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五章 失控的賽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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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寶川心裡,馬兒是些多麼溫良的動物呀,居然拿錐子刺它們!寶川現在手裡有錐子也想去刺徐通了!

那洗馬官隱約聽出她們要告狀,不由得扣頭如搗蒜,腦門上一片淤泥,“求娘娘饒我一條性命、求娘娘饒我一條性命!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呀!”

“你明明就什麼都知道!”寶川跺腳。

“夠了。”盧安世叫停兩人。“現在去尋王爺,這事兒也講不清。他既不認識來人,也記不得他的樣貌,徐通還可以倒打一耙說李鳳軒故意對自己的馬下手,嫁禍於他,徒惹王爺不開心。”

洗馬官絕處逢生,對盧安世笑成了一朵花。“多謝娘娘、多謝娘娘!小的、小的馬上就換馬鞍。”他一骨碌爬起來就要去卸馬具。

盧安世攔住了他,“你什麼都不知道。”

洗馬官一愣,然後討好地笑起來:“是、是!小的什麼都不知道!小的原本就什麼都不知道!”

盧安世再次攔住他:“你不知道李家的馬鞍下有錐子,今早也沒有人賄賂過你。你現在就出去,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洗馬官這才明白過來——這位娘娘,敢情心是偏的!

她要保徐通,害那李鳳軒!

洗馬官的冷汗又流了下來。

“下午賽馬場會出事情,你是馬廄洗馬,王爺勢必傳喚你前去,問你李家的馬匹到底是什麼緣故才會那麼狂躁。到時候你怎麼辦?”

洗馬官眨了眨眼睛:“馬匹……沒有任何問題!只是天性未馴!”

盧安世滿意地點了點頭:“我來過這裡麼?”

“沒有!”

“我來過,這麼多雙眼睛都見過我。”盧安世把豆酥糖放到菊花青馬嘴邊,“我覺著兩家的馬兒都十分可愛,喂了它們豆酥糖吃。記住了麼?”

“……是!是!”

待出了馬廄,寶川一腳踩在泥地裡,濺了她一身泥:“臭安世!臭安世!你幹嘛保徐通那個狗賊,害軒軒啊!還害得那些馬兒受苦!”

“徐通的馬姓盧。李鳳軒跟著我姓盧麼?”盧安世淡淡道。“我說過,要把他逼得走投無路。不然他怎麼肯出手幫我救老爺。”

與秦湛一道用過午膳,盧安世便跟著去了校場。校場是點兵之地,比現代的操場還要大。暴雨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視線模糊,看不到一百步外的箭靶。秦湛將盧安世送至點將臺,自己卻要走。盧安世忙把他叫住,“你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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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試馬。”

“你?”盧安世吃了一驚,“你親自上?”

“怎麼,不想看看我的馬術麼?”秦湛一身軍裝,顧自戴上露指手套。

馬伕將馬牽到點將臺下。

秦湛一腳踩在欄杆上,撥弄著馬鞭望著底下:“你覺得哪匹會贏?”

盧安世掩笑:“我不懂。”

秦湛慫恿她,“賭一匹。”

盧安世佯裝一一檢視,最後指了指烏雲蓋雪,“我賭這一匹!”

“那叫烏雲蓋雪,的確是匹寶馬。不過,那是徐通送來的。”

盧安世撞上他帶笑的眼神,輕描淡寫道,“看來只有我盧家的馬場才豢養著好馬。”

秦湛招呼陸功全,“那本王就要那匹烏雲蓋雪。”

“陸侍衛不去玩玩麼?”盧安世問道。

秦湛些微不悅,他不喜歡盧安世提起陸功全。但是這個提議他也不便推脫,“夫人要將哪匹寶馬指給他?”

盧安世道,“我覺得那匹青色的馬倒是非常漂亮。”

秦湛拍拍他的肩膀,“既然王妃這麼說,你就與本王好好比試比試,不必手下留情。我們的確是很久沒有一道跑馬了。”

“不是王爺對手。”陸功全抱拳。

“都沒有比試過怎能輕易認輸?”秦湛一挑眉,率先走下了點將臺。陸功全回身看了眼盧安世,盧安世朝他揚起唇角。

陸功全恨恨。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發現王爺總是會不由自主地盯著自己發呆,那種眼神絕對不是善意的,反而是帶著幾分打量與揣摩。一定是這個女人搗鬼!

很快,騎手們紛紛出現在校場上。因為天下大雨,馬兒都有些煩躁,因此大家都儘可能地安撫著馬兒,看不出李家的馬與徐家的馬有什麼區別。

徐通和李鳳軒此時也到了點將臺。

李鳳軒見到她在十分親熱,“好大的雨啊!帶傘都不管用!”

徐通與她見了禮,還是一副文人雅客的清高,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王爺呢?”李鳳軒咋咋呼呼。

“王爺下去了。他說他也要參加賽馬。”

徐通瞬間變了臉色,直到盧安世說王爺挑選了盧家馬場的烏雲蓋雪。

李鳳軒有些失落。盧安世拍拍他的手臂,“王爺只是玩性大發。他的貼身侍衛陸功全,挑了你家的菊花青馬。”

李鳳軒再是粗枝大葉,也曉得這其中的利害,偷偷與盧安世道,“就算他再厲害,敢跑過王爺麼?我看這次……我是慘了。”

盧安世安慰他,統共十匹馬,總共有兩組比賽。一組比短跑,評測爆發力的,另一組是長途奔襲,看耐力的。會為十匹馬排名,王爺第一不要緊,若是其他馬兒排位靠前,還是有可能贏的,李鳳軒這才安下心來。

短跑很快就開始了。秦湛一身軍裝高踞馬背上,往點將臺看了一眼。待副將揮下紅旗,十匹良駒像是離弦的劍一般衝了出去。盧安世還沒看清誰是誰,比賽就已經結束了。待從底下遞上名冊,盧安世看了一眼,分與徐、李二人。

陸功全奪了頭籌,秦湛第二,其餘的馬匹,徐、李二家總體來說不分軒輊,李家的馬成績稍好一些。

李鳳軒捏了把手心裡的冷汗。徐通奉承了他幾句,他也無心作陪。反倒是徐通看起來老神在在,還有閒心飲茶。

盧安世拍拍他的手臂,“看下一場了。”

雖然雲裡霧裡拔了頭籌,陸功全覺得自己的馬有些不對。上好的菊花青馬,方才竄出去的時候險些拉不住馬轡頭。此時見它站在原地攢著蹄子打轉,陸功全下馬,經驗老道地安撫著馬兒。恐怕是暴雨讓馬兒心神不寧。

秦湛打馬而過:“怎麼?有什麼問題?”

陸功全道:“似乎受了驚嚇。”

秦湛掃了眼校場,“李家的馬都是溫室裡養起來的麼?”

“或許是野性未馴,不習慣被人羈束。”

“好馬是好馬,若是不習慣被人羈束,斷斷做不了軍馬。”

陸功全低頭稱是。他有些擔心他在那女人面前撥了頭籌,撩撥了秦湛的逆鱗。

“論長途奔襲,你這菊花青不好好跑,可壓不過烏雲蓋雪。”秦湛笑道。

陸功全這才松了口氣,看來秦湛依舊是那個心胸寬廣的年輕人。“屬下儘量。”

秦湛笑著拿鞭子抽他,“這回我可不會讓著你。否則怎麼讓我回房交代!”

因為雨勢磅礴,騎手們很快就聚在一起,準備開始第二輪長跑。場地依舊侷限在校場之內,全程是繞著校場跑十圈。副官的紅旗一下,良駒們就箭一般地射了出去,爭奪著裡圈的位置。很快就消失在氤氳的大雨中。

等他們重新出現在視線裡,寶川大叫,“姑爺第一!姑爺第一!”

“他也是蠻拼的,這斜風細雨……”盧安世不禁笑起來,讓人把雨棚卷高。雨氣似乎變淡,視野變得清晰。盧安世撐著欄杆遠眺,周圍全是士兵們呼好的聲音。李鳳軒是個人來瘋,見她如此,也撲過來跟著叫起好來。只有徐通一個人坐在後面,不湊熱鬧,怕被雨打溼了衣襟。

幾圈下來秦湛拉開旁的馬匹三丈之遠。盧安世高興:“這回王爺妥妥第一了吧?”

李鳳軒與寶川統統告訴她未必,“賽馬場上變數多得是。這點距離,爆發力強的馬種三兩步就能竄上。”

就在這時,對面突然傳來一陣喧譁,徐通放下茶盞,抬起了頭。盧安世心知肚明地問道,“怎麼回事?!”

校場中央,一匹菊花青馬突然撕開雨水竄了出來,上躥下跳,要甩掉馬背上的人。李鳳軒臉色慘白:“這、這……”

寶川心虛地轉了轉眼珠子。但是李鳳軒完全沒有餘裕顧及她。他撩起前擺就往樓梯下跑,迎面撞到了傳令兵。傳令兵奇怪地看了眼這個失魂落魄的公子哥,上來報信,“陸侍衛的馬失控了!踢傷了圍觀的兩位百夫長,正在校場裡亂跑。王爺命人先拿下這畜生!”

盧安世發覺李鳳軒正不要命地跑向校場,連忙差人將他攔下。但是攔了這個,她驀然發現秦湛帶著套馬索站在校場中央!

“王爺怎麼會進去!”盧安世臉色大變。

話音剛落,菊花青馬人立起來,前蹄在空中攢動著朝秦湛踢去。秦湛就地一滾,躲過馬的攻勢,乘機將絆馬索丟了出去。

“劉毅!”他大叫。劉毅想去撿絆馬索的另一端,卻險些被踢碎頭顱,始終不能近身。一時間,校場中只有馬和秦湛對峙著。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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