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摸摸金曉明後腦，輕泣道：“金哥，我剛才就察覺是你……你的腦袋我最熟悉，一摸就知道……”

金曉明心裡一陣翻江倒海，一時尷尬之極，說：“小花……你怎麼在這工作？”

小花突然抱住金曉明，大哭道：“金哥……我好可憐……你救救我……”

金曉明從她身上下來，伸手抱緊她，柔聲說：“別哭，好好跟我說，究竟怎麼回事？阿壯呢？”

小花縮排金曉明懷裡，抽噎著說：“阿壯不要我了，他來鎮上一個月就和別的有錢女人好上了，開始還偷偷摸摸，後來那女的直接找我談話，把我臭罵一頓，我抽了她兩個巴掌，阿壯竟然幫她打我，就這麼趕我出門……後來身上沒幾個錢了，只好找人求助，那人讓我來這兒上班，說是做頭部按摩，還能學手藝掙錢，我就交了一千塊押金進來做事……沒想到是做全身按摩，還老是被人摸……我都哭死了……吃住都在這浴場裡，我想走也不能走，還心疼押金，只好在這忍氣吞聲……好不容易熬了七八天，今天幸好碰上你……金哥你救救我……”

這姑娘……她都被金曉明這樣了，居然還說幸好碰上金曉明……

金曉明……他媽真該死！

金曉明說：“小花你放心，金哥帶你出去，以後都不用做這個。阿壯他現在在哪兒？我帶你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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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搖頭說：“不，我對天發誓，這輩子都不會再見他。他太狠心了，居然貪圖人家富婆的錢，就這麼把我甩了。老家的人還以為我們要結婚呢，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去交代……”

金曉明說：“你在這……有沒有接客？”

小花說：“沒有，但是每次按摩都被人摸，特別難受。今天你是第一個，我嚇壞了……幸好是你……幸好是你……不然我就自殺算了……”

金曉明又是內疚又是心疼，忍不住狠狠抽自己一個耳光，罵道：“我真該死！真他媽該死！簡直罪該萬死！”

小花忙說：“金哥你別這樣，是你就沒事，真的，我不介意，你千萬別怪自己。”

金曉明伸手撫去她臉上的淚水，說：“以後跟著金哥，哪兒也別去了，金哥保證讓你過好日子。”

小花點頭一笑，眼淚卻又流下來，說：“謝謝金哥，你是最好的。”

金曉明心裡五味陳雜百感交集，勉強讓自己平靜，說：“我問過他們，說阿壯和你留在礦廠裡，為什麼突然來青牛鎮？”

小花說：“礦廠轉手後我們只呆了十天，新老闆的夥計裡有一個人是阿壯的老鄉，他說青牛鎮好掙錢，讓他一起來做保安，阿壯動了心，就帶我來青牛鎮。他們去做保安，我在一家髮廊裡剪頭髮，那個髮廊也不正經，要我給客人敲背，其實就是做那種事，我辭職不幹在家呆了一個月……

“阿壯一份工資兩人用，有點不痛快，老是罵我，我一時半會找不到工作，心情也不好，總是跟他吵。他在外面受到的誘惑多，不大回家了，下班就跟幾個保安出去鬼混，後來在他工作的小區外面認識一個開店的女人。這女人挺有錢，又特別時髦，年紀不到三十，見阿壯長得俊俏，常找他去店裡說話，兩人就這麼好上了。

“開始阿壯不敢讓我知道，揹著我搞事兒，後來那女的主動來找我，說她要定了阿壯，我識相的話就趕緊走人。我不願意，跟她大吵大鬧。阿壯可能想到跟我一起沒前途，就索性做絕了，把我趕出門，讓我回鄉下嫁人去。我怎麼能回去？回去還有誰要我？嗚嗚嗚……”

唉……這就是王敏和她前夫的翻版，除了小花沒跟阿壯結婚外，其它一模一樣……阿壯這小子本來就心思活絡，在礦廠呆著沒事，一旦接觸外面的世界就抵擋不住誘惑，害得這姑娘只能來風月場所討生活，作孽啊……

金曉明說：“別哭，金哥要你，你跟我過，我到哪兒都帶著你。”

小花顫聲道：“金哥，剛才我被你按住扒衣服，心裡面特別絕望，以為這下全完了，可是後來我摸到你腦袋，確定是你，我就放心了，我知道你一定會救我出去。我讓你……那樣，一點也不反抗，是存心想給你的，你是大好人，一定不會讓我在這受苦……金哥，這些日子我別提有多想你，跟你在鄉下那段日子是我長這麼大最快樂的時候，你比誰都好，給我那麼多工資，還讓我做你的髮型師，處處關照我，我幾乎天天都要回味那段日子……金哥，你別丟下我，我跟你走，做什麼都行，我再也不要過這種日子……”

別說了姑娘，金哥一定照顧你。

金曉明站起身，關了蒸氣，又拿來地上的衣服遞給她，說：“穿上吧，等會跟我去找你們經理，我帶你走。”

小花眼裡還有淚水，臉上已笑起來，點頭說：“嗯，謝謝金哥。”

蒸氣漸漸消散，房間不再朦朧，小花俏生生地坐在金曉明面前，金曉明心中湧起陣陣憐惜，湊過去親吻一下她的額頭，說：“姑娘，我們能在這裡重逢，也是緣分。你什麼也不用擔心，以後跟著我，我會一直照顧你。”

小花畢竟還是小女孩，頓時輕鬆起來，點點頭說：“哎，我跟定你了。”突然又紅著臉走進蒸氣房，撿起地上的浴巾，給金曉明圍在腰間，小聲說，“你光著……我難為情……”

金曉明哭笑不得，心裡卻又還在回味剛才醉人的滋味，感覺小花這小姑娘的妙處，於是咳了咳，故意擰擰她的臉，讓她呆在房裡，開門走出去，只見汪志林正抱著一個小女人在床上說話，見金曉明出來，笑道：“金哥，你把按摩女給辦了，呵呵，滋味怎麼樣？”

他娘的！金曉明辦的是小花，滋味確實好，可這究竟是幸運還是不幸？

金曉明強笑道：“汪總，我剛接到一個電話，有事急著回去，跟你說一聲。”

汪志林奇道：“才玩了一半就回去？不能晚點走嗎？”

金曉明取出衣櫃裡的衣褲，說：“不行，特別急，我必須走。汪總你繼續玩，我這就出去埋單，今兒就不陪你了，咱們下次再來好好享受。”

汪志林點頭說：“那好，你有事就先走吧，改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