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中年男子話音落下,為首老者同樣上前一步,看著地上的屍體寒聲說道:“這些人,全都是被你所殺?”
杜飛不答反問的說道:“你們是什麼人?”
中年男子陰翳說道:“這位是特事處濱城分部的總負責人,閆文勝閆督長。”
“特事處?”
杜飛說道:“據我所知,特事處負責的好像只有特殊事物,這種普通命桉,應該不歸你們管吧?”
徐家之人剛死,這些人就趕過來了,要說要說其中沒有貓膩存在,打死他都不信。
可他話音剛落,中年男子便是厲聲斥道:“放肆,特事處的權威也是你有資格質疑的嗎?”
另一人也沉聲說道:“何況不管怎麼說,既然事情被我們碰上了,當然要管,至於之後如何處理,都等我們調查完後再說。”
說著便要讓人上前逮捕杜飛,後者澹澹說道:“閆督長,這也是你的意思?你確定要越權嗎?”
中年眼睛一瞪,再次厲聲喝道:“姓杜的,少踏馬廢話,現在你犯的可是殺人大罪,再跟我囉嗦半句,信不信我當場斃了你?”
“果然不愧是特事處,辦事效率還真夠高的,不僅剛出命桉就到現場了,連我的身份也都查了個一清二楚。”
杜飛笑道:“不過既然如此,那你也該知道我是天樞閣的一品武官才對,抓我?你們真有這許可權嗎?”
“為什麼沒有?”閆文勝目光平靜的說道:“天子犯法都與庶民同罪,何況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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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你殺人的罪是事實,所以最好老老實實跟我們走上一趟,不然真的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杜飛同樣靜靜凝視著他,許久,方才笑著說道:“行,既然閆督長執意要越權辦事,那我跟你走就是了。”
“不過有些話我說在前頭,請神容易送神難,現在你要把我強行帶走,回頭千萬不要後悔。”
閆文勝一臉譏笑的說道:“我會後悔?你怕是沒睡醒吧?別搞錯了,你犯的可是殺人大罪,而且殺的還是徐家家主!”
“堂堂濱城一線豪門之主你也敢殺,今天就是神仙
來了也保不住你!”
說罷大手用力一擺:“帶走!”
“是!”
幾人立刻上前,反擰杜飛雙手將其拷了起來。
杜飛沒有反抗,而是嘴角帶笑的說道:“我說最後一次,希望你別後悔。”
“後悔?我倒真想看看,你有什麼能耐讓我後悔。”
閆文勝嘴角的嘲弄越發濃郁了數分,什麼一品武官,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這是遼州,司馬家族的地盤!
何況這小子殺人本來就是事實,一旦被坐實了,就算天樞閣又如何?還能為了一個殺人犯而公報私仇不成?
“帶走!”
重重哼了一聲,閆文勝二話不說,轉身率先便向外走。
杜飛履行了自己的承諾,果然不再多說什麼,跟著他們一起離開了這裡。
夜幕之下,整個徐家一片寂靜,只有天空之中堆積著一層厚厚的烏雲,似乎預示著暴風雨即將降臨。
杜飛被帶上了一輛押運車,大概四十多分鍾後,來到了濱城特事處總部。
這裡位於濱城北郊,佔地並不算大,最多也就四五畝的樣子,不過整個區域都被高牆環繞,守衛極其森嚴。
押運車在其中一棟黑乎乎的大樓門前停下,裡面十分安靜,除了數個視窗照射出的燈光之外,怎麼看都像是一座小型監獄。
杜飛被人押送到了其中一個房間裡面,便見這還真是一座監獄,而且三面牆體皆由金鋼打造,唯一正對走廊的則是一片足有兒臂粗的鋼筋護欄。
即使站在外面,依舊能夠感受到這地方的濃郁壓抑。
他被關進去後,閆文勝讓人把門鎖好,然後匆匆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中。
裡面一名青年男子負手而立,見他進來立刻澹澹說道:“怎麼?事情都辦妥了?”
閆文勝聞言立刻彎腰說道:“是的公子,那小子已經被我關押進大牢了。”
青年挑了挑眉:“他沒反抗?”
“沒有,顯然他也知道反抗的後果。”
閆文勝帶著幾分遺憾的說道:“原本我都讓人準備好
了,只要他敢反抗,立刻就地格殺,絕不給他任何機會,可惜……”
“無妨,只要人被帶進來了,結果便是一樣的。”
青年擺了擺手:“去吧,按我說的,搞定之後儘快解決,以免節外生枝。”
“是。”
閆文勝應了一聲,轉身飛快向著關押杜飛的監牢跑去。
青年男子漫步來到視窗,低頭俯瞰腳下眾生:“爺爺,我會讓您知道,您已經老了,我司馬軒轅才是如今執掌司馬家族最合適的人選。”
閆文勝進了監牢,吩咐眾人先把其他犯人全部電暈,然後來到杜飛面前冷笑說道:“小子,接下來我問你答,希望你能乖乖配合。”
杜飛想了想,道:“如果我不配合呢?”
閆文勝目光一冷,裂開嘴角森然說道:“相信我,你不會想嘗試的。”
“說,你為什麼要殺徐永年。”
“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徐永年是自殺,關我屁事?”
閆文勝旁邊的中年厲聲喝道:“人贓並獲,而且我等親眼所見,你竟還敢抵賴?”
杜飛說道:“親眼所見?那你們就沒看到是他自己把刀插進自己的心臟部位,然後故意栽贓嫁禍給我?”
閆文勝點了點頭,對著旁邊說道:“記錄,這小子承認自己把刀插入徐永年的心臟部位,致其死亡。”
杜飛頓時被逗笑了:“這麼歪曲事實,你覺得有用?”
“當然。”閆文勝一臉理所當然的說道:“只要你最後簽字就行。”
“你覺得我會籤嗎?”
“廢話,都到了我的地盤,你有不籤的資本?”
閆文勝懶得跟他廢話,毫不客氣的繼續說道:“小子,除了徐家眾人,你還殺過多少人?其中是否包括司馬狂人他們?”
杜飛笑了:“你都可以自己填罪名了,還問我做什麼?”
“腦幹缺失,忘了可以直接這麼幹麼?”
閆文勝還真把這茬忘了,緊接著便是惱羞成怒,漲紅老臉氣炸說道:“不知死活的東西,上,讓他知道知道瞎抖機靈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