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玄靈如今也算一個傷員,反正什麼事情也輪不到自己去做,乾脆就端了一把胡床放在小院裡,自己一個人在那優哉遊哉的曬著太陽,好不愜意。
胡床說是床,其不過只是可以摺疊的椅子,平時不用時摺疊起來既不佔空間,等用時再拿出來,很是方便。
徐玄靈坐在太陽底下,白昧趴在徐玄靈的身子上,跟徐玄靈一樣一臉享受,悠然自得,一下子整個世界都變得美好了起來。
白昧還時不時的挪動一下身子,徐玄靈乾脆就是一躺到底,要是沒人叫醒的話,能直接躺到晚上。這也是徐玄靈一貫的風格,該享受的時候就享受,絕不含糊,這幾日徐玄靈被陳大柱折磨得夠慘,閉上眼睛沒一會便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不知什麼時候,徐玄靈突然醒了過來,陳大柱看見徐玄靈正在院中睡懶覺,慢悠悠的走了過來,蹲在徐玄靈的身邊,臉上笑呵呵的。
徐玄靈有些莫名其妙,問道:“大柱,你看什麼呢?難道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陳大柱面帶笑容的說道:“俺看小道長睡得香,不忍打擾,所以就想等小道長醒來。”
徐玄靈見陳大柱呆頭呆腦的傻笑,也情不自禁笑了起來,問道:“究竟有何事?”
陳大柱立馬就回答道:“小道長你看你今日得空,你能不能教我兩套拳。”
徐玄靈還以為是什麼事,沒想到是陳大柱想學拳。徐玄靈緊緊靠的只是一些搏擊的技巧,哪會什麼拳法,像什麼七傷拳,龍虎拳那更是別指望了。
徐玄靈看向陳大柱,指了指院中的一顆大樹,問道:“看見那棵大樹沒?”
陳大柱回頭看去,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名堂,不明白徐玄靈的意思,問道:“那棵大樹咋了?那棵大樹說來還是我當年種下的,現在都長這麼大了。”
徐玄靈一臉師傅的模樣,不懷好意的笑道:“你要想跟我學拳,就先得練樁,那棵樹從現在起就是你的對手,你什麼時候把那棵樹打到了,我就什麼時候教你拳法。”
其實徐玄靈這麼故意刁難陳大柱,也是想讓陳大柱知難而退,要是就這麼乾巴巴的說自己不會什麼拳法,陳大柱定不會相信,心底裡可能還會怪徐玄靈太過於小氣。而眼下想出這麼個法子,也是無奈之舉。
那棵大樹足足有水桶那般粗壯,蒼勁而挺拔,也不是什麼老朽枯樹,在徐玄靈的心中即便是像陳大柱這般力大如牛的人,想要用拳頭打到這棵樹,那簡直是天方夜譚,不能的事情。
所以這樣下來,陳大柱那就是怨不得徐玄靈,那要怪也只能怪自己,是自己沒有天賦,做徐玄靈的弟子。可徐玄靈卻忘了自己以前還曾在書上看到過倒拔楊柳的魯智深。
陳大柱卻還不知道這是徐玄靈的圈套,一臉木衲,遲疑了半餉,可沒過多久便是一臉果斷的走向了那棵大樹。他倒也不傻,知道光憑著赤手空拳肯定會受傷,所以將自己的袍子脫了下來,罩在自己的雙手,纏繞成一團,保護自己的雙手不至於受傷過度。
徐玄靈起身在一旁靜靜的觀看著,沒想到陳大柱為了學拳還真是不顧一切,徐玄靈也有些意外,沒想到陳大柱還真跟一棵樹較上勁了,不知道陳大柱要是知道了當時徐玄靈的想法,會不會當場拿徐玄靈來練拳。
陳大柱擺好架勢,腳下並列排開,膝蓋微微下壓,將全身的力道集中在手臂上,肌肉青筋暴起,頗為幾分力拔山兮的氣勢。
只見陳大柱朝著樹幹一拳猛的揮了下去,那棵大樹紋絲不動,樹枝上掉落的幾片樹葉彷彿在嘲笑陳大柱這一拳軟弱無力一樣。
這倒與徐玄靈預想的無差,光憑著赤手空拳怎麼可能擊倒,看到陳大柱的一拳並沒有讓自己意外之後,徐玄靈放心大膽的回去躺在胡床上,而他也相信過不了多久,陳大柱也會明白自己根本不是學拳的這塊料,放棄這個想法。
白昧又是跳到徐玄靈的身上,現在對徐玄靈的依賴好像更加深了,幾乎是寸步不離,徐玄靈伸出手來,手指作出勾引的手勢,白昧彷彿知道徐玄靈的意思一樣,慢慢爬到了徐玄靈的胸口。
看到白昧這幅乖巧的樣子,徐玄靈此刻萌生了一個想法,一個想要回去的想法,這個想法他在心中愈演愈烈,不斷的在心中敦促著他去做一般。
當初是自己被白昧咬了一口才會來到現在,那麼現在要是自己給白昧咬上一口會不會回去未來。
可徐玄靈糾結萬分,眼下馬蓮兒剛剛因為自己喪失了親人,李曄更是將李予晗託付給了自己,還有薛忠彰的一番囑託,還有視為兄弟的陳大柱,自己就這麼一走了之,會不會太過於無情了一點,這樣真的好嗎?
兩種想法幾乎是同時在他心中產生,久久不能分出勝負,也讓徐玄靈頗為的頭疼。
終於在深思良久後,徐玄靈終於是在心中暗自下定了決心,自己本來就不是屬於這個時代的人,繼續留在這裡往後還指不定有什麼危險,畢竟這個時代太過於危險,哪有自己的世界和平而美好。
而且自己也還有親人,朋友,自己這麼多天不見,相比他們也應該很傷心吧。自己的世界無論是生活條件還是水平都要比這裡好太多了,根本就是一個天上地下,一想到再也不用過這種苦日子的徐玄靈在心底裡暗暗笑出了聲。
“空調,電視,沙發,還有遊戲,我來了。”
在徐玄靈的循序誘導之下,白昧張開了嘴巴,幾顆潔白無瑕的幼牙清晰可見,徐玄靈將手指伸到了白昧的嘴中,滿懷期待的對白昧說道:“咬下去。”
看見白昧白昧的雙頜慢慢的合攏,徐玄靈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