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潘勝這一聽便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立馬躥的一下就從地上爬了起來,急不可耐的問道:“崔縣丞,有何辦法,你快些說來與我聽聽。”
崔謀會心一笑,慢慢說道:“其實郝老爺不必擔心那徐玄靈是不是岐王的義子,只要他死了不就不是了嗎?”
這個法子郝潘勝不是沒有想過,早在之前郝潘勝就是這樣的,只是蘇老管家卻極力的阻止郝潘勝這般做,現在崔謀再次說來,也貌似不失為是一個可行的辦法。
郝潘勝面色有些猶豫,之前是因為他不知道徐玄靈的身份,現在他知道可就有些不敢膽怯了,要是這一次讓徐玄靈抓到把柄,那自己可就如何詭辯說什麼也沒用了,保管自己這下死無葬身之地。
崔謀繼續蠱惑著說道:“郝老爺你細想一下,你現在得罪了他,他是岐王的義子,你便是把你的內弟叫來了也沒有,我想徐玄靈也不會給他這個面子,你還能夠從隴縣脫身嗎,我這個辦法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郝潘勝腦袋也在掂量著後果,崔謀這還是說的比較委婉的,畢竟他不知道郝潘勝還擄走過李予晗和馬蓮兒,只知道兩人是有著過節,並不知道事情。可是郝潘勝自己清楚啊,徐玄靈也知道,他現在可謂是與徐玄靈難容水火,郝潘勝現在做出這樣的事情,還在崔謀的面前詆譭徐玄靈,徐玄靈又怎麼可能會放過他。
崔謀見狀嘆息一聲,"也罷,也罷,既然郝老爺不願意,那就當我這話沒有錯過,你自己去想別的辦法吧。"
崔謀此刻就如同一個惡魔一樣,慢慢的教唆著郝潘勝一步一步墮入深淵,只是郝潘勝自己本來就是一個惡魔,就算沒有崔謀的唆使,到最後恐怕他自己還會想出這麼一個法子。
郝潘勝心知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剛才徐玄靈是迫於沒有證據才肯離去,若是等他找到證據自己也是死路一條,而自己按照崔謀所說的去做的話,只要徐玄靈死了自己還可能有一線生機。
崔謀一連串的舉動,郝潘勝還是心中明了的,崔謀肯定自己肯定是有著他自己的目的,但是現在郝潘勝可管不了那麼多了,崔謀自己方才也說了,崔謀仰仗的是世子殿下李從嚴,郝潘勝現在只能是甘願做崔謀手中的一顆棋子,聽命於他,這樣他才可能活下去,現在郝潘勝只希望等他落難的時候崔謀能跟顧忌兩人的情誼,能夠拉自己一把。
可惜崔謀卻根本沒有想那麼多,從縣衙兩人相視的一眼開始,崔謀對郝潘勝根本就是十分牴觸,甚至還有些厭惡,只因為在崔謀心中兩個人根本不是同類人,郝潘勝不過就是崔謀設計迫害徐玄靈的一枚棋子而已,只要目的能夠達到,棋子的死活他可不會管。
郝潘勝一咬牙,連忙是叫住了正準備離去的崔謀,“崔縣丞,你說要讓我怎麼做,我接下全聽你的。”
崔謀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郝潘勝總算是聽話了,自己這一番苦心的教導總算是沒有白費。
“沒有什麼麻煩的,我告訴你你只要能殺了徐玄靈,你便能得救,至於用什麼辦法,倒也無所謂。”
郝潘勝思忖了片刻說道:“崔縣丞,我看不如這樣,我家中尚且還有數十名從邠州帶來的護衛,我的命令他們都是說一不二,我看咱們要不然就趁著今晚殺入縣衙,殺了徐玄靈,你看如何?”
崔謀搖頭道:“不妥不妥?”
郝潘勝問道:“有何不妥,還請崔縣丞賜教。”
崔謀一一分析說道:“如今隴縣剛發生命案,現在已經是引起了徐玄靈的注意,徐玄靈和縣衙裡面裡面肯定是會有所防範。若此貿然行事,實為不妥。”
郝潘勝細心一想,崔謀確實是說的有道理,自己昨晚還在縣衙擄走了人,徐玄靈現在也正懷疑著自己,這樣無疑是自露馬腳,給了徐玄靈證據,就算徐玄靈是沒有找到郝潘勝指使護院的證據,像自己這樣謀害朝廷命官,自己更是沒有活路。
“縣丞大人心思縝密,只是不這樣的話,不知縣丞大人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
郝潘勝現在是唯崔謀馬首是瞻,因為他知道只有這樣自己才能活命,
崔謀現在在隴縣為官,雖然說上面還有些徐玄靈,可是自己好歹也是縣丞,這縣衙裡面的捕快衙役自己又是有權能夠調配的,又對著縣衙的事務比較熟悉,崔謀現在等的便是一個機會。
“這事暫時可急不來,這幾日正是他最為警惕的時候。咱們需要等一個他最鬆懈的時候,務必一擊得手,不然到時候倒黴的可是我們。你且等我通知好了,到時候你我裡應外合還怕他徐玄靈不因此喪命,到時候等我成為了隴縣縣令,你還用擔心什麼?”
崔謀的這一番話,郝潘勝是聽得條條在理,崔謀這番計策自以為是十分的高明,不僅可以出掉徐玄靈,還能夠讓自己順理成章的成為隴縣縣令,到那時候沒了徐玄靈這個礙事鬼,自己和李予晗那就是成雙成對了,至於郝潘勝,崔謀到時候哪還管他,反正徐玄靈是他殺了,到時候這個罪名安放在他的頭頂,他就是不死那也得死了。
郝潘勝忘了三十六計有一計名為過河拆橋,崔謀就真是這麼盤算著的,在郝潘勝看來自己雖然不能夠讓蘇定軍前來幫忙,可是看有了這位崔縣丞作為幫手的話,看起來也是相當靠譜的。
等徐玄靈一死,崔謀成為隴縣的縣令,而徐玄靈的那些女眷那還不得落在自己的手中。
兩人密謀這一切,一拍即合,相視一笑,郝潘勝取來茶水,高興地說道:“崔縣丞,我就這將邠州剩餘的護院全部調來隴縣,只等崔縣丞的訊息,我先以茶代酒敬崔縣丞一杯,等這事成了,你我再邀杯慶祝。”
崔謀淡淡一笑:“郝老爺儘管放心,此事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