一暗的亮起熒光,映照著那些古怪的青銅機構很有些嚇人。

這是怎麼回事,剛才也是這樣,讓我一個不小心,難道又要發生什麼?

胖子已然發出顫抖的叫聲:“藏屍洞!”

什麼?怎麼會這樣,我向胖子爬去。在胖子的前面,正那個冒著熒光的洞口,向下望去,我的眼前,正是那個有著一個足球場般大小,有著上萬具屍體的藏屍洞。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一定是我看花了,我揉揉眼睛眼前的一幕,仍然沒有變化,那些大大小小的藏屍洞排列整齊著依著那十三道小路。

這座祭壇果然是建立在這個藏屍洞上的,那麼這下面一定就是所謂的地獄,而不是我所猜想的那樣,是另一個文明的地葬文化,無數念頭閃過。更加不思其解。

胖子此時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看那下面,由那些巨型螞蟻組成的小隊又出現了。

他們就如一支軍隊般,走路時發出的“沙沙”聲,透過洞口傳入我們耳中,同時祭壇內部的空間又開始發出“嗡嗡”的聲音,熒光也開始亮了起來。

觸鬚,獠牙,那些張牙舞爪的口器,讓洞內的四個人一動不動,屏著呼吸。

好在只是一閃,那些巨型螞蟻便順著分岔口離開了這裡,“沙沙”聲也隨之消失。

仁丹胡抬起頭,看著我們,臉上充滿了喜悅。他一字一句的小聲的說:“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仁丹胡看著刀疤臉,笑道:“奧先生,你能把“蜃珠”取出來再讓們一用嗎?”

刀疤臉並不答話,取出那顆“蜃珠”放在了我們幾個中間。燈光下,那顆“蜃珠”散發著異樣的光芒,若是仔細觀看,總覺得的稍有不慎就會把人的眼神接入那個珠中,看來這顆珠子的主人雖然已經不在,但是並不影響珠子本身的魔力。

仁丹胡看著那顆“蜃珠”,眼神已經開始發直,我叫,澤田先生,你沒事吧,他才回過神來,顯然剛才一個不妨,他也中了招。

仁丹胡尷尬的笑笑,從腰間取出一枚鐵質的鑰匙,置於那顆“蜃珠”的上方30釐米處,手中放開,卻見那枚鑰匙一下被吸附到了那顆“蜃珠”上。

胖子啊的叫了出來,他不能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幕。不要說他,我也不信,這顆“蜃珠”竟然有磁性。

仁丹胡笑道:“果然是這樣。”接著他又握住那顆“蜃珠”放在散發著熒光的洞口,低頭看去只是一會,那十三條小道,便又出現了一隊螞蟻軍團,祭壇內部又開始發生異樣,仁丹胡包住那顆“蜃珠”一切又恢復了平靜……

如此做了幾次,仁丹胡臉上笑容漸漸濃了起來,只是這時,地下的藏屍洞不時泛起股股惡臭,幾個人只好掩著口鼻爬出祭壇。

大口的換了幾口氣,才覺得稍稍好受。

“澤田先生,你剛才……?”待得平靜,我問道。

“來到這個幽靈之城我是越來越佩服你們中國古人的智慧。呵呵。”仁丹胡咳了一下,笑著道:“你們一定奇怪,我為什麼這麼說。”

你要說不奇怪,那是不可能,本來只是讓他說出答案,可是他不單沒有說,還轉這麼大的圈子。說什麼佩服我們中國古人,心中雖然不明,但也知道,日本曾經就是中國的學生。仁丹胡雖如此說,可我心中卻並沒有那麼想,這麼多天下來,雖然平常這個日本鬼子對我們都客客氣氣,但是骨子仍能看出他對我們的不屑。可是誰讓當前我們的國家不如你們小日本,但是說不準若干年後,就會再次讓你做中國的學生。

心中雜想一過,臉上堆起笑容問道:“願聽先生講解。”

那仁丹胡又是一笑:“剛才洞裡的一幕,讓我想到你們中國的一個成語——鐘響磬鳴。”

“鐘響磬鳴?”

心中雖然不明白仁丹胡想要說什麼,卻也知道這個成語的典故,說的是洛陽一座寺院的僧房中有只磬,不論白天黑夜,無人敲擊,動不動就自己發出聲響,僧人又奇怪又害怕,以致因此嚇出病來,他請了許多江湖術士,用盡了種種辦法,想來制止磬鳴,但都無濟於事。

有個名叫曹紹夔的人,素來與僧人友好。他前來探望僧人的病情,僧人把染病的原因告訴了他。

不一會兒,寺裡正好敲擊齋鍾,磬又自己響起來。曹紹夔頓時明白過來,笑著對僧人說:“請明天擺下盛宴,我來為你制止它自鳴吧!”

僧人雖然不大相信他的話,但還是抱著一線希望,就盡自己的力量準備了豐盛的宴席。第二天,曹紹夔吃完飯後,從懷裡掏出一把銼刀,將磬銼了幾處就走了。

從此,這只磬便不再自鳴了。僧人去詢問原因,曹紹夔說:“您的這只磬和寺院的鍾固有頻率相同,所以那邊敲鐘就能引起磬的共鳴。”僧人聽了十分高興,病也馬上好了。

“澤田先生,可是這個故事和你要說的事有什麼關聯嗎?”

“呵呵,”仁丹胡一笑:“先前我看到奧先生的地圖上的那三個圖形,總是不明白這樣的組成有什麼用,可是當這顆‘蜃珠’出現後,我卻明白了。”

原來,仁丹胡想和我們說的就是一個詞——共振。

共振是物理學上的一個運用頻率非常高的專業術語,是指一物理系統在特定頻率下,比其他頻率以更大的振幅做振動的情形。

這些特定頻率稱之為共振頻率,在共振頻率下,很小的週期振動便可產生很大的振動,因為系統儲存了動能。

當阻尼很小時,共振頻率大約與系統自然頻率或稱固有頻率相等,後者是自由振蕩時的頻率。自然中有許多地方有共振的現象。

人類也在其技術中利用或者試圖避免共振現象。

一些共振的例子比如有:樂器的音響共振、太陽系一些類木行星的衛星之間的軌道共振、動物耳中基底膜的共振,電路的共振等等。

而這顆“蜃珠”應該是可以發射電磁波,雖然我們聽不到,但是那些巨型的螞蟻卻可以聽到,並且會出來找尋這顆“蜃珠”,當這些巨型螞蟻行進在藏屍洞時,會發出的“沙沙”聲,當這些聲音形成一定的分貝,因為洞內本身的原因,與祭壇的內部發生了共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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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嘆這裡真是一個風景秀麗的地方,周圍三面都是都小山,小山上都長滿了鬱鬱蔥蔥的數目,而且另外一面視野開闊,一眼基本上能夠把半個豐都城都望完。

能在這種自然格局極陰之地,有這樣一篇風水寶地,也算是上天賜予這裡的福音。

一棟棟的別墅林立在這樣的一片風水寶地之上,還真讓人歎為觀止啊!

很快我就來到陳月月的家裡,他們家也是一個三層樓的別墅,院庭之中是花園,裡面種有各種花草,還有萬年青與鐵樹。進入院中彷彿有進入公園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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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還算很方正,只有西北角應該是設計的原因,並不是直角,而是有大概一米寬的稜角。東西兩邊各有一個石獅子,東南有個直徑兩米的水池。

走進陳月月家的家裡,頓時一股涼意席捲而來,然人不寒而慄之感,居住在這樣陰冷的環境之中不生病才怪呢。

陳月月叫我隨便,她現在也是死馬當作活馬醫,作為二十二三的女生,她現在已然沒有了辦法,只有求助於別人。

不過,他們家確實有錢,一個三層樓的別墅,至少有四五百平米的樣子,如果賣出去也至少要百多萬吧。

這時候,一萬元就是萬元大戶了,一百多萬就是名震一方的富翁了。

房屋我檢查了一邊,並沒有什麼,而這房屋陰氣極重,這些陰氣從何而來呢。

我已經大概有了一個頭緒。

這棟別墅是三年以前修建的,而在修建沒有多久,陳月月的父母就相繼離世了。

所以鄰居都所他們的房屋不祥,早就提醒他們叫人來看看,可他們兄妹兩人並不迷信這些。

陳月月要求我找到他弟弟,聽她的表述,我斷定他們房屋坑定有問題,不然他父母就不會相繼離世了。

所以我要求需要來看一看他們的房屋再說。

緊接著,我圍繞著他們房屋走了一圈,這一勘察,還真讓我看出了大的問題。

陳月月還跟我說,她在學校睡不好,也經常生病,他哥哥也經常遇見不好的事情,經常有人找他們麻煩。

別人知道他們家有錢,經常勒索什麼的都是常事。

我問他們在學校,可以跟學校反映什麼的。

但是,她說這些都沒有用,那些人都是社會上的,本來社會上就牛舌混雜,什麼事情遇見不了的。

遇到他們這些事情,本來就非常的無可奈何,何況她個女生。

突然,我想到了在哪裡聞到過,頓時我的頭皮發麻。

那是在死人身上聞到過,但是比這個淡得多,沒有這個那麼清楚。

仙兒這兩天不停的在床前哭泣,看著仙兒傷心,有種一輩子都保護她的衝動,我也暗暗決定,以後不會再讓她傷心難過。

仙兒奶奶情況很糟糕,我仔細的打量起來,仙兒奶奶印堂上有淡淡的黑線,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而且身上不光邪氣環繞,還有死氣環繞。

李大爺點了點頭,讚賞的道:“看來,你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已經成熟起來了,師傅已經沒有什麼可教你們的了,但是你們出入江湖希望你們記住,別做傷天害理的事兒,心要正,行善積德。”

我牢記著師傅這句話,這句話一直伴隨著我很多年。

看到張莽自信滿滿的樣子,秦天心中微喜,此時最緊迫的是找一處安靜之地,方便他為雪韻療傷,張莽顯然看出了他的心思,因此才不怕引起其他人的窺視,說出其中玄奧。

只聽張莽繼續說道:“這些刻紋之間看似雜亂,但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每組刻紋的中央都有一個指甲蓋大小的凹槽,而這些凹槽若是我猜測無錯的話,很有可能是放置金幣的地方。”

眾人醍醐灌頂,恍然大悟。

石壁的刻紋需要鬥氣才能激發,而刻在地上的刻紋自是同樣需要鬥氣激發,可是難就難在就算擁有千萬重鬥氣……無處灌輸,不還是白費心思。

所有人都目光森冷望向侃侃而談的張莽和抱著雪韻的秦天身上,既然已經知道了其中玄機,那麼這名絡腮鬍子中年人和那俊美的年輕人自不需要再活下去。

少一個人便能多分一份寶藏,這是所有人心中的想法。

石室裡,四組二十名冒險者同時圍向正中央的秦天和張莽。

而秦天則是嘴角上翹,一抹玩味從深邃的眸子裡閃過。

唰!

當先動手的是兩名鬥師,兩把劍形武器劃出兩道彎月劍氣,瞬間襲向秦天和張莽。

秦天一手抱著雪韻,另一只手拔出滅魔刀,猛地二人衝去。

眾人愕然,鬥師級別的高手劈出的劍氣,即使是三階鬥師也要暫避其鋒芒,卻不想眼前這看起來年紀輕輕的少年竟敢如此悍勇的衝上前去。

眼看著劍氣便要劈在秦天和懷中雪韻身上,眾人不禁為二人感到可惜,同時也松了口氣,不用親自動手殺兩個無辜的少年,總是一件好事。

然而,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的情況出現在眼前。

只見秦天半空中突然轉身,以背部硬抗兩道劍氣,倏地如鬼魅般衝到二人面前。

赤色的如冰焰般刀氣驟然出現,一名鬥師措手不及,瞬間被劈得倒下。

眾人還未回過味來,秦天已收刀在腰,驀地一拳轟向另外一名鬥師。

那名一二階鬥師眼睜睜看著身旁的同伴被一刀劈死,不禁駭然祭出武器防守。

砰!

勁氣相交聲音響徹整個石室,只見那鬥師身體如炮彈般瞬間倒飛,狠狠地撞在石壁,又反彈掉落地上。

噗!一口鮮血從他口中噴出,他萎靡的躺在地上,竟是連站起來都感到吃力。

呼!秦天快速移動,待眾人反應過來時,他已站回張莽身旁,整個過程兔起鶻落,幾乎是甫一開始,就已結束。

所有人都呆呆地望向秦天那張毫無表情的臉,眼中閃過一抹懼意。

張莽目瞪口呆望著秦天雷霆般攻擊,心中暗自驚駭的同時,也不禁更加高看秦天一眼。

擒賊先擒王,斬敵先斬首,這是戰場上顛撲不破的道理。

整間石室,除了秦天與張莽二人,尚有三十名冒險者,單單鬥師階段的都有五人,而有三人則皆為鬥師一二階。若是三十名鬥師同時動手,就算秦天如今已達三階鬥師的強度,帶著一個身受重傷將死之人,也將認真去對待。

秦天正是看到這一點,才在眾人尚未反應過來前,果斷出手,以至於兩名修為一二階鬥師的一死一重傷。

這是絕對的震懾,秦天如此狠辣的手段,頓時讓石室裡所有冒險者都不敢輕易嘗試攻擊。

餘下的十八名冒險者神色複雜的望向秦天,任誰也想不到這個看起來還不到二十歲的少年修為不但極高,出手也毫不含糊一擊致命。

“明白才八階鬥士,怎麼秒殺鬥師強者,詭異!逃詭異了!”

秦天淡淡掃了眾人一眼,緩緩轉身望向張莽:“進去吧。”

望著秦天完好無損的後背,聽著他淡淡的聲音,所有人都瞠目結舌呆在當場。

張莽只覺得一股鮮血直衝腦海,讓他有種想要昏厥過去的衝動,怔怔地接過布袋,張口結舌道:“走?怎麼走?”

直到此時,神色呆滯的眾人才確定自己並沒有聽錯秦天的話,紛紛將諂媚的目光遞了過去。

年紀輕輕,修為深厚,無需多想,眾冒險者便隱約猜出這少年來歷定是極為不凡。不是世家子弟,便是王朝貴胄,否則不可能擁有如此之實力。

冒險者常日奔波於金源山脈中,所圖為何?不就是為了功法、鬥技及金幣嗎?

這一刻甚至已有個別冒險者產生了投靠到秦天手下的想法,更有幾名女冒險者面若桃花雙眸冒光直勾勾盯著秦天。

秦天被一眾冒險者看的毛骨悚然,若是他們怒目相視,倒也不懼,可是這些人的目光夾帶著的都是諂媚和熾熱,這使得他極不適應。

輕輕一咳,他神色平淡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不過是想找個安靜的地方為朋友療傷,至於古洞,我不感興趣。”

眾人聽他如此一說,再見他懷中昏迷不醒的絕美少女,皆暗鬆口氣。

一名長著國字臉的鬥師九重微微一笑,上前一步說:“公子如此一說,讓我等慚愧不已,剛剛之事純屬誤會,還望公子見諒。”

其他冒險者也紛紛面露笑容,善意中帶著些許諂媚。

秦天點點頭:“不知者不罪,我並不是那種為奪得古洞中的寶藏定要把你們殺光才可罷休的狠辣之人,剛剛出手也是迫不得已,有得罪之處,也請多多體諒。”

兩名鬥師一個回合一死一重傷昏迷,苦主都不抱怨,其他冒險者又怎麼敢輕易得罪這麼個年輕殺神,尤其是見他出手毫不留情,更是慌不迭點頭不已。

秦天見狀微微一笑,玩味道:“既然大家都沒意見,那麼就由我的朋友先行催動刻紋吧。”

眾冒險者心中腹誹,但面上卻絲毫不敢露出任何不滿,紛紛點頭微笑表示同意。

看著秦天軟硬兼施將一眾冒險者收拾得服服帖帖,一旁張莽猛地輸入一道鬥氣。

那顆被灌注了鬥氣時,石壁突然一亮,隨即一股肉眼可見的**白色鬥氣緩緩自金幣中被引了出來,順著刻紋蔓延過去。

眾人屏息靜氣,誰也不知道那些刻紋究竟有何作用,紛紛瞪大了眼睛望去。

只見隨著鬥氣在刻紋中流轉一圈,原本平淡無光的刻紋如冰把般嘭地一下被點燃,瞬間迸發出刺目毫光。

張莽灌入鬥氣,一幅幅刻紋被鬥氣啟用,轉眼之間,整間石室被刺目光芒照射的亮若白晝,所有人的身上都被度上了一層白光。

張莽站在刻紋之中,突然叫道:“秦天,快過來。”

秦天始終關注張莽的動向,聽到他的呼喚,毫不猶豫的躍入刻紋之中。

眾人看的心動不已,但因懼怕秦天,皆是不敢湊上前去,只見石室裡白光愈發強盛,似乎連肌膚都有了一絲被灼熱的疼痛。

忽然,白光陡地收縮,眾冒險者只見站在刻紋中的秦天和張莽二人的身影突然變得模糊扭曲,待白光消散後,二人已沒了蹤影。

整間石室一片靜寂,一眾冒險者神色緊張相互對視,又不斷用眼角餘光掃視那已恢復原狀的刻紋,誰也不敢搶先動作。

第一百四零章不是密室的密室(二更)

一時間,石室中的氣氛變得凝重玄妙,只有急促的呼吸聲迴繞。

終於有人受不了這種緊張氣氛,兩名周天境一重鬥師對視一眼,各自從懷中掏出五塊中品金幣,突然縱到刻紋中央,雙手如電,幾乎在瞬間便已將金幣放入凹槽。

其餘冒險者皆怒目而視,但又怕不小心破壞地上刻紋,沒有人敢擅自動手。

二人面帶得意,同時向金幣中灌輸鬥氣,只見白光閃動間,驀地消失。

眾人見狀,也紛紛依樣而作,不一會兒功夫,整間石室裡只餘一名重傷的鬥師和一名倒下的冰涼屍體。

就在眾冒險者紛紛離開石室時,秦天和張莽已面色古怪的站在一處石臺上打量著四周。

這是一處武鬥場大小的廣場,四周環繞著三層的建築,就如同競技場一樣,東南西北四個角都有一個深幽的門洞。

秦天和張莽所站的石臺正處於廣場的正中央,低下頭便可看到石臺上刻著繁複精美的刻紋,雖說歷經無數年滄海桑田,但卻絲毫看不出歲月的痕跡,彷彿剛剛刻上去一樣。

“好神奇的地方。”張莽走下石臺,看了一眼灰濛濛的天空道:“看來我們此時已不在石山上了,想不到的刻紋竟然還有如此作用。”

秦天四處張望一番,也發覺此地似乎是另外一個空間,天地鬥氣極為充沛,只是呼吸間,他就已察覺到體內鬥氣有所增長。

垂頭看了眼懷中雪韻雪白的臉蛋,他朝張莽點點頭道:“這裡有些詭異,你要小心些,我先去為她療傷,若是不急,你就在這裡等候片刻。”

張莽雖然心急於能否尋到寶藏,但想到秦天要為那女子療傷,而此處處處玄機,若是沒有他在旁保護,一旦出現危機恐怕會危及生命。

略一思索,他道:“我先陪你尋個安靜地方,然後再熟悉下四周環境,等你為她療傷後,我們一起去探查搜尋一番。”

秦天微微一笑,徑直向西側的深幽門洞走去。

二人穿過黑漆漆門洞,沿著石階走上第一層,便見到一排房間環繞整個廣場,秦天此時已察覺到雪韻身上越來越冷,她的白色長裙甚至已被一層寒霜覆蓋。

見到有房間,便不再猶豫,隨意走到一間屋子前,抽出滅魔刀,小心翼翼推開房門。

吱嘎!

房門推開,露出裡面情景,秦天暗鬆口氣。

房間擺設極為簡單,一張石床,一張石桌,石桌上擺放著一個黑色本子,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整間房纖塵不染,看起來彷彿經常有人打掃。

秦天進入房間,便壓低了聲音道:“沒有找到冰雪果,如何為她療傷?”

秦天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尋找冰雪果。

秦天剛剛進入屋子,便感受到詫異,心念一動,他呆了一下,立刻四處打量一番,只見這間屋子與他和雷元方才戰鬥的那間屋子大小相仿,差異之處則在於這間屋子中多了一些劍稜的圖案,空曠的房間裡,地面上刻著幾道複雜繁美的八個栩栩如生的裂牙猛獸圖案,彷彿它們並非雕刻上去的,而是盤踞在地上的八個方向。

而猛獸的旁邊還有八把透露出強大氣息的武器,即使是雕刻在上面,秦天也感覺到他們的強大,如果是真實的存在,秦天不敢想象那種威壓。。

“陣法!”

他剛要出聲,一旁雪韻已當先驚叫,讓他頓時大吃一驚。

“你知道這是陣法?”

秦天愕然,他很無奈,這陣法他還是第二次遇見了,但是此時的陣法明顯的跟他被困在山洞的陣法存在著差異。

沒有人注意到秦天臉上的神色,她蹲下來,細細的打量著彷彿如活物的八隻猛獸,然後看向八把鋒芒畢露的武器,臉上露出回憶神色,他在龍族的時候,在一本書上看見,上古時代是所有鬥師必修的技能,上古時代的鬥師叫做鬥師,他們不但擁有強大無匹的實力,也能夠自行煉製武器,幾乎所有鬥師手中的武器都是由他們自己親自動手煉製的。那時候的刻紋運用範圍極廣,不但用以鍛造武器,甚至可以封印一切,而且自己煉製的武器比同等級非自己的不止強大多少,難道這是真的?”

秦天若有所思的秦天道:“若是我猜的沒錯,這裡的陣法就具有封印能力。”

秦天內心早已翻江倒海,上古鬥師竟然強大到如斯地步,自行鍛造武器,這是他無法想象的能力。

當今鬥師為何稀少而又修為普遍低下?

如果有高階的功法還有鬥技那就好了。

想到這裡,秦天怦然心動。

只見雪韻掏出金幣,輕車熟路的將之放入刻紋中央的凹槽,激發鬥氣,一道亮光驀地自屋子中沖天而起。

嗖嗖嗖……

十幾道身影快速來到屋外,站在門口,紛紛面色複雜的望向秦天和躺著的雪韻二人,正是剛剛在廣場的眾冒險者。

在秦天帶著雪韻運功時,一眾冒險者已將廣場附近搜尋了一遍,讓他們感到失望的是廣場附近除了四個漆黑深幽的通道外,再無其他。

眾人本打算繼續搜尋,恰逢尋找到此處。

此時秦天在房間里弄出強烈的光芒,眾冒險者頓時察覺,想到他們已經找到寶藏,頓時紛紛撲了過來。

雪韻冷漠地望著站在門外的一眾冒險者,凌厲殺氣倏然自她身上散發出來。

眾冒險者只覺得一股讓他們幾欲崩潰的壓力撲面而來,全身鬥氣彷彿受到了壓制,絲毫提不起來,更有甚者雙腿一軟,便跪在了二人面前。

就在眾人額頭冒汗,雙腿打顫時,驀地一股和煦溫暖的氣息悄無聲息出現在他們身周,頓時將那股冰冷的帶著無邊殺意的氣勢抵消。

眾冒險者抬頭望去,只見秦天正收回武器,對雪韻笑道:“算了,能進到這裡,都是緣分,沒必要難為他們。”

眾冒險者忙不迭點頭,感激的目光紛紛投向秦天。

此時房間內光芒璀璨,鬥氣已沿著刻八隻猛獸和八把雕刻的古劍走一圈,將蘊含八隻猛獸和八把雕刻的力量激發。

一道極細的聲音驟然響起,就好似在萬丈地底由遠至近快速向上傳遞,刻紋的光芒愈發明亮,那聲音也隨之越來越大。

地面開始抖動,驀地,所有人腳下突然都亮起一道白光,瞬間將眾人籠罩,未等秦天等人反應過來,白光閃動間,頓時被傳送出去。

第一百四一章考驗(三更)

秦天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稍稍定神,才發覺自己已站在了廣場之上。

四周寂靜無聲,空無一物。

秦天一呆,叫道:“我靠!什麼都沒有。”

一陣清風拂過,他的聲音迴盪周圍,沒有人回應。

秦天如果我猜的沒錯,所有人都與你一樣,都被八隻猛獸和八把雕刻古劍的啟用送到**的空間,或許這才是古洞主人對你們的考驗。

秦天放出靈識查探,卻發現果然如他所言,整個廣場包括圍繞在廣場周圍的三層建築空空如也。

心中微微一緊,秦天拔出武器滅魔刀,催動鬥氣灌入滅魔刀之中,一道赤紅色光芒倏地自武器亮起。

就在他拔出武器時,四周驀地傳來一聲低吼,只見東側的通道中,一頭全身閃動著赤色光芒的獵豹無聲無息跑了出來。

幻獸!

秦天緊握武器,神色凝重的打量著目露兇光的獵豹。

高五尺,長近一丈,直立起來恐怕比秦天還要高出許多,尤其是周身閃動的冰屬性鬥氣光芒,讓人一望便知,這是一頭懂得修煉的幻獸。

吼!

一滴滴涎水自獵豹的嘴巴流下,它死死盯著秦天,低聲嘶吼。

秦天冷靜地面對獵豹,靈識充斥在身周,一抹淡淡的殺氣自他身上透出。

彷彿察覺到秦天身上的殺氣,獵豹後腿微微彎曲,倏地向秦天撲去。

“殺!”

秦天暴喝一聲,滅魔刀化作一道冰光,惡狠狠劈向獵豹腦袋。

眼看著長刀就要劈在獵豹頭上時,極為詭異的,那獵豹竟然在半空中稍稍凝滯避過長刀,一道冰球倏然從獵豹口中噴出。

秦天身子一側,躲過冰球,眼中閃過一抹忌憚,這幻獸竟然懂得計謀。

唰!

隨之而來的是獵豹粗壯的前爪,淡淡的爪影仿若霹靂,一瞬間抓向秦天手中的武器滅魔刀。

秦天冷然一笑,武器高舉,鬥氣滾滾灌入滅魔刀之中,倏地劈向獵豹前爪,赫然是劈出一刀。

砰!

刀爪相交,泛起無數冰星,這一碰撞,秦天腳下廣場頓時綻放冰屑一片。

秦天蹬蹬蹬退後三步,手腕一陣劇痛,望向幻獸獵豹的目光多了幾分訝然,能夠將*已達三階巔峰鬥師境界的他擊退,這需要多大的力量?

而眼前幻獸竟然擁有如此大的氣力,實在讓他有些吃驚。

只是此時並不是感嘆的時候,那幻獸似乎也有些訝異秦天的力量,冰封一切的身體突然化為無數道殘影,四面八方攻向秦天。

漫天的爪影,帶著凌厲無比的殺意,秦天頓時從幻獸獵豹的身上察覺到它想殺自己而後快的氣息。

毫不遲疑的催動武器,秦天的身影驀地旋轉起來,武器滅魔刀隨著他的旋轉,釋放出無數道赤色刀氣,就好似一圈圈水波,**在天空之中。

緊密連續的爆裂聲響徹整個廣場,一層層刀氣連綿不絕,頃刻間,幻獸獵豹的漫天爪影便被秦天破掉。

嗷……

獵豹淒厲慘叫,一滴滴鮮血突然順著它周身毛皮滴落,秦天的一刀竟是割的它遍體鱗傷。

秦天滿意地看著獵豹身上的傷口,心中閃過一絲嗜血!

秦天腦中驀地閃過當初展玉的話語:是不是有血影族的血統,等你進階後就知道。秦天此刻臉色微微陰鬱。

略微思忖,他便不再理會,會不會碰到,只需自己進階時便會知道,此時多想無益。

收回心思,秦天的目光投向幻獸獵豹鮮血淋漓的身上,只見它雙目泛起仇恨兇光,正張大了嘴巴無聲嘶吼。

一道狂風無聲無息自它面前生出,四周天地鬥氣極速流向獵豹大張的口中,一股沉重的讓人心慌意亂的氣勢充斥周圍。

秦天早已瞭然獵豹只是毛皮之傷,此刻見它這副模樣,心中不禁更添幾分謹慎。

“嘶!”“嘶!”“嘶!”

流入到獵豹口中的天地鬥氣越來越多,只見它全身猛地鼓脹,剎那間已粗壯一倍有餘。

秦天低吟一聲,滅魔刀倏地高舉,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自他身上流出。

嗤!

武器滅魔刀猶如一道赤色閃電,倏地劈向獵豹。

而此時獵豹也似乎積蓄完氣力,它暴吼著,全身赤色長毛陡地倒豎,極為詭異的一點點脫離身體,萬千道半指長的長毛在它頭頂形成一片赤雲,在它的催動下,鋪天蓋地向秦天襲去。

嗤嗤的破空聲帶給秦天極大的壓力,他狂吼一聲,體內鬥氣無絲毫保留,瞬間在體表處形成一圈鬥氣罩。

一根根赤色長毛如尖細鋒利的飛箭,帶著刺耳的聲音刺在他的鬥氣罩上。

與此同時,武器滅魔刀已劈在獵豹的身上。

漫天血珠飛散,獵豹光禿禿的身軀瞬間被武器劈成兩半,它仰天嘶吼,轟然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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