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部現在怎麼樣？這次來的人好像少了一些。”擺弄這試管的門格勒醫生說話驢唇不對馬嘴，前後毫無關系，就算是為首的西蒙也楞了一下，才依次回答道，“和廣大的宇宙相比，我們的主力部隊只是大海中的一粒沙。我們到處尋找智慧生物，取長補短希望提取出來有益基因，領袖和四個總指揮，一百二十五個副領袖都在為這個目標努力著。”

“因為跨河系耗費的能量太大，我們準備將河系之間那些，因為河系引力甩出去的矮行星系攻克作為落腳點，這種星系在河系之間並不罕見，就像是渡河需要架橋一樣。早先我們並沒有在意這些處在河系之間的孤立星系，但是沒想到其中一個是個難啃的骨頭。”西蒙的副手，凱特琳在旁補充道，“所以前一段時間，四大總指揮官的其中一個下令，抽調各大基地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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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當地有智慧物種，怪不得，這次召喚的時間間隔這麼短，看來是出現了例外情況，造成的結果就是現在這個基地，除了半大的孩子，就是真正的小孩子。”門格勒醫生臉色都沒有變一下，輕飄飄的道，“加蘭德也去作戰了？當地的生物有什麼特徵。”

“根據我們的收集的屍體，這種生物外形特徵大同小異，但是可以確定是同一種生物演化而來！”西蒙態度謙卑的道，“可以證明……”

“可以證明他們在脫離最初的母星時候，基因工程還很落後，需要用自己的身體適應其他星球的環境，所以身體特徵出現根據不同星球的環境，變得不一樣起來。不過從你的表情我能看出來，就算是開始呈現變成不同物種的趨勢，對方還是很團結。這可和當初的五大國完全不一樣，剛出地球為了佔領制高點先打了一波。”門格勒醫生老神在在道，“我相信結果是好的，給總指揮一段時間肯定能把矮行星系拿下來。”

畢竟是沒有目標性的擴張，就像是大航海時代的時候一樣，發現什麼樣的星系全憑運氣，不一定故意去找就能找得到，現在總部面臨的問題就是，本來是以為挺平靜的水潭，沒想到裡面藏著一條鱷魚。

“其實當年我們就應該衝出地球的時候，用核彈把地球毀了。總是監視，時不時地就要抽調人手回來。”西蒙頗有微詞的道，“門格勒醫生，他們是我們的敵人。”

“我們一直在尋找比我們先一步離開地球的那批人，不清楚目的，不要貿然行動。”門格勒醫生打了一個哈欠道，“你們也累了，先休息一下，肯定是不斷空間跳躍和從蟲洞趕路回來的，辛苦了。”

蟲洞自然存在，這個東西就像是抄近路，知道了蟲洞的位置就不自覺的會往那走。可它的作用也就僅限於抄近路，想要走的更遠，必須扭曲空間，就像是把一張白紙卷成圓筒粘起來，粘的地方本來是最遠的距離。聽起來很完美，可宇宙這麼大，只要出現一點誤差，就不知道跳哪去了。

門格勒知道其實在計算機領域，蓋世太保沒有多強，至少和以別的物種覆滅為代價發展起來的生物科技沒法比，只敢進行短距離跳躍。

門格勒醫生當然知道這是暗能量在搞鬼，雖說他並不是空間科學家。但從生物科技上，門格勒醫生也碰到了一個問題，他一直就想弄明白，當初那些變異人到底被什麼東西輻射出來的，隨著各種可能一一被排除，就只剩下暗能量。

暗能量有可能能滲透進空間，隨時間改變，甚至能在不同的地方聚集。它也可能是一種經過修改的引力，在遠距離上表現為斥力。又或者，它是地球在宇宙中所處的特殊位置造成的錯覺。暗能量還可能是波長比可觀測宇宙大萬億倍的無線電波，甚至有可能是更奇特的東西。暗能量的密度也會變化。它甚至可以先上升後下降，或者反過來。

因為這種變化和不可預測，門格勒決定把暗能量和生物科技聯絡起來。

林格的最後一項實驗開始了，門格勒醫生另外一顆衛星上模擬出來了真空環境。和基地相比，選擇的這顆衛星上面只有石頭，表面遍佈大大小小的隕石坑。

“能成功麼？”西蒙站在門格勒醫生旁邊，看著不遠處漂浮在半空中的林格，沒有想象中的驚心動魄，沒有哪怕一點徵兆，什麼閃電降臨，光譜出現，通通都是沒有。

暗能量與光會發生中和作用，作用域為同級暗能量的分佈範圍。當暗能量與光反應時，會對作用域的時間產生影響，不管出現什麼結果，總不能這麼平靜的。

“暗能量是看不見的，至少我們的眼睛看不見。可惜這麼多年我們一直沒有尋找到能看見暗能量的物種，不然我解剖之後可以回答你這個問題。”

在兩人對話的同時，地面出現有節奏的震動，真空環境下聲音是不存在的。兩人只能透過裝置互相聽見對方說話，隨著地面上的微振動越來越大。感覺不尋常的門格勒醫生低頭片刻，疑問道，“心臟跳動！”豁然看向林格，嘴角的笑容越來越盛。

不知道多少光年之外，一顆表面暗紅色的星球上，一個灰色的身影席地而坐津津有味的啃著蘋果，開口道，“你怎麼來了，有事麼？羅莎？”

一道半透明的身影漸漸浮現，這道身影置身在光譜之中令人看不真切，第一眼覺得是一個美麗到不真實的形象，往後卻怎麼也看不清具體的容貌。

“有人在收集暗能量，被我發現了。”羅莎面色平靜的道，“收集的暗能量粒子數量很大。”

“有人做實驗很正常，別什麼都大驚小怪的。”啃了一口蘋果，男人不在意的道，“有時間還是想想我們的社會實驗，都什麼年代了，還玩黑暗宇宙論，還是自己不強大。”

“可我記得，你原來和那群人沒區別。”羅莎很直接的提出疑問。

“我不洗白了？你怎麼和偉大領袖說話呢？”把最後一塊蘋果往嘴裡一送，男人的樣子非常滿足，“如果你願意你可以幫他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