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貴族楷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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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四楓院長次郎正式成為四楓院家的一員這件事,在現任家主四楓院清嚴與繼任家主四楓院夜一的力挺之下順利透過。原本貴族為了延續家族從外面吸收一些人才進來屬於正常操作,更何況長次郎原本就是四楓院家的血脈。

不管怎麼樣,長次郎算是徹底完成了身份的轉變,從一介平民變成了屍魂界頂級貴族的成員。不過身份也從四楓院清嚴的侄子變成了四楓院家的養子,這是家族長老們的底線,雖然侄子與養子雖然僅僅只有一字之差,但是其中蘊含的意義卻是完全不同。

如果長次郎以侄子的身份回到四楓院家,那麼就需要為他父親翻案。但是當初力主放逐四楓院真嚴的人害怕被四楓院清嚴藉著這個理由清洗,由於與滅卻師之間不間斷的戰爭也讓四楓院家損失頗為慘重。因此家族內部對於讓一個天才少年加入家族也是贊成的,只是不能讓四楓院清嚴以此為藉口發動清洗。而四楓院清嚴也懶得跟這群老家夥扯皮,順理成章的答應了下來。

四楓院家“添丁”的訊息很快就在整個靜靈庭傳揚開來,普通的死神也都紛紛都在猜測那個幸運兒究竟有怎樣的天賦居然能被堂堂的“天賜兵裝番”看中。有些消息靈通的人則信誓旦旦的說到,四楓院家的這個養子原本就是四楓院家的血脈,只是因為大家族裡的傾軋而流落到流魂街而已,現在不過是重新回到家族而已,根本不值得太多的關注。

與此同時,長次郎並沒有理會外面的紛紛擾擾,而是呆在屬於自己的院子裡,每天按著腦中的記憶練習自己的劍術。

在這裡長次郎算是體會到了身為貴族的好處,或許是因為他那死鬼老爹的遺澤,雖然他名為養子,但是得到的待遇卻是完全比肩四楓院家的公主夜一。

每天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只是他在院子裡住了許久只有夜一偶爾會來逗逗他,至於四楓院清嚴卻一次都沒有來看過他,其中的原因長次郎也懶得打聽。主要是他也不知道應該找誰打聽,初來乍到除了偶爾來逗他的夜一和四楓院清嚴以及那個留著山羊鬍子的家老,他一個人也不認識。不過長次郎覺得這樣的日子也挺好的,畢竟這裡是死神的世界,外面一群開了外掛的非人類,實在是太危險了!

不過這樣的悠閒並沒有持續太久,這天長次郎吃過早餐之後,因為院子裡陽光正好,於是便捧著自己的斬魄刀在院子裡一邊曬太陽一邊修習所謂的“刀禪”。刀禪具體應該怎麼修習他也不知道,只是腦中零碎的記憶提示應該是需要和斬魄刀交流。但是怎麼交流他卻不知道,只能裝模作樣的將刀拔出,橫放在自己的雙腿上。

耳邊傳來一陣急促的風聲,一回頭見一個梨子迎面向自己飛來,一伸手穩穩的將梨子抓在手裡。順手往自己嘴邊一遞,一口咬下去,香甜多汁。

夜一慵懶的坐在牆頭:“來看你的進步挺快的嘛,居然都開始修刀禪了。”紫色的長髮隨意的扎了一個馬尾掉在腦後,一身勁裝短打。高挑的身體斜躺在牆頭上,一手撐著腦袋一手拿著一隻梨子。一邊說話一邊往嘴邊遞。

長次郎聞言心裡知道自己的姿勢讓夜一誤會了什麼,於是搖了搖頭:“我哪兒會什麼刀禪啊!不過是呆在這裡無所事事隨意打發一下時間罷了。”言語裡既沒有被人遺忘的怨氣,也沒有被軟禁的憤懣。彷彿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一般,雖然確實是事實。

耳邊聽著長次郎無悲無喜的話語,夜一臉色有些不好,只是四楓院家天生的膚色讓人不容易看出來罷了。隨即在心裡想到:“自己這個弟弟什麼都好,就是性子太沉穩了一點,不太好玩……”隨即嘴角勾起,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好玩的事情。

順手將手裡的梨子核一扔,身子一揚往長次郎的方向一偏頭:“走!姐姐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見一個好玩的人!”

長次郎一見突然神情激昂的夜一,心裡不由的有些打鼓,這個人來瘋這是又想幹什麼?

雖然心裡有些抗拒,隱隱覺得會有不太好的事情發生。但是一想到自己呆在這裡也確實有些久了,心中憋悶。跟著她出去走走也是挺好的,再怎麼說自己是她的弟弟,她應該不至於坑弟弟吧!應該不至於的吧?

權衡一番之後便站起身來,打算往院門處走去。夜一見狀急忙開口:“唉唉唉!你幹嘛啊!走這裡!”伸手往自己腳下的牆一指,示意長次郎直接翻牆!

長次郎看了看牆的高度,又看了看自己的身高,心裡盤算一番,果斷決定——走大門!這次或許是因為夜一的存在門口的守衛倒是沒有阻攔,其實長次郎隨時都可以出去。只是先前他看到門口有守衛,下意識的認為自己被限制了自由,加上人生地不熟的,也沒膽子去問,這才導致了他一直以為自己只能呆在這個院子裡。

四楓院清嚴不知內情還以為自己這個侄子性格沉穩,心裡還在慶幸長次郎不似自己女兒夜一那般跳脫,將來是個可以託付重任的人。

一路上,夜一因為長次郎沒有翻牆頭而滿心怨念。原本跳脫的她都沒怎麼理會長次郎,對於長次郎一副沒有見過世面的樣子也覺得有些丟臉,心裡開始懷疑自己今天把他拐出來是對是錯。

長次郎似乎是看出了夜一心裡的怨念:“你也不想想,那堵牆那麼高我又這麼矮怎麼可能爬的上去嘛!”一邊伸手比劃了一下自己的身高和夜一身高的差距,“再說了,我出門如果不告訴門口的守衛萬一他們以為我是被擄走了,到處找我怎麼辦?”

夜一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你想多了,屍魂界還沒有人可以從四楓院家擄走人而不被發現!”

額!無話可說!天賜兵裝番了不起!

“誒~你要帶我去哪裡啊!我們這都走了好久了!怎麼還沒有到地方啊?”

夜一停住腳步,彎腰,伸手,在長次郎的頭上揉了又揉。一套動作一氣呵成,可見平時是沒少練習這個動作。

“就你這速度,跟蝸牛一樣!我們現在都還沒有走出二番隊的範圍呢!就這麼走下去,我們就算是走到天黑也到不了朽木家!”

僅僅一句話就讓長次郎有些懷疑人生了!

說著就打算伸手去抓長次郎的後衣領,長次郎見狀突然想起了之前暈車的經歷,急忙往後一跳躲開了夜一伸過來的手。

“反應挺快的嘛!小子!”夜一見長次郎敏捷的躲開了自己的抓捕,頓時來了興致,嘴角一翹。雙手齊出,不停地向著長次郎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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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次郎則腳下不停,每次都險之又險的躲開。夜一則更加的來了興致,手上的動作不斷的加快。

最終累的氣喘吁吁的長次郎一抬手表示自己不玩了:“停一下!你到底想幹嘛?”

“當然是用瞬步帶著你去朽木家吃午飯啊!”夜一一臉的理所當然,彷彿去朽木家像是回自己家一般。

長次郎眼角一抽,胃部隱隱作痛。

“算了,我還是不去了!家裡有飯吃!”果斷拒絕,開什麼玩笑!瞬步!

丟醜倒是其次,關鍵是那感覺太難受。別說去吃朽木家的午飯了,估計自己連隔夜飯都能吐出來!

“哎呀~小弟你別鬧了,大不了姐姐今天溫柔一點!保證不讓你吐就是了!”語氣突然變得溫柔甚至有些曖昧。

反抗無效,登時就被夜一抓在手裡。只感覺一陣勁風襲來,隨即而來的是一陣失重的感覺傳來。

……

“銀鈴前輩!我來吃午飯了!”兩人停在一處庭院內,長次郎尚且還沒有站穩,夜一就對不遠處的一個白髮老者揮了揮手,一點兒也沒有拿自己當外人。

老者身邊跟著一個面目清秀的少年,正是朽木銀鈴的孫子朽木白哉。一臉笑眯眯的回答到:“呵呵呵,夜一來了啊。嗯,不過午飯正在準備還要等一會兒!”

朽木白哉一見到夜一就一臉的不爽:“這只該死的貓妖!居然還腆著臉到自己家混吃混喝!而且這次更過分居然還帶著一個人!”只是自己爺爺已經答應了下來,而他自己也礙於貴族的禮儀而不好當場發作。

長次郎倒是沒有注意到這些,他正在壓制自己嘔吐的慾望,著實辛苦!

正在他將吐未吐即將把嘔吐的感覺壓下去的時候,夜一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後頸!

“這是我弟弟,四楓院長次郎!在家裡呆的憋悶,我帶他出來散散心。”

這下,所有的努力算是白費了!

“Σ_(???」∠)嘔——!”

朽木銀鈴經驗老辣,一眼就看出了長次郎的症狀,於是便吩咐人去泡些茶來給長次郎喝下去。

夜一依舊一副笑嘻嘻的樣子,反正吐的也不是她。朽木白哉則露出了一副厭惡的神色,心想這人還真是廢物,身為四楓院家的人居然會暈瞬步,完全忘記了自己當初被夜一的瞬步支配的恐懼。

“真是對不起!失禮了!”長次郎跪坐在榻上,頭顱一低,向朽木銀鈴表示抱歉。

“呵呵,無妨!夜一的瞬步在靜靈庭是出了名的快,你現在身體還有些虛弱承受不了也是正常,不必為此感到抱歉。”朽木銀鈴雖然蒼老,但是聲音中氣十足,並不似一個垂垂老朽。

“你這只貓妖給我等著!本少爺馬上就追上你了!給你個認錯的機會!趕緊把我的頭繩還給我!”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氣急敗壞的聲音。

緊接著又出來一個有些略顯輕佻的聲音:“你的頭繩就在我手裡,你有本事就過來拿啊~”

夜一率先闖進了朽木銀鈴與長次郎所在的客廳內,緊隨其後的是一個身穿白色繡服披頭散髮的男孩。

大概是確實跑的累了,毫無風範的提起桌上的茶壺往嘴裡灌水。

而朽木白哉見到朽木銀鈴一臉笑眯眯的看著他,夜一的那個廢物弟弟居然有模有樣的坐在自己爺爺旁邊一副頗具貴族風範的樣子,而且他居然有些驚奇的盯著自己。

“今天又丟掉了貴族的風範!都怪那只貓妖!”朽木白哉心裡憤憤不平,面上卻是不動聲色的繃直了身體,瞬間就恢復了他原有的貴族少爺該有的風範,只是呼吸稍顯急促。

朽木銀鈴見狀,心裡微微一嘆。看了看沒有一副正行的夜一,又看了看端正的坐在自己身側的長次郎,再看了看雖然難以平復呼吸但是依舊努力維持自己風範的朽木白哉,微不可察的搖了搖頭:“這孩子雖然天賦異稟,但是也未免肩負的太多了!”

長次郎看著一臉正派的朽木白哉,又看了看吊兒郎當的夜一,心裡不由感嘆:“這小子也活的太累了吧,也難怪將來會變成一副面癱臉,這貴族楷模可不好當啊!”

在朽木家吃了午飯,一邊感慨貴族楷模家的生活簡樸,一邊看著一副分明不爽自己與夜一來混吃混喝偏偏還要努力裝作一本正經模樣的朽木白哉,心裡頓時笑出了聲。之前因為暈車而略顯陰鬱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就連胃口也好了不少,多吃了好幾碗米飯。

事後,朽木銀鈴因為六番隊有事要忙就先走了,臨走前對自己孫子說道:“家裡難得來客人,今天你就不要練習了,在家裡好好的招待夜一他們。”

朽木白哉自然是苦著一張臉,瞪著夜一心裡咬牙切齒的想到:“什麼難得來客人,這只貓妖明明每天都來混吃混喝的!”

朽木銀鈴自然是不知道自己的孫子心裡在想什麼,只是囑咐夜一一定要留下來吃了晚飯再回去,然後就走了。

留下朽木白哉獨自面對夜一這個大魔王,看著夜一略顯浮誇的笑容,心裡期盼著自己爺爺能早點回來。

不過,以夜一那惡劣的性格就算朽木銀鈴在旁邊該戲弄白哉還得戲弄白哉。這時他卻是完全忘記了自己之前還覺得長次郎是個廢物而想起了被夜一支配的恐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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