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屋頂,一開始並不被外人所接受,越是封閉的地方就排斥新鮮事物,當下一場大雨突如其來時,他們才恍然大悟。
屋頂的存在,可以讓雨季更安全。刻印圖騰的老頭第一個登門拜訪,他帶來一整塊肉請求付星雲幫忙。
“這個就算了,你已經給我很多了,我都不知道如何補償你。”
“都帶來了,豈有收回之理。”老頭的脾氣似乎很倔,他將肉直接扔到了石桌上。
就這樣,村落中豎起了第二個屋頂。老頭不是最後一個,很快,第二個人又出現了,是阿朵邇,月大人的侍女,她出手闊綽,帶來了一整頭野豬。“那就有勞你們了。”
由於石屋周圍種滿了花草,六根木頭不夠,他們準備了八根,付星雲越來越熟練了,很快,就將木頭全部固定好了。正當他幹得熱火朝天的時候,小白鼠又跑了出來,和之前一樣,跳到他的肩膀上嬉戲。
這已經是第三次了,付星雲見怪不怪。“等會你就會被抓回去的。”如果不出意外,阿朵邇或者是月大人馬上就要出來了,果不其然,她走出了石屋,但並沒有將小白鼠召回,而是任由它玩耍。
“我叫月清,你知道我的名字了,這不公平,你也得把名字告訴我。”她笑吟吟的說道。
這是什麼邏輯!簡直跟強盜一般!
“回月大人的話,我叫付星雲。”
“哦”她點了點頭。“你是怎麼想到的。”她指了指屋頂。
“不記得了。”
“啊!”她懵了。“這也算是回答!”
“付大哥知道的可多了,他還會佈置陷阱,他是不用弓箭也能抓到獵物的人。”小李子口直心快。
“是嗎!”月清露出了好奇的神情。“改天也讓我見識見識,不知你有沒有空呢。”
“我隨時都有空,月大人儘管吩咐。”
“好,那就這樣說定了。”她進屋了。
付星雲看了一眼還在肩上跳躍的小白鼠,露出一縷苦笑。屋頂已經做好,要離開了,可小白鼠還在玩耍。
“我要走了。”
小白鼠依舊活潑亂跳。
付星雲很無奈。“好吧,我只有把你送回去了。”他敲了敲石門。
“進來!”屋內傳來了月清黃鸝般的聲音。
“進…”付星雲有點不知措辭。石屋是月清的閨房,男子是不能夠隨意踏入的。“月大人,小白鼠,它…”
“哦!”不一會兒, 她出來了,將小白鼠捏到了自己的手掌中。“人家都不喜歡你,還總粘著人家幹什麼啊!”頗有點指桑罵槐的味道。
“不是,月大人…”付星雲急忙解釋。“我也挺喜歡它的。”
“那就讓它跟著你好不好,我清靜清靜。”
“這…”付星雲頭暈腦脹。“月大人,我照顧不了它,若是有個閃失,沒法向你交代。”
“瞧你一臉不樂意的樣,莫非你當真以為我會把它給你,我捨得嗎!做完事就趕緊回家吧。”
她的脾氣有點怪!
“是!”付星雲領著小李子一溜煙的走了。
蝴蝶效益產生了,每家每戶都送來了肉塊,請求付星雲幫忙搭建屋頂,而他來者不拒。從此之後,村落中的老人再也不怕下雨天了。他的到來正慢慢改變著這裡的生活。手巧的付星雲,村裡人送他這麼個外號,再也沒有人說他是無用之人了。
一個月後,他全身火燙,焦黑的肌膚像烈日下的稻田一樣裂痕叢生,不僅雙手雙腳如此,連頸脖和臉龐也是如此。
“怎麼會這樣?”小李子驚慌失措。“我這就去請郎中。”
“不!”付星雲搖了搖頭。“帶我去河邊。”
村落的南邊有條河流,付星雲跳了進去,隨即表皮上的焦黑物質開始脫離,溶解到水中化成了像墨汁般的顏色,清澈的河水瞬間渾濁不堪。當焦黑褪去後,露出了正常的黃皮膚。
“付大哥,你…”小李子震驚無比。
付星雲看了一眼水中的倒影。臉上的傷痕好了,面部輪廓清晰了,他恢復了原來的相貌。
“付大哥,這才是真正的你嗎?”小李子問道。
“嗯”付星雲點了點頭,不僅相貌恢復了,力量也增加了一倍有餘,雖然還處於凡人的範疇,但和被救起時的狼狽模樣相比,已經好了很多。
“原來付大哥長得這麼好看啊。”
好看!付星雲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他好看,連柳玉都沒說過。可能是被焦化後的模樣太醜陋了吧。
“小李子,借你的弓箭一用!”
“給,不要勉強哦!”
付星雲接過弓箭,一口氣拉到滿玄,這不是極限。“我應該還可以拉動更重的玄!”
小李子看得目瞪口呆。“付大哥,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力氣了。”之前的付星雲,連端起石碗都異常苦難,連埋個木樁都需要他人幫忙,現在,竟然能夠拉動弓玄了,簡直般若兩人。
天氣漸漸變得寒冷,一夜之間,落葉繽紛,草木調零,寒冷的冬季說來就來,這裡的氣候不像西陲之地四季分明,絲毫沒有固定性, 春季有可能持續四個月甚至半年之久,同樣,秋季可能在一個月內就結束。
天氣炎熱時,由於肉質容易變質,村落一般只會儲存三到五天的食物,如果氣溫逐漸下降,那存儲量也會逐漸拉長,直至能夠渡過整個冬季,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整個村落措手不及。
“冬季來得越早,意味著持續的時間越長,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收集到足夠多的食物,否者後果不敢設想。”月清愁容滿臉。
在大雪封山,食物短缺的情況下,別說肉塊,連最基本的肉湯怕是也難以供應了,那時,會有大量的族人活活餓死。
村落變得忙碌起來,月清帶領村落中年輕力壯的族人早出晚歸,疲於奔命。
“我想我應該為村落做點什麼!”雖然付星雲不認為這裡就是他的家,但落難之時,屈身於此,總歸是一種緣分。
“小李子,我明天會去找月大人,請求加入狩獵隊伍。”
“付大哥,我也去,雖然憑目前的力量還不能獨當一面,但做個隨從綽綽有餘。”
“好吧!”
他們朝著月清的石屋走去,或許是聞到了付星雲身上的氣味,在五十米開外,小白鼠就跑了出來,並像往常一樣跳到了他的肩膀上嬉戲。
“月大人,我們有事求見。”
“我就知道是你們來了。”月清推開石門走了出來,她後面跟著阿朵邇。
當他們看到付星雲時,都露出了一絲驚容。“你的樣子怎麼變了?”
“身體恢復了些。”
月清嘴角上揚,露出了一絲迷人的笑容。“變好看了。”
“謝謝。”
“說吧,你們找我有什麼事情嗎?長話短說,最近我很累的。”
“月大人,我好付大哥想和你們一起去狩獵。”小李子說道。
“狩獵!”月清聽到後黛眉微皺。“小李子,我問你,你能夠射出木樁了嗎?”
“還差一點點!”
“小李子,狩獵是件非常危險的事情,或許就是這麼一點點,你的命就沒了。雖然收集食物迫在眉睫,但我不能同意。”
“月大人,我應該可以。”付星雲說道。
“你一個病人也別瞎起鬨了。”月清搖了搖頭。“等你的傷徹底好了再說吧。”
她不知道,付星雲完全恢復後會有多麼恐怖。
“月大人,能不能借你的弓箭一用!”
“你確定?”月清睜著大大的美眸看著他。
付星雲點了點頭。
“阿朵邇,去把我的弓箭拿出來吧。”
“是!”
不一會兒,阿朵邇出來了。“給!”她將弓箭遞了過去。
是把重弓!需要雙倍力量才能拉至滿玄,同樣,爆發出來的威能也是雙倍。絕大多數的凡人無法使用,只有少數出類拔萃之人才能使用一二。“弓箭不是用來嘗試的,如果駕馭不了,會傷及自身,你確定?”她再次詢問。
付星雲接過重弓,扣上箭羽,蓄力,拉至滿玄,發射,整個過程行雲流水,箭羽像閃電一樣朝著遠處疾馳而去。
“月大人,眼見為實,我再次請求加入狩獵隊伍。”
“好!”月清終於同意了。“明天早上天一亮就隨隊伍出發。”
“那我嗯!”小李子露出了焦慮的神情。
“月大人,讓小李子也加入了,挫折與風暴能讓他成長得更快。”
“好吧,但我要約法三章,小李子,在你沒有正式具備狩獵資格前,永遠都不能向獵物射出第一箭,永遠都不能衝在最前面,你能做到嗎?”射出第一箭的人往往會被惱羞成怒的獵物第一個攻擊,同樣,衝在最前面的人,受傷的機率也最大。
“月大人,我明白。”
“好,那你們都參加吧。”
“太好了,我終於可以外出狩獵了。”小李子興高采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