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再給你一次機會,張道允在哪?”
林沖把男子逼到牆角,當著他的面把那把大砍刀給揉碎。
“大爺,張道允已經死了……我看您應該知道這兒的規矩。百巷邊境從來都是今天一個主明天一個主的地方。張老大幾年前就被人給宰了。”
男子縮在牆角,原本還有點反抗的念頭,但瞧見拿一手揉碎砍刀的絕活。男子就徹底老實了。
“哦,那現在百葉巷的老大在哪?算了……你給帶個路吧。”
林沖一手拎起來男子,然後狠狠在他身上踹了一腳。那男子沒敢回頭,開始往前跑。一邊跑還一邊喊著“您可跟上啊!”
林沖嗤笑,就這麼由著男子倉皇逃竄。
路走著,林沖終於記起來已經到了百葉巷的地盤。如果沒猜錯的話,這位頭頭的老窩應該也是原先那塊兒風水寶地。
至於原因……窮嘛,能用就用了。當然該奢侈的地方相信這些頭頭們也不會委屈自己。
林沖站在一棟二層小樓前,裡面有叫罵聲,哭泣聲,以及靡靡之音傳出。林沖等那男子進去沒一會兒,一大幫子凶神惡煞的漢子提著花樣百出的傢伙,一窩蜂的衝出來把林沖圍在中間。
“你找我?”
說話的是個五大三粗的胖子,約摸三百來斤的身上非但沒有一絲下垂拖沓,反倒像個充氣的皮球一樣,立在那裡。
“張道允在哪?”
林沖又說了一遍。
“你找他幹嘛,報仇還是報恩?”
胖子一遍跟身邊的女孩兒有些不堪入眼的動作,一遍觀察著林沖的神色。
毫無波動,眼神就像……在百巷邊境混了很多年的老油條一樣。可這一身膽氣和聽自家小弟說的本事,他何子川混跡百巷邊境幾十年,可沒聽說過這號人物威風事蹟。
就算是從外邊來的人,也不該是這幅輕車熟路的模樣啊。
“不是說了嗎……報仇。”
何子川冷笑一聲“你剛剛跟我手底下說的,可是報恩啊。”
“你信我還是信你一個小弟?”
林沖丟擲了一個看似很好決斷的問題,然後下一秒就出現在了何子川身前。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個胖子。
大概愣了有一瞬間,何子川周圍的小弟就提著武器超林沖衝過來,但下一刻就被何子川厲聲制止。
“好……咱們有話好好說。”
何子川一頭冷汗,捏的身邊的女孩生疼,但兩個人誰都沒敢多說一句話。何子川怕林沖,女孩怕何子川。
“張道允呢?”
“確實死了……幾年前我們開戰,失手打死了……要不這樣,您開個價,算是我買條命的錢,如何?”
何子川陪笑著看著林沖的臉色。
“行。”
林沖拍拍何子川的肩膀,然後一使勁兒,就摘下了何子川的腦袋。然後隨手扔在再上,放眼望向周圍幾十號原本凶神惡煞的漢子。
現在嘛……光原本林沖周圍這個看上去被圍的水洩不通兩米小圈子,現在就有半徑六七米米那麼大了。
“誰能跟我說說張道允在哪……我留他一命。”
“你以為你一個人就能打得過我們這麼些人?”
有人在人群裡叫囂著。
聲音還沒落下,一群何子川的手下先是見林沖消失在原地,緊接著有一顆頭顱就飛上了天際。再眨眼的功夫,林沖就還是站在原地了。
而那顆頭,好巧不巧的滾到了林沖腳下。
“現在呢?還有人質疑我的實力?”
見到周圍沒人敢說話,林沖這才重複了一遍剛剛的話。
“有人知道張道允在哪嗎?”
“我知道……”
一個略微顫抖的聲音響起,好似鼓起了天大的勇氣。
“其他人滾吧。”
林沖猶豫了一下,並沒有殺死這些傢伙。而是像趕蒼蠅攆走了這群百巷邊境的居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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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麼名字……”
林沖看著這個把自己遮的很嚴實的女孩兒,百巷邊境的女孩子,只要稍微有點姿色,大都把自己裹的很嚴實……當然,也有些孤僻或者特立獨行的傢伙喜歡這種裝扮。
所以對於百巷邊境的女孩子來說,這種方式是對自己最好的保護。
至於電視裡演得那些,地痞流氓像是發情期的野獸一樣見一個疑似女孩的人就要上去“仗勢欺人”的情況,在這裡雖然不少見,但也絕對沒有那麼頻繁。
不可能哪個巷子的老大,天天在自家地盤上強搶民女,做那敗壞“民心”的事情。
大多數還是靠著真刀真槍的爭奪地盤,闖出名聲,然後那些深知百巷邊境是什麼地方的女孩就會自動送上門來。而這其中,被打下的那些巷子裡的女孩居多。
林沖跟著女孩在百葉巷裡鑽洞翻牆,最後七拐八拐的到了一件只有三面牆的小平房裡。但裡邊的東西倒也全乎兒。
“就這兒?”
“沒,還有段路。”
女孩又搬開了幾塊屋裡的石頭,露出了一個地下室。
“我們是不是見過?”
林沖突然愣了一下,覺得女孩的聲音好像在哪裡聽過一樣。
女孩沒敢說話,愣在那不動了。
“不願意說就算了,先帶我去見人吧。”
林沖擺擺手,愛說說不愛說拉倒,反正他也不是來這兒泡妞的。
女孩如釋重負的低聲說了句謝謝,這才往下走。
林沖跟著下去,地下是一個跟上邊屋子差不多的地下室。有半個屋子的木桶,還散發著很大的劣質酒的刺鼻味道。
再有……就是一個被砍了雙腿的男人。
其實這幅光景林沖早就預見到了。在百巷邊境爭奪地盤失敗的頭目,大多並不會被殺死,而是砍掉手足,被那些小混混們欺辱。
張道允算是幸運的,有個小姑娘讓他脫離了人們的視線。
“阿冶……是阿冶嗎?”
張道允似乎已經很久沒爭過眼了。
“爸,對不起,這次耽誤的久了。”
被稱為阿冶的女孩兒連忙跑過去,從身上厚厚的衣服裡拿出了幾塊餅乾給父親充飢。
“原來你是那個小……陶冶啊。”
林沖恍然,這個女孩兒竟然是那天沙灘邊上的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