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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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到梅麗爾再次將抱怨的話說出口,漢斯雙手扒著梅麗爾到雙腿滑到地上,牽過了薇爾莉特的手就要走。

“寶貝兒你要去哪?”梅麗爾立刻起身抱起兩個小家夥。

“帶她去醫療室採血。”漢斯把影片暫,然後伸手指了指通向醫療室的走廊。

“難道你還會靜脈採血!?”讓的表情滿是懷疑。

漢斯極為鄙夷的掃了讓一眼沒回話。梅麗爾糾結了一下,在約翰的催促中留下一句“能問出這種話,就說明你肯定沒在兒科實習過。”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這又有什麼關係?”讓表情變得很是迷茫。

“Pia!!!”梅麗爾抱著兩小的身影消失後,約翰一巴掌狠狠摑在讓的臉上,“你們兩個混賬以後再也不要回來見我們!”,然後氣沖沖的快步沿著梅麗爾的路線離開。

“What!?Why!?Dad!”讓捂著臉對約翰的背影不解的大喊,但沒得到任何回答。

“Exm,sir~你們是那個小baby的父母?”吉迪恩的聲音引來眾人目光匯聚,“他看上去應該還不到2歲吧?不知道你們倆是否還記得,帶他去兒童醫院接種疫苗和查驗抗體時的情況?”

“他下週日滿週歲。在他出生後沒多久,我們就回到倫敦上課上班去了。一直以來都是他爺爺奶奶在養活他。”檢視讓臉部情況的珍回答到。

“……原來如此,難怪……”吉迪恩的簡短回答,令眾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抱歉,你在說什麼?”讓揉著紅腫的臉頰問到。

“你們不但沒有參與到日常的育兒生活中,應該連英國的新手父母必須的育兒教育也沒能參加,所以你們倆才會對嬰幼兒毫無概念。”聽到吉迪恩的解釋眾人若有所悟,可正待吉迪恩繼續下文時,吉迪恩卻終止了話題,“我需要去醫療室,諾娃女士請讓畫面繼續。”說完便中斷了駕駛艙螢幕的畫面。

醫療室裡,梅麗爾將漢斯和薇爾莉特安放在座椅,漢斯便開始一個接一個的,製造出一堆醫療器械擺在桌子上。

“醫用外科口罩,膠頭滴管,玻璃皿,醫用橡膠手套,金屬刺,醫用酒精和棉籤?”梅麗爾疑惑的看著漢斯的動作,待漢斯結束時約翰也正好來到了醫療室。

“哦!”梅麗爾恍然大悟:“這是在耳朵上採血的工具。”

“聰明又適合的辦法。耳神經末梢採血,雖然檢測結果不如靜脈採血來的準確,但是血液的常規檢測專案和病毒感染類檢測專案都可以採用。”約翰的臉上並沒有顯露出一絲驚訝,不過扭頭看到薇爾莉特的臉上充斥著好奇與迷惑,便耐心的解釋到:“等下我們會用那個小刺,在你的耳朵上面扎一下。然後用這個滴管把流出的血,轉移到那個玻璃皿裡面。你的耳朵會感受到一下刺痛但是很快就會消失了。”

聽到約翰平穩又不失溫柔的語氣,薇爾莉特目光之中的疑惑稍減並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張了張嘴好像想要說些什麼但沒說出口。

梅麗爾見狀輕撫她的頭髮,“有什麼想問的放心大膽說,不用有任何顧慮。”

“弄完了,就可以回去看他弄的那個了嗎?”薇爾莉特指了指漢斯然後雙手在空中比劃著巨大的方形。

“哦,當然沒問題!”稍顯遲疑的梅麗爾立刻就明白了,薇爾莉特指的是漢斯在MM上播放的動畫。

但她回答的語氣,聽上去並不像她言詞說的那般肯定。

一番短暫又緊張的忙碌,並照著吉迪恩的操作提示執行後,兩老帶著兩小匆匆趕回到乘波號大廳的沙發上。

“我們錯過多少?這個畫面--”坐好後目光移向螢幕的約翰,被畫面驚豔到無法言語。

“沒多久,距離主題曲結束不到30秒鐘,你們落下的主要情節是薇爾莉特要去幫一位作家代筆?”坐在沙發上的古一簡單概括了四人錯過的劇情,“還有些零碎情節也許是貫穿整部作品的。”

大屏幕上少女乘著馬車,到達莊園門口後叩響了門扉。佇立在戲劇家奧斯卡·韋伯斯特面前的少女,是為他提供自動書記人偶服務的薇爾莉特·伊芙加登。見到擁有著‘他魂牽夢縈卻連名字都不忍提及的那孩子’同樣燦爛秀髮少女的剎那,他失神良久。

奧斯卡將薇爾莉特迎進客廳後簡單整理凌亂的沙發,為自己與薇爾莉特騰出座位後坐了下來。奧斯卡否決了薇爾莉特儘快開展工作的想法,繼續自己的酗酒並表示今天不想工作明天再說。

感到頭疼的薇爾莉特並未堅持己見,而是問起奧斯卡日常寫作的習慣並環顧客廳四周。在得知奧斯卡習慣在客廳與露臺寫作後,少女摘下手套並開始整理邋遢的客廳。

“她在原本未來所經歷的戰爭中失去雙手?”巴麻美驚呼,並伸手指向螢幕,“這個時候她多大?”

“14歲。”簡單的回答後漢斯頓了頓,沒有繼續說下去,伸手掏出些袋裝零食與罐裝飲品遞給麻美和梅麗爾。“看完整部作品你會瞭解到更多。”

意識到漢斯潛臺詞,是不想當梅麗爾面劇透的麻美不再發問。

在薇爾莉特將客廳收拾利落之後,大屏幕上畫面一轉,薇爾莉特前往商店購買打印紙和晚餐食材。回到莊園後在廚房之中,她按照商店老闆給予的食譜,嘗試人生中首次製作料理。

將雞蛋打的稀碎的畫面,令觀眾們忍俊不禁,更令約翰忍不住開口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她可真像是你奶奶年輕時候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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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漢斯好奇的目光轉向約翰!

“閉嘴!”但梅麗爾犀利的眼神令約翰第一時間正襟危坐並閉口無聲。接著梅麗爾雙手扶著漢斯臉蛋幫他轉頭回去,“這並沒有什麼好笑的,不過是出身家庭背景不同所導致罷了。去除個人愛好和傳承的影響,並沒有哪個富貴家庭會願意將廚藝作為後代的必修課。實際上整個歐陸廚師地位上升,也是由於貴族階級的沒落和資產階級興起而促成的。

寶貝兒你現在不必這麼急於瞭解,等你學習家族史時,肯定會聽到煩的。”

“家族史?”珍很是疑惑,“可達爾克家族史--”

“停,停,停,我知道除了百年戰爭出了貞德這光輝一頁之外,達爾克家就沒有什麼值得記述的歷史了。”約翰略微尷尬的開口道,“但梅麗爾指的是她出身的家族……”

“Meryl.a.H.E.Darc……等等,我記得你在任時,那些老資歷的公務員似乎都稱呼你為艾姆斯女士!?”眉頭緊促的鐵娘子似乎回憶起了什麼,“我記得你個人檔案裡記載,你父親出身雨果家族,H是你父姓縮寫,那麼E很可能是你的母姓縮寫。”

“Emrys!?”呆毛王的身形突然顯現,滿臉驚訝的看著梅麗爾,“你竟然出身自梅林的母族!”

“多嘴!”梅麗爾聲音中的冷冽令眾人不寒而慄。

“真是聒噪!”漢斯極其不耐煩的語氣,更是令眾人不由得感到靈魂的顫抖!“這麼急著跳出來,看來你是怕我忘了還有你沒被清算!”

漢斯伸手在虛空一抓,一把黃紙出現在他手中,朝呆毛王方向丟去的同時高聲大喝:“給我鎮!”

眾人只見漢斯丟擲的黃紙,數量從幾張瞬間化為無數,將呆毛王團團圍住,貼在她身上後使她動彈不得,同時一道大門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她身後。接著又見漢斯手掐印訣,又一聲大喊道:“拘!”

貼在呆毛王肩胛骨位置的兩張黃紙化為兩個巨大鐵鉤,伴隨呆毛王著一聲淒厲的慘叫,穿透了她的琵琶骨。在鐵鉤尾端浮現出兩條延伸至門內的鐵鎖,將她拖拽進門後連同大門一起徹底消失不見。

“諾娃你去安排一下,把她關在TAQ,讓小克幫她好好醒醒腦!”聽到漢斯吩咐的諾娃,身影立刻消失不見。

“剛、剛、剛剛難道是鎮魂符和拘魂咒?”珍難以置信的用力揉了揉眼睛,“TAQ和小克又是什麼?”

“你給我閉嘴!蠢貨!”梅麗爾怒不可遏的對珍吼道。

被嚇了一跳的珍不明就裡,一時間淚水開始在眼中瀰漫,但梅麗爾並未理會,而是低頭對漢斯溫柔細語說到,“寶貝兒給他們開一個出去的門。”

漢斯遵照奶奶的要求,一道通往飛船外的門出現在眾人身後。

“現在有誰不想看的,請立刻自行滾出去!”感受到梅麗爾極為認真與憤怒的態度的眾人鴉雀無聲,“如果再有人膽敢用與劇情無關話題來打擾,那就--”

“那就從異次元或者外太空裡選一個,作為自己被流放的墓地。無論是誰。”聽到梅麗爾話語突然停頓住,漢斯知道自己奶奶沒想好該如何處理,開口補充。

聽聞此言眾人不由得吸了一口涼氣,目光匯聚在梅麗爾臉上。梅麗爾陰沉著臉沉默不語轉向螢幕的動作,表明了她預設的態度!眾人只有一同沉默著觀看。

劇情平淡的令人感到無聊,好在娓娓道來的劇情並沒有像眾人的話題那般偏離的越來越遠,薇爾莉特的代筆工作開始步入正軌。

在記敘了一段奧斯卡口述的劇情之後,代入劇本主角感受到共情的薇爾莉特,追問奧斯卡後續的劇情。奧斯卡表示還未考慮到那,可薇爾莉特“你必須想,否則她就無法回家與父親團聚了”的催更,使原本靜下心創作的奧斯卡,突然感到心情複雜,看向窗外的風景:燦爛的陽光與清澈的湖水。

跟隨奧斯卡走出屋子的薇爾莉特,不知在何處找到了一把天藍色帶花邊的陽傘,再一次勾起奧斯卡初見她時回憶起的畫面。感到心累的奧斯卡,簡單搪塞了薇爾莉特一句想要休息便獨自回到屋內。

來到二樓的奧斯卡拿起桌上的照片,看過後又放了下來。他扭過頭從窗戶看向院子,看到撐起陽傘的薇爾莉特轉身回眸的那一刻,記憶裡的少女的音容笑貌終於完整的浮現眼前。他匆忙趕到院子,粗暴的將薇爾莉特手中的陽傘打落,並讓她離開。

或許是薇爾莉特對完成劇本的堅持,亦或是對他的道歉,令奧斯卡激動的情緒冷靜了下來。他明白有問題的是自己,此刻的自己什麼也寫不出來,卻想把曾經講給奧莉薇婭聽的故事完成。

妻子因病去世後,怕女兒寂寞的奧斯卡呆著喜歡褶邊陽傘和水鳥的奧莉薇婭,來到河畔這幢避暑的別墅。想要安慰女兒,而乖巧的女兒也是他心靈唯一的慰藉。

夜晚奧斯卡來到薇爾莉特的房間,告訴她自己一定會完成劇本,所有人都會幸福。

第二天,故事收尾之處,奧斯卡創作思路又一次卡住了。就在下一個瞬間,薇爾莉特手持陽傘在湖邊奔跑一躍而起,撐著傘乘著風在水上踏葉而行!

“真希望,你不要死去……”薇爾莉特呈現在奧斯卡眼裡的畫面,逐漸與記憶中女兒的微笑融合:“我也想飛過這片湖水。如果是踩在那些落葉上的話,是不是可以做到呢?”

被固定在椅子上的裡普,此時此刻已經淚流滿面。靠在梅麗爾懷中一直注意著他的漢斯,正想開口繼續落井下石,增添幾分報復的愉悅,卻突然感到兩滴水砸在了自己額頭。

“怎麼了?”漢斯伸手抹了抹額頭並仰起頭望去,映入眼簾的是正一手捂著嘴,與裡普處於同樣淚流不止狀態的梅麗爾!即便對有何內情懵懂無知,漢斯也在一瞬間意識到,必然是劇情觸動了奶奶心底柔弱之處。

漢斯果斷中止播放,在梅麗爾腿上站立起來,並顫顫巍巍的試圖轉身面向梅麗爾。

感受到腿上漢斯的動作,梅麗爾趕快擦了擦眼並想要制止,不想漢斯看到自己哭泣的樣子。但緊接著感到自己腿上的重量一輕,以為漢斯從腿上摔落的梅麗爾急忙伸出手去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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