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第七境遊野的氣息一展無遺。
敖星當即倒飛出去,震驚無比:“你怎麼是七境?”
他有些凌亂了,明明七國的情報裡顯示王玄月都是六境,為什麼王玄月突然變成了七境。
要知道龍族從一出生開始,就可以汲取天地星辰之力修行,其速度即使比起諸天萬族其它種族修煉還要快。
儘管敖星不是龍族裡最強的天驕,但是他的修煉速度已經可以比擬許多人族頂尖的天驕了。
可王玄月的修煉速度,比他還要快。
可為什麼在外面,王玄月的境界會比他低兩個大境?
這他媽是怎麼回事?
自己堂堂八境龍族強者,進入天帝陵小世界後,竟然比不上王玄月這個外面的人族小螻蟻?
他當然不知道,王玄月入道很晚。
因為王玄月無法確定一個能夠融合自己所學的大道,更準確地來說他沒有找到自己的大道,後面的八境和九境甚至從未達到的第十境會很難。
找不到自己的大道,無法看清自己的本心,甚至一生都無法突破第七境進入第八境。
第八境天象,已經是能夠看到大道的影子了。
可你自己都沒有大道,如何看到大道的影子?
所以王玄月才會緩步修煉,因為他一直在找屬於自己的大道。
如今在天帝陵這一方小世界內,他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大道。
正所謂尋道一生,終見大道。
所以他可以放開手來修煉。
他也不用再等待,再躊躇前行。
而且在天帝陵這一方小世界內,他們這些天驕都是站在同一起跑線上,一起開始修道的。
六境對七境,而且還是能夠斬出這樣一劍的七境。
敖星當然沒有任何勝算。
他和王玄月之間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地步了。
如果他落在王玄月手中,只有一條路——那就是死。
敖星不想死。
正所謂修道不易且惜命。
他可是堂堂東海天下龍族的三太子,怎麼捨得死?
所以他準備逃了。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有時候很蠢。
敖星是個聰明人。
然而就在這時候,王玄月卻是冷冷一笑:“想走?”
這條龍,他早就看不順眼了。
一道碧落天上來。
降在人間如驚雷。
這道驚雷般的碧色劍光,朝著敖星頭頂落了下來。
將這位東海龍族的三太子,嚇了個半死。
然而他終究是東海龍族的三太子,底蘊渾厚讓人難以想象。
只是下一刻,他腳下罡風湧動,瞬間撕裂虛空,便躲開了這一劍。
虛空之力?
王玄月眯了眯眼睛,又是一劍。
瞬間青山劍法·鎖龍一式化作一個巨大的劍陣,想要困住
敖星。
這位東海龍族的三太子 ,當然知道青山劍法·鎖龍的威力。
“趙政,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敖星冷哼一聲,身影瞬間撕裂虛空而去。
他身上那件虛空法寶,可是救了他的性命。
要知道就算在諸天萬族之中,虛空法寶也是無比稀有的存在。
整個北冥天下,也只有一件虛空法寶,還在大統皇帝的手中。
即使是王玄月甚至是大統皇帝、神劍無敵也沒有攔截虛空法寶的辦法。
除非達到傳說中的第十境藏天下。
但虛空法寶因為威力太過神奇強大,所以使用上的條件也極為苛刻。
有的虛空法寶一個月才可以使用一次,有的虛空法寶半年甚至一年才可以使用一次。
敖星當然沒有說王玄月,因為王玄月在天帝陵這一方小世界的名字叫做趙政。
如果他說出王玄月這四個字,相當於道破天機,是要遭天譴的。
所以即使是天帝陵這一方小世界的天人丹青,雖然看破了天機,但與王玄月說話也是雲裡霧裡,而且除了王玄月,丹青不可能再與任何人談論這些事情。
就在這時候,王玄月收回視線,帶著隊伍進入皇陵。
這一天整個西秦都是一片默哀,整個咸陽城乃至朝廷府邸都披上了悲傷的白。
哀樂一片。
就在這樣的氣氛裡,趙政在咸陽城皇宮正殿登基。
此時的正殿裡,文武百官皆在。
文官以西秦呂相為首,武官以上將軍公孫衍為首。
王玄月身著黑色龍袍站在龍椅之前。
先由呂相宣讀聖旨。
後到西秦皇室祖祠進行登基儀式。
文武百官必須在場參與。
然而就在王玄月同西秦呂相、上將軍公孫衍等人前往西秦皇室祖祠的時候。
一行人忽然率大軍闖進了皇宮。
這大軍並不多,乃是西秦的王旗軍。
何為西秦王旗軍。
便是西秦王侯所統率的軍隊。
趙熠並不是先帝唯一的皇子。
他還有著三位兄弟。
分別是趙乾、趙懷、趙煦皆是趙熠同父異母的幾位兄弟。
而在趙熠去世,趙政登基這樣的重要時刻。
而如今三王率軍入京,肯定是來者不善。
王玄月的心機和城府,被贊為青出於藍。
青是誰?
當然是王玄月?
而藍是誰?
則是大統皇帝和神劍無敵。
大統皇帝和神劍無敵都是雪國一統北冥天下創造大統時代的奠基者和偉大領袖。
王玄月的心智勝過二人,該是怎樣的恐怖?
三王至,王玄月並未喊一聲王叔,而三王也沒有行王侯對秦帝的見禮。
“登基一事,我反對。”率先開口的是三王
之中脾氣最為爆烈的趙煦。
跟著其餘兩王附和道:“我等也反對。”
王玄月沒有開口,開口的是上將軍公孫衍。
“為什麼?”公孫衍蹙了蹙眉頭,渾身上下的氣勢展露出來,對四野造成了強大的威壓。
顯然三王的行為如同造反,觸怒了這位很滿意也準備對王玄月這位元武皇帝很忠心的鐵血大將軍。
趙煦冷笑道:“皇兄又不是只有一個皇子,憑什麼是趙政侄兒繼承皇位。”
頓時文武百官大吃一驚,上將軍公孫衍也蹙了蹙眉頭。
難道懷烈帝趙熠的另一位失散的皇子,他們也找到了?
可惜元武皇帝如此驚才絕豔,那位皇子有什麼資格跟他爭皇位?
難道,那位皇子的天資竟然不弱於元武?
王玄月依然淡定自若。
三王則是臉上閃爍著得意的神情。
就在這時候,一個少年站了出來。
他的容貌和此時在天帝陵這一方小世界裡的王玄月有幾分相仿,甚至神似。
但這少年穿著一身白衣,猶勝雪。
王玄月和白衣少年四目相對,發覺對方的修為竟然不弱於自己。
白衣少年負手而立,就宛如一柄天地間最快的劍懸停在那裡。
快有時候指的是速度。
有時候指的是鋒利程度
而此時的快,顯然兩者都是。
“趙成蟜見過皇兄。”那位與王玄月很是相似的白衣少年俯身行禮。
七國皇位向來傳長不傳幼,這樣還是王玄月擔任皇帝啊?
雖然這白衣少年天賦各種不弱於王玄月。
“回來就好。”王玄月神色淡然。
他內心還是有些疑惑的,他看著趙成蟜就像看著另一個自己。
不是外面的人呢,絕對不可能有這樣恐怖的修煉速度,與自己相近。
而且這白衣少年竟然也走出了另一種劍道。
人劍合一。
這是神劍無敵的劍道。
天帝陵是諸天萬族之鏡,這人究竟是外面來的,還是天帝陵此方天地的影射?
王玄月很是好奇。
可諸天萬族之中,除了桃州劍宗的劍道和冰火劍閣的劍道名震諸天之外,再不聞何處劍道敢與桃州劍宗爭鋒。
昔日倒是有一個西蜀劍爐,可惜隨著西蜀的破滅,西蜀劍爐也已經煙消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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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此子是西蜀劍爐的餘孽,不然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還找上了自己。
當然儘管如此推測,王玄月還是有些不確定。
因為不確定,所以靜觀其變。
這時候上將軍公孫衍開口了:“立長不立幼不僅是七國的傳統,更是我西秦的組訓,爾等身為皇室中人,難道想違背組訓。”
雖然這三位王侯也是七境強者,但公孫衍畢竟是堂堂的八境,自然令三位王侯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