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望眾人一番後,徐玄靈便是向眾人請辭了,臨行之前是特意的交代了若是有什麼困難的儘管可以來告訴他,他一定想方設法的幫助大家。
回到隴縣縣衙之後,徐玄靈想起郝潘勝這個案子,如今自己是無論如何也要想方設法找到能夠指證郝潘勝的證據。
陳大柱這會才剛剛起來,昨天急急忙忙跑到鳳翔再回來,可是把陳大柱累的不行,所以這大清早的徐玄靈也就沒有去叫陳大柱。
此時,陳大柱撐著懶腰來到大堂,雙眼惺忪,徐玄靈衝著陳大柱是不懷好意的笑了笑,陳大柱就像是耗子見了貓一樣震驚,渾身一哆嗦問道:“小道長,你這是有事要找我?”
徐玄靈立馬收起了笑容,嚴肅的說道:"大柱啊,這邊還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辦?"
陳大柱連忙搖頭說道:“我不去,方才小道長你笑的那麼詭異,肯定是沒有什麼好事。”
徐玄靈好生解釋道:“哪有,我就實話同你說了吧。”
於是乎徐玄靈把在自己前往郝家老宅的事情告訴了陳大柱,緊接著又說道:“如今啊,我是苦於沒有證據,而且我懷疑這郝家接下來還有可能發生一些不得了的大事,所以啊,這前往邠州的事只能是靠你。”
徐玄靈其實是也不願去麻煩陳大柱前去,他昨日剛剛勞頓了一番,徐玄靈也有些於心不忍,這是這比起這接下來擔心的事情而言的話,徐玄靈就不得不仔細的掂量一下了,還是需要陳大柱跑一趟。
陳大柱略顯無奈說道:“行吧,為了蓮兒姑娘和李姑娘,我便再跑一趟。”
說完,陳大柱正準備回到收拾一下,啟程出發。轉身之際,徐玄靈又叫住了他,“大柱,此去邠州,可以帶一些牛夾溝的兄弟前去,一路小心。”
聽到徐玄靈的叮囑,陳大柱心中一暖,應聲道:“嗯,小道長放心吧,俺會小心的。”
這邊有陳大柱的配合,徐玄靈也準備再去一趟郝家,畢竟想要拿到有力的證據,現在徐玄靈只能靠一個人,那就是蘇老管家。
徐玄靈帶著捕快再次來到郝家,聽到有人敲門,蘇老管家還沒有洗漱,急匆匆跑上前來開門,眼前還掛著兩坨眼屎,這一瞧見又是徐玄靈,用腳想也知道徐玄靈是來幹嘛來,冷漠的說道:“縣令大人,這次我們老爺可真是不在家,前往邠州去了。”
蘇老管家為了不受到自家老爺的責罰,乾脆是啪的一聲準備關上門,徐玄靈及時出手,用手撐著院門,那院門便是突然合到一半不動了。
徐玄靈雖然及時的阻止了蘇老管家關上院門,可是剛才就在徐玄靈用手撐著院門的一瞬間,清楚的感覺到了從院門另一邊傳來一股巨大的力道,迫使徐玄靈單手改變成雙手,這股巨大的力道根本不像是蘇老管家這樣的老人能夠使得出來了,正當徐玄靈暗自生疑的時候,蘇老管家猛然間抽開手,兩邊力氣失了衡,那院門被徐玄靈這麼一撐是直接朝裡面轉了過去。
蘇老管家及時的挪開了身,院門啪的一下撞在了院牆邊,徐玄靈也因此差一點就摔了一個踉蹌。
蘇老管家這一次是以為徐玄靈又來找自己家老爺,本來是沒打算讓徐玄靈進屋的,可是被徐玄靈這麼強制性的阻撓,避免露餡,現在也只好放任徐玄靈進來了。
徐玄靈站穩了身形,微微一笑說道:“蘇老管家,這一次我可不是來找你們家老爺,而是來找你的。”
蘇老管家似乎是才察覺到自己的眼角還掛著兩坨眼屎,伸手將其抹去,茫然的問道:“那又請問縣令大人找我何事?”
徐玄靈朝郝家的裡面望去,蘇老管家心領神會領著徐玄靈和一眾的衙役進了院子,來到外堂。
如今郝潘勝和蘇巧兒與陳大柱一樣,正在趕往邠州的路上,郝潘勝這一次回去是搬救兵去了,而陳大柱則是奉命去調查郝家。
來到外堂,徐玄靈隨意找了一處地方落座,蘇老管家雖然是有些不待見徐玄靈,但是他畢竟還是縣令,來者也是客,自動的給徐玄靈斟了一壺次等的漢中仙毫,徐玄靈從沒有喝茶的習慣,這一路走來感覺有些口渴,嘗了一口,只覺得沁人心脾,不由得讚歎說道:“郝家的茶水果然不一樣,難怪郝老爺是滴水都不願意沾我縣衙的茶水。”
蘇老管家面對徐玄靈這一番冷嘲熱諷也不理會,面無表情的問道:“不知道縣令找我到底是所為何事?”
徐玄靈見蘇老管家這麼直接,也就開門見山的說道:“敢問老管家老郝家多久了?”
蘇老管家低著頭在心裡默數了一下,抬頭說道:“三十餘年。”
這一番回答遠遠超過了徐玄靈預想的時間,徐玄靈嘴角一揚,笑道:“老管家既然來郝家這麼久了,那想必應該是對郝老爺和蘇夫人應該是相當瞭解了?”
蘇老管家不明白徐玄靈這麼問是想要幹什麼,點了點了頭,說道:“大老爺還在的時候,我便是已經來到郝家了,那時候老爺才十多歲。”
徐玄靈起身走到蘇老管家的身邊又問道:“既然如此的話,老管家應該在郝家是年高望重才對,可是為何我之前看見郝老爺可是對老管家反倒是輕蔑得很,眼神之中滿是輕視?老管家你應該知道郝老爺背地裡幹過的一些事情吧,或者說去縣衙綁架之事就是你家老爺讓你去做的,而你辦事不利,才惹得郝老爺對你生了間隙,不知道我這麼說對不對?”
蘇老管家面對徐玄靈的質問,根本是不敢正眼看著徐玄靈,生怕一個什麼不經意的舉動,露出馬腳。
“蘇老管家,怎麼不說話了?還是讓本官給猜中了。”徐玄靈看著這一幕咄咄逼人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