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ame，5-0，四天寶寺！”

“呼呼！”切原瞪著對面球場站著的人。

白石藏之介始終保持著笑容，“真是抱歉，實在是場無趣的球賽。”

“看來切原對上白石藏之介還是早了點。”柳蓮二統計著資料。不愧是有“網球聖書”之稱的人，追求完美的網球。切原在他面前還太生澀了，不過也正是這樣，所以才安排他與白石藏之介交手。

牙坐在教練的位置上，看著場內的局勢。

完美的網球？

呵，什麼叫做完美？技巧什麼的只是花招，只要將每個落到自己場地的球回擊就好，如此簡單而已。

而那個白石藏之介的網球，只需要一個比他球速快的人，就能完全擊碎他的完美。

“切原好像快要發狂了。”看著早就進入紅眼狀態的切原，傑克桑原有點擔心。儘管這兩年下來，切原對於自己的情緒和狀態控制比以前要進步很多，沒有出現什麼網球傷人事件。不過這一場比賽，他竟然被逼到一分不得，看他的狀態似乎開始不穩定了。

“發狂？”牙聽到這兩個字。她與切原對打這麼多次以來，除了看到過切原紅眼狀態，也沒見過他還有進一步的變化。發狂？難道還能進一步提高能力。強化系的傢伙，暴走起來通常能夠超水平發揮。

“這傢伙，一發狂就開始暴力網球。經理你最好做下心裡準備，估計等下要開始見血了。”丸井文太好心給經理提前建議，畢竟女生對於那種場面的承受能力有限。“切原還有個外號叫‘紅眼惡魔’。”

“見血？”牙還真沒見識到過切原這種球風。不過，暴力網球，她懷疑有人能比她的更暴力麼？

“就是會用球攻擊對手身體。有時候會將對手重傷，讓對方不得不提前認輸。”

牙眨了眨眼睛，嘛，不錯！

不過這孩子怎麼在跟自己打的時候沒用過？莫非是被自己在地下球場的表現給征服了，所以不敢在她面前打所謂的暴力網球吧。如果他對自己使用的話，估計，嘛，他的下場會很悽慘。

丸井文太還擔心經理是個女生，會受不了這種方式的網球，畢竟過於血腥暴力。而且也有人會認為這種方式取得的勝利有些卑鄙。沒有想到經理聽完後，不僅不擔心還表現得一副很讚賞的樣子。

不過算了，經理本來就跟一般女生不一樣。

剛剛仁王他們在跟那對搞笑雙打對打的時候，對方那些所謂的搞笑舉動，經理一點反應都沒有。還有一些女生不宜觀看的畫面，經理也沒臉紅，反而很好奇的問了一句，“這種行為在比賽上面允許？”

牙只是單純覺得那些舉止按照這個世界的標準來說，似乎有點有傷風化的嫌疑。不過沒有想到比賽場上居然還能用。不過用這種搞笑的方式，來分散對手的注意力而贏取比賽的勝利，也算是有點技巧。當然，前提必須是容易受外界影響的人。

顯然這種方式，對上柳生和仁王，完全是做無用功。

“經理，你不覺得那樣不好？”丸井文太還是想問下經理對暴力網球的看法。

“呵，裁判沒認定犯規不是麼？”牙不正面回答。畢竟她還扮演著好學生呢，明目張膽的支援暴力還是有違她建立的好學生形象的。

真是可惜，她沒機會見識到切原以前的網球方式。不過，難怪她很喜歡這個孩子，除開他強化系的頭腦外，他某些手段還真是非常的對她胃口。暴力網球，為了勝利不惜毀掉對方的方式，全部都是她會採用的手段。

為了達成目的，牙向來會不折手段。雖然她一般情況不會用特別激烈的手段，但是如果有需要的話，她是不會有任何猶豫和含糊。

“呃。”丸井文太沒有想到經理會如此回答。

幸村聽到牙的回答，垂眼深思。

“15-0，四天寶寺。”

“讓我們為這場比賽畫上完美的句號吧。雖然完美很無趣，不過總是要取得勝利才能進行下去不是麼。”白石藏之介其實比較期待能夠與有神之子之稱的幸村精市交手，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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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完美。你少開玩笑了，就你那種水平也能稱得上完美？”切原不屑的看著白石說道，將球拍在手中握了握，調整了一下狀態。

跟學姐的網球比較起來，白石藏之介你的網球簡直平凡得可笑。

“我會毀掉你那所謂的完美！”

“15-15，立海大！”

白石藏之介看著擦過的球一愣，轉而笑道。“你早該拿出這種水平了。可惜，比賽已經到了末點。”

“嘁！誰說的！”

“15-30，立海大！”

“我說了，我會毀掉你那所謂的完美！”切原仰起頭，紅著的眼蔑視的看著白石藏之介。

“切原……”丸井文太有點不敢相信，切原竟然還保留實力。而且，難得的是他竟然在紅眼魔化的狀態下海保持了理智。雖然擊球很暴力，但是至少不是直接往人身上招呼了。

“看來這場比賽，切原收穫不錯。”柳蓮二覺得這場比賽已經充分達到鍛鍊切原的目的了。

“弦一郎，去做準備吧。”幸村看著場內說道。

真田早就拿起自己的球拍，他同樣預估到了這場比賽的結果。

“game，1-5，立海大。”

“厲害，看來還有希望。”

“不。”牙否定了丸井的話。“這場丟了。”

切原雖然現在將比分扳回了一局，可是沒用。他現在的狀態已經快到極限了，本來就超過他原本的負荷。這只是因為他的意志力關係，他本身的水平還不夠，突然的爆發通常很短暫。這場比賽的比分估計會停在，6-3或者6-4。

如果這場比賽是網球部其他人上場，牙都會用作弊的手段讓立海大取得勝利。但是，看在是切原這個小子份上，牙給他輸的機會。切原他需要這樣的輸來進步，他需要看清楚自己與別人的差距。

強化系的傢伙，一個個都是這樣。

越挫越強。

輸，可以讓他們進步更快。

“game，6-3，四天寶寺！”

“可惡！”切原一拳狠狠的捶在地上，到後面他的身體跟不上自己的反應。自己的實力還是不夠。他不甘心輸給對方，特別是對方還頂著個完美網球的稱號。

白石藏之介走到網球，伸出手。“很不錯的比賽。要是你能早點拿出這樣的實力，或許這場比賽會更加有意思。”

切原瞪了眼白石藏之介，不過還是配合的伸出手，行禮。

“別得意。我遲早會擊毀你那假冒的完美！”

“這個，我倒是挺好奇的。你對完美網球似乎有某種執著的定義。莫非，你指的是幸村的網球。”白石藏之介察覺切原似乎很不服氣自己的網球被稱為完美網球，他那似乎定義了另外一個人的網球，而自己的網球比不上他心中那個人的。而整個立海大下來，大概也只有那位神之子的網球，能媲美自己的完美網球。

“不是部長。”學姐認真的話，部長早就輸給她了。

“那是？”

“我憑什麼要告訴你，哼！記得，下次我一定回擊敗你！”

白石藏之介無奈的一笑，看來自己的完美網球是徹底讓對方厭惡了。不過，即使對方不告訴他，他也大約猜到是誰了。

白石藏之介視線掃過立海大教練位置上坐著的牙。

切原的眼神就告訴了他答案。

而且，現在切原回到立海大休息區的時候，在那個經理面前的表現，完全就說明了他所崇敬的網球是出自誰。

這麼看來，他也有點想和那位所謂擁有“真正完美網球”的人交手。

“學姐……”切原收起剛剛在白石藏之介面前的氣勢，唯唯諾諾的走到牙面前。死定了，自己居然輸掉了一整場球賽。而且還是很關鍵的一場，本來只要自己能贏，那麼立海大就能以三比零的成績拿下這一屆全國大賽的勝利了。

牙看著耷拉著頭的切原，一陣好笑。

“沒關係。輸一場而已，難道你對真田沒信心。”

“不，不是！”感受到副部長的眼神，切原馬上抬頭挺胸。“副部長加油！”

“太鬆懈了。”真田其實對於切原的表現很滿意，那一場安排本來就是為了促進他進步而已。不過，輸了就是輸了，要他表揚那是不可能的。

“切原。”

“是，學姐！”

“不用這麼緊張。輸是很正常的事情，趁著能輸得起的時候輸。好好記住這一場比賽。他們的網球，才是你追逐的目標。”

“我明白了。”這一次輸球，讓切原再一次明白，他所要打敗的對手還很多。

牙點頭，順手將毛巾和礦泉水遞給切原。

“調整過來了，就好好看下真田的比賽。”

這個世界的正常水平才是切原該追求的目標，自己這個bug不適合當他的參考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