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難道是指星星？”凌陽心想瓦爾基裡之間難道是以編號來互相稱呼，這也不奇怪畢竟都長著相同的臉，只是眼前這孩子自稱為1990號，同時說明了透過自己DNA量產的瓦爾基裡數量已經達到四位數！？

思慮至此，他全身汗毛倒豎，不由砸了砸舌頭。

“那個瓦爾基裡你們現在到底有多少？”

“Q—S—X—Z—D—T。”瓦爾基裡用機械般的口吻說出排序奇怪的字母，就好像是在對暗號一樣。

凌陽疑惑道:“什麼意思？”

瓦爾基裡眨了眨眼睛，回道:“很抱歉，父親並不具有許可權，所以我不能向你透露。”

凌陽皺了皺劍眉，果然那個所謂的博士在瓦爾基裡身上設定了某種限制，使她無法說出計劃中的內容。

“父親是想要進去裡面？”瓦爾基裡指了指一旁的鐵門。

凌陽點了點頭，“沒錯，我的確想要進去。”

聞言，瓦爾基裡走到鐵門前，在密碼框那裡按了幾下，叮的一聲，密碼框上的熒屏變成綠色，顯示解鎖成功，五十道鋼化閘門富有節奏般被開啟，紅外線感應器也被關閉，“正好，瓦爾基裡出於任務也要進去。”

凌陽微微一愣，她的意思似乎是在邀請自己一起進去。

瓦爾基裡走在前面，察覺到身後的凌陽遲遲沒有跟過來，轉過身投去疑惑的眼神，“提問難道父親不願意和瓦爾基裡同行嘛？”

“並不是……”

突然有了一個這麼大的女兒，凌陽感覺怪怪的，短時間內估計無法適應父親這個稱呼。

凌陽跟在瓦爾基裡身後，不過對方似乎想要和他並肩同行，所以故意放慢腳步，使自己的肩膀與凌陽的肩膀處於同一水平線上，似乎是個愛粘人的孩子，這點和星星簡直一模一樣。

二人來這個隔離區域深處的主控臺，瓦爾基裡將這裡電源開啟，凌陽看著窗戶下的試驗區內的那些奇異的鐵罐子，大小差不多可以裝下一個成年人的大小，外層表面透明，依稀能看見容器內裝有不知名的綠色液體，除此之外什麼都有沒有，“培養槽？該不會是……”

“沒錯，那就瓦爾基裡誕生的地方，造主一般稱這些為子宮。”瓦爾基裡走到凌陽身旁，面無表情的解釋道。

“這種東西也敢稱作子宮！？”凌陽氣憤的砸了砸舌頭，他對那博士越加厭惡。

瓦爾基裡默然無言，臉上依舊沒有表情，只是將臉貼在玻璃窗上，靜靜的盯著那些培養槽，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凌陽瞥了一眼旁邊的主控臺，心想或許能查到些什麼資料也說不定，於是便拉開椅子坐了下來，按下開機按鈕，翻開那些舊文件，發現資料有部分刪除的痕跡，但好在這點程度還是能夠恢復，“幸虧和補習班的桐生老師學過點東西。”

不一會兒，他成功將那些被刪除的文件修復了過來，螢幕上彈出數個視窗，最後顯出首頁，上面赫然寫到《人造女武神量產計劃》。

當凌陽看到這個計劃書的瞬間，他的心臟差點停止了跳動，瞪大瞳孔，哽咽了一下，面色黯然，喃喃道：“沒想到這一切是真的……”

他顫抖的移動光標點開那份文件，在內心默讀道：“本計劃目的是製作出守護人類的軍團，透過分析女武神後裔和光學系超能力者的DNA圖譜將原本日耳曼神話體系中守護神王奧丁的女武神瓦爾基裡複製再造……此計劃的原始材料是初代人工智慧Eve生前本體，伊芙·肖為母系DNA提供者，另一位父系提供者由肖博士親自指名為“超光子炮”凌陽！”

“2112年8月28日從第四醫院那裡成功獲取到凌陽的DNA樣本，計劃終於得以開始，2112年9月10日，為了之後的儀式做準備，必須縮短實驗體成長時間，透過生物學中最新研發的催長劑AD-250，成功做到一星期內培育出等同於原始女武神瓦爾基裡的軀體，除去部分瑕疵品或者鑰匙司令塔等存在，大部分年齡段都在在十四歲和十六歲之間，關於縮短人格成長，則是在第一高校聖麒麟學院中兩位天才少女彭子萱監修之下所製造出來的學習裝置安裝大腦所需要的基礎情報，2112年9月17日，第一位瓦爾基裡女武神成功誕生，於是計劃轉移到下一個階段，人工製造的女武神成功登陸聖盃大角逐系統，以Lancer職階參戰，為誅神一號提供所需的靈力。”

“聖盃大角逐！？科學界竟然也要參戰爭奪許願機！？那誅神一號又是什麼鬼？”凌陽渾身冒冷汗，這個計劃從一開始為了人類逐漸變得扭曲，如今成了他人滿足慾望的工具，雖然他不知道那所謂的誅神一號是什麼。但從字面上來分析的話，可以猜到一二，“難道科學界的那些傢伙是想誅神，可是神明真的存在嘛！？還是說他們是想消滅一些類似於神明的敵人？”

“那是一個很大的巨人。”

忽然，耳畔傳來瓦爾基裡的聲音。

凌陽抬眼發現對方將腦袋伸到了旁邊，並指著“誅神一號”說道。

“什麼意思？”

“不知道，瓦爾基裡表示腦內並沒有這個情報，只是12號曾一度目睹過那個巨人，將當時的畫面共享到了精神網路上。”

“原來是這樣。”

看樣子瓦爾基裡們有著自己獨特的交流方式，可以將某些資訊共享到所謂的“精神網路”上，這份情報應該是對方疏忽沒有發現，所以並沒有對瓦爾基裡們設定限制。

關於“精神網路”，凌陽曾看讀過一本生物雜誌，理論上腦電波相同的人可能構建出精神網路，無需開口說話比手勢，就能透過精神網路進行交流，從而做到資訊共享，有點類似雙胞胎之間的心靈感應。

只是世界上不存在腦電波相同的人，除非是克隆人，所以說瓦爾基裡們並非全部都是透過他和伊芙的DNA圖譜所製造出來的，很有可能是由最初成功的個體所克隆出來的姐妹，畢竟就算是由同組DNA誕生的也不會完全相同。

只是那些科學瘋子能夠控制性別的確有些令他驚訝，但是一想到可能是透過反覆實驗才做到的，腦海中就浮現出無數被廢棄的實驗品畫面，腹中一陣噁心，立馬捂住嘴巴，差點就吐了出來。

“瓦爾基裡表示再這麼拖延下去，很有可能會被Saber發現異樣，所以請問父親是否已經查閱完畢？是否需要複製？”

凌陽這才反應過來，點了點頭，說道：“嗯，我這就複製一份。”

說著，他便將數據線插在主機上，將這些關於瓦爾基裡的檔案全都複製進自己的終端機內保存起來，或許日後可以用得到。

“那麼接下來請交給瓦爾基裡吧。”

“哦哦哦”

凌陽趕緊起身，將位置讓給了瓦爾基裡，只見她雙手如飛的快速敲打著鍵盤，將這些關於自己和姐妹們的檔案檔案全部刪除。

“原來這就是你的任務。”

瓦爾基裡默然無言，也有點頭，或者肢體上的動作，她只是扭過頭與凌陽對視。

這種狀態大約持續了三分鐘，瓦爾基裡擠眉弄眼，她似乎想試圖眼神傳遞信息，但凌陽壓根就接收不到，於是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瓦爾基裡表示很遺憾，不能透過精神網路和父親交流。”

聞言，凌陽苦笑連連，自己的腦電波頻率和她們不同，根本就無法做到進入瓦爾基裡們的精神網路。

看情形瓦爾基裡在這個任務上又被限制了情報，所以無法脫口回答，不過這任務顯而易見就是刪除這座研究所裡關於瓦爾基裡的文檔資料。

“是嘛，那還真是可惜了，不過話說連線精神網路到底是什麼感覺？”

“瓦爾基裡表示並沒有什麼感覺，只是大家可以很方便的交流，就比方……”

瓦爾基裡話說到一半，忽然就停了下來。

凌陽疑惑道：“怎麼了？”

瓦爾基裡深深望了他一眼，輕聲道：“父親能否給瓦爾基裡一個擁抱？”

“哈？”凌陽楞了楞，腦迴路頓時沒有轉過來。

“不行嘛……那瓦爾基裡還有其他任務，就先行告退了，父親也趕緊離開吧。”

言罷，瓦爾基裡轉身向外面走去。

凌陽欲言又止，他搖了搖頭，將終端機收起來後，便也離開了此處。

他並沒有馬上出去，而是在研究所稍微等了五分多鍾，錯開瓦爾基裡離去的時間，這才透過後面繞了個半圈，才回到與阿塔蘭忒她們分開的地方。

“Master！？”

“奏者你終於回來了！”

二女激動地現出本體，朝凌陽走去。

“怎麼了？”凌陽似乎察覺了她們臉上的異樣，似乎發生什麼事情。

“其實就在剛才……”二女異口同聲，互相瞪了對方一眼。

“由我來告訴Master！”

“不，應該餘來告訴奏者！”

凌陽嘆了口氣，分別在二女腦袋上用力一敲，喝道：“別為這點小事爭吵，石頭剪刀布決定吧。”

“石頭剪刀布！”

“唔姆，果然還是餘厲害！”尼祿自豪的挺起胸脯，炫耀著自己的戰績。

阿塔蘭忒則是失落的低著頭，握緊拳頭，含恨道：“下次贏的人絕對是我！”

“呵呵，隨時奉陪。”

凌陽懊惱的捂住臉，這二人簡直是一對活寶。

“奏者呦，你還在裡面的時候，餘和金毛貓女在這裡把風看見了其他區域的Servant，就在剛才前方不遠處發生了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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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凌陽登時一驚，還未等尼祿說完，他立即向那個方向跑去，心中不斷喊道：“該不會該不會該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