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鎮南城就形成了,以雷朋、童胖和左清三人,三足鼎立的姿態。
相互之間互相牽制,誰也不能夠在鎮南城一手遮天,一言九鼎,不受限制的做任何事情。
除此之外,還專門有一個鎮南城城主歷天行。
歷天行雖然沒有他們三個人的實權大,但是作為鎮南城名義上的城主,他在普通百姓中,卻仍然擁有非常大的民意。
像歷國這樣的體制下,民意仍然是很重要的一環,在關鍵時刻,會起很大的作用。
而歷天行與他們三個人既不敢走得太近,也不敢走得太遠。
而且因為身為王室支脈的關係,與他們這三人之間的關係顯得非常微妙。
這樣微妙的關係,相互之間維繫著最基本的聯絡,卻令得歷王雖然遠在王城,卻仍然可以遙控指揮這裡。
這裡只要有人意圖對歷王不忠,其他人就會抓住機會,聯合起來一起對付他。
這樣的關係,是歷王樂見,也是他故意一手操作的。
其中看似最為示弱的歷天行,卻掌握著最根本的大義,最能夠得到,佔鎮南城人數最多的,底層百姓的認可。
關鍵時刻,只要他王室成員的名分一亮出來,就能夠造成非常重大的影響。
而那個雷朋雖然掌握著鎮南城的軍事實力,從規模上來看,是擁有了最強實力的一個。但是他不但受到這個,左清的排擠和針鋒相對,他同時還受到了,從王庭來的童胖監督,而看上去實力稍遜於雷朋的左清,也是同樣如此。
他不但同時受著雷朋的排擠與針對,也同樣受到了童胖的監視。
而與此同時,他又由於民事方面,是面臨著南方雨林中的野人,又不得不依靠雷朋的軍事力量,否則的話他的政績將無法完成。
三人中,童胖由於監察使的地位特殊性,可以說處於超然,但是由於他是來自於內庭,天然的在享受到歷王信任之餘,又同時被文武雙方所排斥。
被那個歷天行這樣的,王室支脈所期待忌憚。
這樣的一種構成結構,使得鎮南城在歷王的掌控之下,成為了真正的前進基地,而他直面的南荒野人,就是他進攻的目標。
這也使得,像這次劍宗這般被強行遷移到這裡的這些宗派,後背上就頂了一把鋒利的利刃。
可以想見,在這樣的一種組合之下,在山海域建立一個新山門的這些宗派,只能夠被迫向著南方密雨林不斷的開拓進取,否則的話就只能被活活困死在這裡。
甚至是說,如果他們想偷偷的,往回遷移,身後的鎮南城,到時候就會要掉他們的老命。
吳鋒冷眼旁觀,心中卻在不停的盤算,從鎮南城這幾個主要人物的相互間關係,就可以窺到歷王,對於這邊是一個什麼樣的操作,以及歷王本人是一種是什麼樣的性格。
而推測的結果,令得吳鋒鴨梨壓山大。
這幾個人的關係,無不顯示著歷王的老奸巨猾。
歷王對於這些人物的安排,可以說已經達到了一
個遠端掌控的極致,更重要的是這說明了歷王,是個非常成熟穩重的人,沒有犯下哪怕一丁點兒的錯誤。
作為一個前進基地,邊境的重要城市鎮南城,可以說不管是對內,還是對外都已經安排的最恰到好處了。
這樣的安排,將所有的人全部都給牢牢的控制在手中,使得歷王盡可放心的遠端操控,同時兼顧其他方面的事情,這是一個極為成熟的國王。
面對著這樣一個人物,這樣龐大的勢力壓在自己的頭頂,吳峰對於未來的困難,可以說已經提前能夠預見到了。
“哈哈哈!”
那邊雷朋故作豪放,大笑著對左清說道:“左大人身為牧民官,只需要將這鎮南城的民眾治理好就行了,至於其他的事情不用著大人操心,本官自會處理好。”
那左清一臉嚴肅的搖頭,根本無視雷朋的說法,反而對著那雷朋說道:“本官身為牧民官,這是教化地方職責。”
“不過那城外之民,也屬於我份內之事。”左清話鋒一轉,又大聲說道。
雷朋一臉冷笑,:“那萬一有左大人有個三長兩短,本官可擔不起那麼大的責任。”
“再說了,文武各司其職,這才是朝廷的規矩,左大人莫過於忘了自己是個文官不成。”
“雷大人此話是何意?”聽到雷朋這麼說,左清的面色更加不好看,他瞪著雷朋直接質問他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嗎?左大人還不清楚,那就是請左大人安心做好自己份內的事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不用做大人操心了。”
雷朋冷哼一聲,很是驕狂的說道,:“尤其是做鎮南城外的事情,老大人最好還是不要管了,免得到時候還有本官分心派人來保護左大人。”
“豈有此理,你是朝廷武將,派兵保護本大人本就是你的職責,你這樣說,小心本官在王上面前摻你一本。”
看著義正言辭的左清,雷朋卻是仰首朝天,一直冷笑不止,根本是連看都不看左清,就更別提把他說的話當一回事了。
雷鵬這一番作為,把個左清氣得用手指著雷朋,連話都快要說不出來了。
這時候那童胖卻是在一旁陰陰笑著,偏不出來打圓場,把一旁的歷天行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但是童胖不出聲,他歷天行卻不敢擅自上前。
終於那童胖嘿嘿一笑,陰陽怪氣的說道:“兩位大人,可要記得身為朝廷命官的體統,不要惹得讓別人看笑話,到時候傳到王上的耳中,可就難以收拾了。”
聽了童胖這一番話,雷朋和左清的樣子才稍微好些,雙方都坐回椅中。
“哈哈哈,就是就是,大家都是來我這做客,又何必鬧得如此生分呢,來來來,大家喝酒。”
歷天行一邊勸和,一邊對手下人使著眼色,打著手勢,讓他們趕緊上酒菜。
有了這歷天行的勸解,雙方樣子臉色才稍微好一些,周圍那些人也都是些懂眼色的,都裝著沒聽到那邊發生的事情一樣,吃吃喝喝照常不誤。
雖然隔了些距離,但是以吳鋒的眼力聽力,
卻是如同就坐在旁邊一樣,將一切全都瞭然於心。
這個童胖表現的很有意思,歷王讓他來做這個監察使,目的就是為了監督著雷朋和左清等人,使他們能夠在互相牽制的情況下,又盡心盡力的為歷王做事情。”
但是他剛才的表現,卻是有些唯恐天下不亂的意思,似乎想要挑著雷朋和左清兩人當場翻臉才好。
而歷天行的表現也是很有意思,這兩人之間是否和好,與他的關係並不大,但是他卻顯得好像兩方都不想得罪一樣。
一般王室支脈,最忌諱與朝庭中有實權的文武官員交往過密。
這可以說是每一個王室支脈,成員都需要避嫌的。
這歷天行本來表明的也是這個態度,跟這些官員有交往,但是不過於親密,但是剛才這個勸架就表現的有些曖昧了。
這樣的表現,落到吳鋒的眼中,他自然是有所思量,不過他不動聲色,照常與身邊的幾個人吃喝。
吳鋒一邊笑著勸人飲酒,一邊繼續留意著歷天行他們這一桌。
“我說各位都是為歷王辦事,有些事情呢,我們得先說好,免得到時候出了問題,大家你推我我推你的,沒有人出來負責任。”這是童胖的聲音。
“那童大人你是個什麼意思?”雷朋沒好氣的對童胖說道。
他早就看這個不懷好意的胖子不舒服了,自然沒有什麼好語氣。
而那左清看著童胖,也沒有什麼好臉色,這個胖子挑燈撥火的,他自然心裡面有數,知道這童胖沒有懷什麼好心思。
“雷大人,你這麼話說就沒有意思了,大家都是為了歷王辦事情,咱家也是為了讓大家把王上的事情辦好,這才提醒大家一聲。”
“雷大人要是不願意聽,那咱家也不勉強,到時候出了事故,可就不要怪咱家,向大王那裡據實稟報了。”
雷朋的面上肌肉急速抽搐了幾下,他樣子更加難看,這童胖分明就是拿著歷王當尚方寶劍,明擺著壓他。
不過雖然明明知道童胖這樣做不對,雷朋卻沒有什麼辦法來反擊,因為他不可能說歷王這樣做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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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雷朋被童胖這般欺負,左清的樣子也不是很好看,他雖然和雷朋不對付,但是也同樣看不慣這童胖。
而且王庭內官與文官,那是天生的死對頭。相互之間鬥爭的激烈,甚至要高於文官和武官之間的鬥爭。
這是因為文官聰明內官也不傻,文官不要臉,內官更加不要臉。
而且內官要更得歷王信任,文官則是歷王最為不信任的一群人。
所以這就造成了,雷朋在和童胖鬥嘴,石清的面色卻相當不好看,這種奇怪的情況。
那個童胖也不知道是真沒有眼色,還是故意如此,居然好像沒有看見左清的樣子一樣,仍是自顧自的在與同雷朋鬥嘴。
這分明就是無視了左清的目光。
這左清卻不是一個好相遇的,見到童胖不理會自己,竟然大步上前,擋在了童胖和雷朋的中間。
“你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