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三章買盡的蝗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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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懷斌呆在洛陽絲毫沒有挪窩的跡象,一家人難得聚在一起,度過了3個多月的幸福的日子。可是幸福日子很快就過去了,李二招吳懷斌回京,也不知道李二怎麼回事,也不說,只是讓吳懷斌回京。客車已經執行了,每天一票難求,吳懷斌派親衛去買票,誰知道內侍已經安排好專列了。

也沒有什麼東西好收拾,除李剛的幾本書之外,就是各自穿的衣服,還有就是那架馬車。火車飛快的執行,好像長安出現非常嚴重的事情。吳懷斌沒有辦法去猜想,諾大的國家,有多少大事情,誰能知道?

天色黃昏,親衛卸下馬車,吳懷斌上車和老婆還在嘴邊回家。誰知道,內侍找來另外一架馬車送老婆孩子回家。內侍焦急的說道:“我的越國公爺爺你到是快點啊,聖上等的焦急啊。”吳懷斌憋憋說道:“你有不說什麼事情,又催的這樣急?”看到那內侍通紅臉也就不說話了。

馬車飛快的奔進皇宮,李二和諸位大臣在忙的團團轉,吳懷斌向李二行了一個禮,李二焦急的扶起吳懷斌說道:“懷斌啊,現在關內10多州蝗蟲大起,蝗蟲飛過,苗禾俱盡,可以有好辦法?”

吳懷斌說道:“能有什麼好辦法?抓啊,發動民眾抓,發動軍隊抓。”

李二說道:“會不會得罪蝗神?……”

吳懷斌見李二居然說出這樣的話,很想發火,但現在這社會吳懷斌嘆了口氣說道:“聖上,在我那個世界,蝗蟲被我們吃光了,只能吃養養的。”

李二喳了下嘴說道:“吃光了,那蝗神責怪麼?”

吳懷斌說道:“我們那個世界的人上天入地,都看了一遍,那有什麼神?都是自欺欺人。聖上下令抓吧,如果誰要是拿蝗蟲來說事情,我看大琉球南邊的那個叫爪哇島不錯,缺少人開發。”吳懷斌話很不好聽。

李二點點頭說道:“抓蝗蟲,派軍隊去抓,和合適麼?”

吳懷斌說道:“大唐的軍隊,不為大唐百姓服務為誰?這我早說過,軍隊為誰服務的,說句不好聽的,軍隊就是保護護和服務大唐百姓的,我們也是。”

李二像怪物一樣的看著吳懷斌,這問題太深了,現在不好討論,於是李二說道:“派軍隊撲殺蝗蟲,農民也動員起來。”

吳懷斌說道:“捕捉的蝗蟲不要浪費了。我出1文5斤收購,把蝗蟲放水裡淹死,曬乾後,送到我收購的地方,軍隊也一樣。”

李二說道:“你收購這樣多蝗蟲做什麼?”

吳懷斌咧嘴說道:“吃絕種它們,對了聖上,你眼見快立秋了,可以調一些馬鈴薯進入災區種植,這樣民眾明年應該不會沒有東西吃。”

李二點點頭說道:“是啊,應該調集馬鈴薯到災區。懷斌,你說你說這蝗蟲,有沒有辦法防治啊?”

吳懷斌嘟囔著說道:“這蝗蟲,是最好的動物蛋白,比雞肉還好。就是比雞肉還補人。防治什麼?找人收購,一文5斤。我常年收購,不用多久,我看別說成災,能找出幾隻就算不錯了。”

李二和幾位重臣打了個寒戰,房玄齡說道:“你那個蝗蟲給誰吃啊?”

吳懷斌說道:“原本想給軍隊壓縮餅乾,營養好,價格便宜。但我怕被人知道內情,拿出來炒作,我腦袋不保。所有決定,拿出大部分去和美洲做交易,一部分給九原的修城的突厥人吃。”

程咬金說道:“既然是好東西,為什麼不供應軍隊?我們背書,誰敢拿來什麼炒作?”程咬金說完,大部分大臣都點頭。

吳懷斌苦笑道:“我不會拿身家性命跟你們賭,再說了,那東西做好運到,美洲絕對可以換大價錢。不帶風險,多好。”

李二也說道:“好東西為什麼不給軍隊?懷斌,你是不是太過了?”

吳懷斌說道:“聖上,如果有人借用這東西,發動軍隊譁變,大臣向你施壓,聖上,你是殺我還是不殺?”

李二點點頭,吳懷斌繼續說道:“我現在向軍隊供應壓縮餅乾,已經很多人虎視眈眈,我如果往壓縮餅乾里加蝗蟲,他們肯定會發難的。聖上,我為什麼要冒這險?”

李二擺擺手說道:“隨你吧,什麼時候可以收購?”

吳懷斌說道:“立即可以收購,我回頭安排,壓縮餅乾廠,擴大生產。”

吳懷斌本來弄的壓縮餅乾廠,規模很小,只是供應增加衛隊,和近衛軍第一師,第二師。後來李二發現壓縮餅乾的優點,於是讓吳懷斌擴大生產,成為軍糧的主要供應商。

吳懷斌手上哪有多少人手?自己一個一個州縣去收購也不現實,於是和李二說道:“聖上,我手上人手不夠,由官府替我收購,運到長安來,我平常人工支付工錢如何?”

李二想想也就點頭答應了,能夠解決蝗災,又能給農民增加收入,增加官府威信何樂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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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大唐的官府是高效率的,就在李二和吳懷斌商議好之後的第二天,官府的佈告貼了出去。說來,現在的農民挺封建,怕什麼蝗神來報復,有的還在村頭祭拜蝗神,根本沒有人理佈告上寫什麼。

直到長安3個痞子,沒有錢花,發現城外,飛蝗滿天,合計一下,幾人做了網兜,去野外抓蝗蟲看看是不知道真的可以換錢。3個一天抓了400多斤蝗蟲,曬乾拿到餅乾廠換錢,原本沒有打算換多少錢,結果,400多斤蝗蟲,換了80多文,3人一人分的20多文。這下子把3人高興的不得了,回坊間叫上家裡人,叫上親近的人,可以想象,第二天幾百人扛著工具的人出城門。出城就出城吧,這些人偏偏都不說話,一股腦去野外抓蝗蟲。

看熱鬧的人多,總有些聰明的人,就問門吏。門吏把昨天看見那3個痞子抓來400多斤的蝗蟲,然後指指城牆貼的佈告說道:“昨天他們3人抓了400多斤蝗蟲,可以換80文錢,每人分的20文,這活比什麼什麼事情都好賺,這不他們那個坊,都出門去抓了?哦不對,我跟你費什麼話,我讓我的婆娘也去抓,別過,別過……”轉頭和邊上門吏打了個招呼,匆匆忙忙回家叫自己婆娘去抓。

半天不到,半個長安的人出都去抓蝗蟲,到處都人,蝗蟲是倒了血黴,連帶倒黴的還有農民,為抓蝗蟲才不管你種了什麼,一批又一批人踩了過去。李二站在城牆上看遠處,只見黑壓壓的都是人頭,蝗蟲肯定沒有人多。這一天,餅乾廠收了100多萬斤蝗蟲,堆的高高的一大垛。

第二天一大早,李二帶著大臣們,當然包括吳懷斌,出長安城,在長安附近的地上看,那有什麼蝗蟲?連草都被踩的乾乾淨淨的。野地這樣,農田也是這樣,山林還是這樣。李二問吳懷斌:“懷斌啊,昨天你手上來度多少蝗蟲啊?”

吳懷斌很關注這個事情,所以昨天晚上就得到資料說道:“收購了130萬斤蝗蟲,按一文5斤價格收購的,總共花了260貫。”

李二吃驚的說道:“你花了260貫,賣光了整個長安的蝗蟲?看來你說的是對的,還防治什麼?就1文5斤收購就是咯!哈哈……”一個長安花260貫,整個關中花個幾千貫,就可以收拾的乾乾淨淨,只是這農田,不能讓他們這樣踩了!

長安附近抓蝗蟲的風潮迅速擴散,李二原本打算把軍隊也投入抓蝗蟲大業中,魏徵連勸李二放棄軍隊抓蝗蟲的念頭,李二看看長安城外的情景便作罷。吳懷斌卻要為巨量的蝗蟲頭疼,一個長安就有130萬斤,整個關中得有多少?那絕對是一個天文數字。吳懷斌到不是怕吃不完,畢竟像小龍蝦那樣強悍的物種都吃滅絕,更何況是這個螞蚱。

吳懷斌什麼都不怕,只怕蝗蟲曬不幹,腐爛掉,那損失就大了。於是懷斌設計建造了一個烘房,一次可以烘乾十多萬斤蝗蟲,這樣吳懷斌才安心點。吳懷斌為巨量的蝗蟲,又造了幾個大倉庫。

長安附近,明顯沒有多少蝗蟲了,小孩子們為父母分憂,兩三人一群,四五人一隊,四處捕蝗蟲,雖然抓的不是很多,但孩子們卻是樂此不疲。而大人們,有能力的騎馬去更遠的地方,沒有能力的就在長安附近,尋找沒有人抓過的地方,畢竟這個現在,哪怕幾天抓的蝗蟲能湊夠5斤,換一文也是好的。

長安城裡的跑到鄉下,抓蝗蟲如同篦子一般的往農村劃去。稍微離城鎮遠點的農民,不知道蝗蟲能買好價錢,像看傻子一樣看城裡人,這些人抓蚱蜢做什麼?總有好奇的人,也有大嘴巴的人,當拿遍地蝗蟲沒有辦法的時候,突然聽到,這蝗蟲能5斤賣一文錢的時候,誰還能站的住?回家,把家裡人都叫出來抓。於是,原本還陷入農作物絕收的絕望,現在打了雞血,整個村子的人都出村抓蝗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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