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手機信號,沒有朋友圈的資訊,我們唯一有的就是五個人還可以在一起商量著,但是對於未來的無知和無助,也是沒有辦法的!
而和漁民們接觸的時間越多,越能體會到他們生活的不易,就連為了躲避債務和抓捕的那些人,在空虛無聊的日子裡,都能把人的心智磨得一絲不剩。
我們五個人偶爾還在一起打打升級,小伏蝶多我忽冷忽熱的,有時候明顯感覺她是半夜想敲門來找我的,可是一夜過去並沒有出現,有時候我在沒人的時候,會悄悄摸她屁股一把,她回頭還給我一個嫵媚的笑容。
不過我一直擔心的事情卻沒有發生,顯然這些男人心思不在女人身上,而是在對付公司的壓榨和欺負。
而那個職業殺手,我繞遍了整個船艙,一個月過去了,都沒有再遇到!我一直懷疑他是不是會變身,平時和我見面的時候,是另外一個身份罷了。
這天我聽到崔福和劉一刀的對話!
劉一刀說:“咱們幹活累,公司很黑,違反最低工資標準,合同上說的錢肯定拿不到,我想回家去,跟公司打官司!”
崔福說道:“打官司能贏嗎?”
劉一刀說:“像這種事情,只要找到工會,然後得到支援,應該能贏!”
崔福說道:“劉哥,沒那麼簡單吧!胳膊擰不過大腿的!”
劉一刀說道:“我就不信這個邪!”
崔福說道:“可是,劉哥,我們,我們怎麼回去?再說了,我們都沒有簽訂勞動合同,籤勞動合同的也只有拿十個人!”
劉一刀怒道:“別逼我,兔子逼急了還咬人呢!再說了在公海上殺人不算犯法!”
“這,你怎麼知道?”
“上次被廚子弄來包包子的那個人,聽說就是上次出海在船上被大副殺掉的!”
“這,這還能公開殺人?”
“你以為啊,聽說船長還有槍呢!真他娘的後悔!”
接下來的這段時間裡,劉一刀神神秘秘的,經常和捕魚釣魚的人單獨聊天,基本上把漁民都聊了個遍,但是沒有來找我們五人!
這天早晨,劉一刀遇到我,我看他拿著一柄圓圓的彎刀!磨得非常鋒利!
“一會兒劫船,你參不參加?”
我說:“不參加”。
劉一刀又說:“劫完船之後,肯定有不聽話的,把救生筏開啟,把他們扔到裡面,之後聯絡別的船過來接,咱們開船回家”。
我說:“看看吧,我膽兒不行,幹不了這個”。
“行!你們五人別亂動!否則我饒不了你們!”
回到房間,我有些害怕,因為我知道一會兒肯定要劫船,我在想要不要告訴他們四人,告訴了我們四人能阻止劉一刀嗎?除去兩個女人,我們三個人要對付二十多個強壯的漁民,可以說毫無勝算!
我也不敢去告訴其他人,我不知道誰和他是一夥的,我只能在那塊瞅,那陣兒瞅誰誰像跟他一夥的。
我還是把陳老司機、王小強、小伏蝶和小仙女叫道了房間,把這個事情和他們說開了!問問大家的意見!
大家都沉默了,眼神中佈滿恐懼!在現實中面對即將到來的恐怖事件,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問王小強:“能不能想辦法找到訊號,那樣我們可以選擇和汪正他們聯絡!”
王小強搖了搖頭,說道:“無法!這裡茫茫大海上,只有通訊電話!”
陳老司機說道:“不知道為什麼,通訊電話從今天上午開始就已經打不通了!”
小伏蝶說道:“肯定是被劉一刀他們破壞了!”
小仙女說道:“我們該怎麼辦?要不要告訴船長?”
我沉默了一會,說道:“我聽劉一刀說在公海上殺人不犯法,如果我們提前告訴船長,那麼劉一刀肯定被殺!如果不告訴船長,可能也就是一個劫船事件!劉一刀未必會殺船長!”
王小強說道:“那我們該怎麼辦?”
我想了想,說道:“這樣吧,一會小伏蝶和小仙女就不要出來,躲在房間裡,鎖好門!我們三個隨時注意發生的事情,實在不行就想辦法制止,別鬧出人命來!”
王小強說道:“那我戴著的直播眼鏡要不要取掉?”
我說道:“在我們還有訊號聯絡的時候,幽靈使者明確告訴我們要把這裡的一切事情直播出來!待會小強負責直播現場發生的情況,我和老陳伺機而動。”
一會兒崔福出來了,他那幾天因為貧血還是低血糖,暈倒了,好幾天沒幹活,我看他穿整齊了,把鞋什麼都穿上。我說你幹什麼,他沒搭理我,直接上船長室去了,不一會兒劉一刀他們幾個也上去了,我一看就知道什麼事兒了。
我們三個急忙衝了過去,可是才到甲板二層入口處,就被幾個漁民擋了下來,說我們不能打擾他們的事情!
船長室的大燈很亮,晃得人眼睛疼,船長室啥情況我也看不到。只有旁邊王小強站著較高的位置,能看清裡面發生的事情。他們進去不一會兒,劉一刀就在那兒喊:“起錨了,收鉤了!”。漁民們之後當時也都起了,因為不知道到底是船長還是啥的命令,漁民們都起了。
舷梯,就是往二層甲板爬梯子那塊,一邊一個人在那兒守著,拿把刀,那陣兒都知道出事兒了。
之後像大副和船上的一些水手這幫人都紛紛上去了,他們就上去了,手上什麼也沒拿,上去之後就勸那幫人,告訴‘想回家咱也不用這樣,說一聲咱回去就完事兒了’。一時間船長室十幾個人在那裡爭執!
反正我就聽著這句話,我知道出事兒了就上前面大甲板去了,準備硬闖上去,陳老司機和我也使勁朝上面擠。
具體劉一刀說什麼我沒聽清,因為當時發動機一開噪音挺大。後來大副把船就啟動了,開始收錨,就在收錨那段時間,大師傅,做飯那個胖子,拿把刀上去了,嚷嚷,‘這幫小崽子還想劫船’。
我看到胖子那把鋒利的尖刀,我就知道肯定要出事了。我大聲喊道:“別動刀,別動刀!有話好好說!”
沒人會聽我的話,除了我們五人!等胖子上到船長室的時候,叫喊聲更大了!王小強對我說:“老楊,不好,他們要動刀!”
我從包裡拿出電棍,準備硬闖上去,就在這個時候,我聽見他們在船長室喊叫,劉一刀喊‘放倒、放倒’,幾聲過後就沒了動靜。
之後堵著門的那幾個人走開了,我們三人迅速的衝了上去!一切都已經太晚了!這時崔福從我身邊走了過來,問我:“有煙沒?”
我遞了一支煙給他,他接煙的時候手抖得很厲害,他說:“廚子死了!”
現場倒沒什麼恐怖的,畢竟比這恐怖的現場我們見過不少!但是從活生生的一個胖子到瞬間到底斷氣,真實得不能再真實的血腥味還是讓我不禁想吐!
胖子躺在地上,胸口和脖子處噴濺出來的血跡凝成一片血海!船長和大副在一旁瑟瑟發抖,劉一刀捏著一把尖刀,尖刀上還一滴一滴的滴著鮮血!
“你,你們這時在犯法!”我對著劉一刀吼道。
“左右都是一死,老子不懼!”劉一刀瞪著我說道:“你什麼意思,拿著電棍是想來嚐嚐我的尖刀嗎?”
“對於你這種窮兇惡極的人,我難道還怕你不成?”我提前電棍就準備朝前衝去,這個時候陳老司機一把拉住我,說道:“九幽,別衝動!他們人多!”
還好崔福和唐超也拉住了劉一刀,劉一刀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後對船長吼道:“知道我說的話了嗎?返航!”
緊接著劉一刀對唐超說:“小唐,你上屋睡覺去吧,沒有事兒,那誰沒了,明天早晨你開始做飯。”
然後對我說道:“你最好不要多事,我們的主要矛盾還是剝削者!但是要是你敢幫他們,那麼對不起,我不會手軟的!”
“劉一刀,你收手吧,現在船長都同意返航了,回去自首吧!”
“你少管老子的事情!”劉一刀放下這話走了!
後來崔福和我說了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劉一刀先指使漁民破壞船上的通訊設備、定位系統,安排人等人把守舷梯,隨即夥同幾個約好的漁民四五人持刀、棍闖入船長室,用刀捅棍打等方式控制船長,威逼其返航。廚師胖子發覺情況有變,提刀上來解救,進入船長室後,後背中了此前已與之結仇的船員兩刀,胖子反身抓住刀刃,爭奪中被鐵棍打斷左腿,跪倒在地,船員一刀捅進胸腔,又在脖頸上抹了兩刀。劉一刀補刀後,指揮其他人將廚子扔進了大海。
其實崔福不用多講,當天晚上王小強把眼鏡上面的讀卡器取出,我就已經完完全全看到了劉一刀指使人行兇的經過!當一刀進胖子胸膛,鮮血飛濺的時候,我內心都趕到無比的壓抑!而小伏蝶和小仙女更是嚇得兩人抱在了一起!
這樣恐怖的事情,什麼時候才能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