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67 李若鳶
“好久不見。”李鶴摸了摸懷裡的飛天電蛇,揮手散去其他秀女,獨留下若鳶一人。
飛天電蛇的特性裡說明可吞噬雷電系能量進階,李鶴身上跟雷電系有關的能量可不少。
再說還有萬物進階,想給它進階上D級的辦法多的是。
但他一樣都沒有測試。
只當成寵物一樣養在身邊。
食物很好解決,隨便一顆普通的雷珠就能讓它滿足好幾天。
吃喝不愁的飛天電蛇彷彿把李鶴當成自動產糧機,一天到晚黏著趕都趕不走。
偶爾換換口味吃顆雷元素種子。
不能多喂。
生怕把它喂進階。
沒能迴歸由輪迴進行融合的情況下進階,萬一不小心打起來,D級的雷擊李鶴可扛不住。
到時候不知哪天被自己喂進階的電蛇給電死就太冤了。
秀女離場。
殿內負責選秀的官員見真有留下的,大喜過望。
可待看清留下人的面貌時,又變得愁眉緊鎖。
他心裡清楚,這姑娘是這一次秀女隊伍裡的“種子選手”,無論相貌聲音才藝身段都是頂尖,脫穎而出很正常。
可惜她的身份實在過於尷尬。
尤其與新皇好似還認識。
呆會兒問起來也不知該如何交代。
官員的臉上,五官愁得皺成了一團。
“原來。”若鳶定定地看著龍椅上那張熟悉的面孔,看著如今名震天下的華夏新皇,痴痴地呢喃:“原來,你就是修仙派!”
她的腦海裡迴盪著曾經說過的那些話,心情十分復雜。
讓人北上抗金,人家直接消滅了金國。
讓人為國效忠,人家直接當上了皇帝。
沒有什麼抗敵能比消滅敵人整個國家更徹底。
同樣的,沒有什麼效忠能比自己當皇帝更徹底。
國都是自己的了,當然忠。
可她原本的意思並不是這樣的啊。。
她原本的意思。
抗金,就只是抗金,把敵人的軍隊打退就好。
效忠,也只是效忠,把圍困的汴京守住就好。
為什麼要做的這麼徹底呢?
執行力怎麼這麼高呢?
她的心裡五味雜陳,欲哭無淚。
玩蛇的李鶴不知道她的心情,聽到她的話後很自然地笑了笑,說:“對啊,說起來,修仙派的成立其實還有你的一份功勞呢!要不是你說,我們也沒想過北上抗敵救國。”
若鳶聽完,更想哭了。
一旁負責選秀的官員,聽到兩人的對話,也有點想哭。
他覺得自己死定了。
新皇和這秀女這般熟悉,肯定知道她的身份。
要是追究起來,自己為官家選秀女,竟敢安排這等人參加。
砍頭估計只是最輕的刑罰。
官員心裡覺得很委屈,很冤枉,很想哭。
自古以來名聲在外的花魁頭牌,都是草根成神的代表人物。
雖然照理說天子必須門當戶對,但這又不是選聖人皇后,僅僅只是選秀女,條件寬鬆得多。
只要經過包裝最佳化一下身世,就能很輕易地和什麼將門郡主、宰相千金之類的大家閨秀爭奪前三。
畢竟花魁的姿色都是萬里挑一,又長期接受訓練,深諳如何吸引男子的目光。
這姑娘身為京師第一歌姬,不參加選秀都白費她一身天妒之姿。
何況樊樓的盈媽媽得知華夏新皇要選秀女,出手大方送了那麼大一筆錢財。
為的就是能把姑娘送入皇城拿下個娘子貴人什麼的位置,好讓自己也能成個皇親國戚,無憂無慮地享受榮華富貴。
一切都很完美。
選秀官員甚至連身世都造好了一大堆。
萬萬沒想到。
新皇和姑娘認識。
那就一定知道她的身份!
相貌、聲音、才藝、身段。
所有都很好。
唯一可惜的是。
這位。
是前太上皇的禁臠!
為華夏新皇安排秀女,結果是個前朝太上皇寵信的女子。
砍頭真的只是最輕的刑罰。。
選秀官員深深地嘆了口氣。
事到如今,沒有辦法,只怪自己時運不濟。
貪圖一時富貴,最終還是丟了性命。
早知今日,當初真不應該眼紅那筆錢財,將這禍水引進皇城。
說來這姑娘的時運也好不到哪裡去。
前太上皇還在位時,她的地位自然無人能及。
哪怕只是青樓歌姬也沒人敢得罪。
可如今天都變了。
前太上皇人都不知道縮在哪個角落裡。
她的地位自然一落千丈。
何況以前即使已經人人皆知卻並未正式公開。
如今失勢,下場更是淒涼。
若說相貌平平倒也行,偏偏又是那般禍國殃民。
聽說已經有富豪權貴以勢壓人,不忌前太上皇的口水也要一親芳澤。
當然這是笑話,哪有什麼口水。
長成這樣,洗乾淨一樣美味。
這只能是表現出權貴們勢在必得的決心。
甚至有些蠻橫之人一擲千金當堂鬧事,明目張膽地放話出來說要好好品嚐前朝皇帝的女人。
看這架勢。
樊樓的盈媽媽護不了她多少時日。
要不是碰上華夏新皇選秀女。
估計已經被狼群撕成碎片。
唉。
自古紅顏多薄命。
選秀官員向若鳶看去,暗暗嘆氣:本官自身難保,幫不了你,自求多福吧。
“行了。”李鶴不會明白兩個人的心情有多複雜,自顧自對若鳶說道:“也算相識一場,這麼久沒見留下來吃頓便飯吧,正好最近大多老朋友都在汴京,你把你那位侍女也一起叫上。”
“吃。。飯?”若鳶目瞪口呆。
“吃。。飯?”官員目瞪口呆。
“是啊,有什麼問題嗎?”李鶴奇怪地看了兩人一眼,對身旁的內侍吩咐:“讓廚房多添兩個菜,再按照我們修仙派的方式弄點果茶放到餐廳,我們一會兒就過去。”
內侍領命而去。
李鶴問若鳶道:“你來汴京多久了?在這邊有地方住嗎?沒有也不用擔心,皇宮裡遣散了很多人,大片地方空著,想住哪隨便挑,畢竟你們曾經幫助過我們,到了京城地界我們是一定會照顧好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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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顧?”官員依舊保持目瞪口呆。
若鳶想了一會兒,遲疑地開口問:“陛下的意思是,留我作本次秀女人選了對嗎?”
李鶴:“。。陛。。嗨,那個秀。。”
若鳶繼續道:“留我在宮中用膳,陛下知道我是誰嗎?”
李鶴:“。。”
他本來還想說選秀是個胡鬧的事情不作數,聽她這麼一問,反倒起了好奇心:“你是若鳶姑娘我沒認錯啊?”
若鳶點點頭:“我姓李。”
李鶴笑:“哦?那真巧,我們還有李綱大人都是本家。”
若鳶抬頭看了他一眼,長吸一口氣:
“若鳶是字。”
“我的本名為,”
“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