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無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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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憲誠開始介紹村裡的長輩,指著靠自己邊上老人說:“吳懷斌是吳伯銀的兒子,來看看,這是你的親孫子。”

吳懷斌看著和藹的老頭說:“爺爺,孫兒回來了!”說著就跪在地上向爺爺磕頭,沒有辦法,這個個頭必須磕,磕的心甘情願,因為從今以後,自己有親人了。那老人連忙把吳懷斌扶起,連說:“孩子你辛苦,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你父母去的早,要是看見你回來多開心啊?”說著就是老淚縱橫,吳懷斌只能反過來勸爺爺別傷心。

吳憲誠也來勸老人:“二弟別傷心了,應該高興才是,懷斌回來了,好日子在後面呢!來,懷斌這是三爺爺。”吳憲誠指了另一邊的一個和藹的老頭說。

吳懷斌也跟著叫到:“三爺爺!”

那老人高興的說道:“好,好,好後生,伯銀家有後了。”

吳憲誠又指一個四十多歲年紀,臉上有條刀疤從右眼角拉到嘴角的中年人說:“這是四爺爺,你四爺爺從軍過。尋常三五人進身不得,有人欺負你也可以找他提你出頭,附近的村子沒有不買他面子的。”

吳懷斌很高興的喊道:“四爺爺好!”吳懷斌很想問四爺爺你會什麼功夫?太極?還是羅漢拳?但想想還是算了。

吳憲誠把一圈的人的都介紹了過來,吳懷斌跟著喊了一圈爺爺,伯伯,叔叔。等介紹完了天天已經黑透了,眾人也肚子餓了,叔叔,伯伯都各自回家了,只留下4個老人,還有吳懷斌。

稍微等了一會兒,吳憲誠的老婆,也就是吳懷斌的大奶奶,捧了臉盆一樣大的瓦盆進來:“來來,吃麥鰍,家裡沒有好東西,將就,將就。”放下瓦盆,後面一個十四五的小姑娘抱著一大摞黑陶碗進來。

吳伯真接過碗,先裝了一碗遞給吳憲誠,然後再遞吳懷斌的爺爺,到最後才給吳懷斌。吳懷斌接過麥鰍,其實就是手擀麵,上面灰糊糊的,飄著幾張不知名的菜葉,沒有一絲的油星。吳懷斌沒有立即吃,雖然半天都沒有進食,也餓了,這是看見這個實在沒有食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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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憲誠說道:“吳懷斌別看啊,吃,吃,家裡沒有什麼好吃,將就將就。”

吳懷斌拿起碗,吃了一口,居然感覺很粗糙,像吃了一口糠,一點也沒有後世那種順溜,唯一的可能就是只是把麥子壓碎了而已,只篩出比較粗的麥麩而已。忍忍也就咽下去了,可是,淡而無味這吳懷斌怎麼可能忍受?小心翼翼的問:“怎麼這樣淡啊,忘記放鹽了嗎?”

剛問完,看見自己的爺爺們伯伯們都吃的很香,便後悔自己剛才自己說的話,回頭問吳憲誠的老婆:“奶奶家裡沒有鹽了嗎?”

吳憲誠的老婆沒有說話,吳憲誠接過話說:“懷斌啊,我們只有農忙時候才吃鹽的。”

吳憲誠的話讓吳懷斌吃了一驚,什麼叫農忙時,才吃鹽?鹽很貴?心裡想著,放下碗,起身就開始翻包,他記得包裡有一包鹽。

吳憲誠見吳懷斌不吃了起身,還以為吳懷斌看不起他當下要發怒。吳伯真見父親要發怒,連忙問:“懷斌,你怎麼不吃了,不好吃麼?”

吳懷斌已經開始翻包,順嘴說道:“我包裡有包鹽,包裡還有點東西,給爺爺們嚐嚐。”吳憲誠見這樣說也就轉怒為喜。

揹包在地板上一樣樣拿出來,四爺爺看見插在揹包側面的開山刀,順手拔了出來,看見刀身上一縷縷黑色的花紋雪亮的刀身,驚訝著連說:“好刀,好刀,這刀哪裡來的?”

吳懷斌找鹽,隨口說道:“買的!”包裡東西太多了,不得不把包裡的東西,拿出來,4瓶娃哈哈礦泉水,在油燈顯得那樣的晶瑩剔透,8個勁酒勁酒,那玻璃瓶直接把四爺爺嚇了一大跳,4個大的東西他不認識,這8個小的他認識,琉璃器,8個琉璃器,天,這小子富可敵國嗎?吳懷斌完全不顧屋裡的驚駭的目光,繼續往外拿東西。

四爺爺再也作不住了,大喊:“關門,女人出去。”

吳憲誠本來還要怪弟弟大喊大叫,但仔細看到吳懷斌放在地板上東西,神色凝重的說道:“老太婆,你們兩出去,你們看到的東西,不得和任何人說,否者,沉塘。”古代氏族女人犯事的時候,都是家族內部自己處理,而且處理的手段很少,除了休妻,逼自盡,就是沉塘。基本不送官,因為他們認為那是敗壞門風,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去做的。吳憲誠喊出沉塘,這說明是最嚴厲的警告了。

聽到吳憲誠的大喊,一眾人才反應過來,吃驚的看著八個小勁酒的瓶子,一模一樣琉璃瓶子,又看看邊上四大瓶娃哈哈晶瑩剔透的瓶子,瓶子上還有一個小人,感覺像那小人就住在裡面,這些都是無價之寶啊。

吳懷斌感覺到了不正常,但也沒有放在心上,繼續把包裡面的東西往外拿,雞,牛肉,金針菇,馬鈴薯,胡蘿蔔,玉米,嘴裡還念到,鹽在那裡在鹽在那裡?

四爺爺是見過世面的,見吳懷斌絲毫沒有在意他們的認為的無價之寶,便拿起一個勁酒端詳一下給吳憲誠,吳憲誠也端詳一下,哆哆嗦嗦的交給吳懷斌的爺爺。吳懷斌的爺爺沒有見過這個,接都不敢接。

四爺爺說:“這瓶子晶瑩剔透,最少值幾萬貫,這裡有八個。”

四爺爺不敢說下去,然後指指手上的刀說:“這把刀最少值十萬貫。”說完揮刀砍向桌角,桌角應聲而落,眾人剛才是吃驚,現在卻是害怕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不是一般的他們這些農民能夠承受的起的。

吳懷斌吃驚的看著四爺爺,一是他的力量,二是他說的話,自己3千大毛買的刀,現在值10萬貫?早知道多背幾把來,那就什麼也不用做了。好像就這一把,自己賣出去,好像也不用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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