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你的苦衷,我怎會怪你呢。”難過的不過是自己的卑微而已。
若不是有宣昇護著,今日看萱妃幾個的架勢,怕是被人暗害也只能吃啞巴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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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趙慧茹的反應叫她吃驚,這位皇后娘娘除了處事不得當之外,比起她們來卻沒有什麼壞心。
穩穩的走在御花園的路上,遠遠的見著幾個小太監抬著裹了破草皮的東西往外面走著,心裡又是一驚,那是——
腦子一陣眩暈,身子便軟了下去,梁翠便忙扶她回了宮中。
本就不舒服,又沒休息好,這時候才感覺到難受來,回了芳怡宮便到床上躺著去了。
她睡得沉,梁翠叫了幾聲也沒叫醒,便去請了太醫來。
陳草木在御前侍候自然脫不開身了,而上官怡現今是宮中寵妃,太醫院不敢馬虎,張廷玉便隨著來了。
床邊的幔帳落著,上官怡一隻小手從當中露著,只覺得腕子上壓著誰的手指便醒了,還以為是陳草木在外面也沒出聲。
而張廷玉跪在地上辛苦,昨日挨了幾十板子,若不是恩肅中途叫停手,怕是屁股都打爛了。
診過脈,張廷玉將手收了回來,把她腕子下棉墊收起便站了起來。
這一動屁股又是一陣疼,梁翠在一旁扶了一把問道:“太醫,娘娘怎樣了。”
“蘭妃娘娘是寒氣侵體,微臣開個方子調養調養就好,日後要仔細養著,如今有孕這個時候正是胎裡不足,可不能再這麼不注意。”回道。
一聽聲音才知不是他,便撩開了幔帳,一見那人也有三四十歲,該是宮中的老太醫了。
聽著陳草木提過幾句,太醫院的人因他醫術好便排斥他,她也甚少聽說太醫院的其他太醫,還不知這位大人叫什麼名字呢。
“多謝大人,還請問太醫大名?”聲音低低的問道。
見她醒了梁翠便趕到了她身邊,扶了她坐起。
這時候比起剛才有力氣多了,只是嘴唇還慘白的,倚著梁翠咳了一聲。
還是第一次見這位蘭妃娘娘,柔弱輕靈難怪得皇上喜愛,張廷玉悄悄的打量了一眼,躬身道:“微臣張廷玉。”
原來是太醫院的首席太醫,沒想到今日她都能叫首席太醫來診脈,“多些張太醫。”應了聲便又躺下。
昨日聽說太醫院的幾位老人都被恩肅發落挨了板子,想必太醫院首席是首當其衝。
開好了方子梁翠接到了手裡,便趕去熬藥,可不敢再馬虎,必要親力親為才放心。
“太醫您坐著吧。”上官怡躺在床上,看他立著難受便說道。
張廷玉躬了躬身,便到一旁坐著去,而坐著也難受,強忍著疼,上官怡一見他那表情便偷偷笑了。
緊咬著嘴唇裡面沒出聲,而她純色一片白,不顧著自己的身子,還生龍活虎的笑別人。
恍然間又想起一件事與這張廷玉有關,上次聽陳草木說恩肅的病,太醫院眾人不打算管,不知是不是他的意思。
便閒話了句,“本宮聽聞昨日幾位太醫挨了太后的責罰?”
張廷玉正襟危坐,上唇之上的鬍子微動,“是臣等無能,不能為皇家解危。”
想想還是陳草木有辦法,要不是有他在,沒準這會兒宮裡都辦起了喪事。
“前幾日本宮去看太后,身子很是不好。”說道,“不知太后所患是什麼病啊。”
這是張廷玉不想提的話題,他已到了這年紀,照理說醫術該是太醫院最好的,可也無法診治,便想將這差事推了。
太醫院眾人都屈服在他的yin威之下,他說沒救其他人怎麼敢救。
“太后身體康健,只是小毛病,娘娘不必過分擔心。”久久才回。
這人的話可信嗎,體內生出腫塊,還卡在咽喉處,這是要命的病症,他還是太醫院首席,這回答倒像是個庸醫。
而之前陳草木便稍稍的和自己提過幾句,可想而知他的人品。
靜了會兒只聞到藥香飄進殿內,梁翠端著湯藥到了上官怡身旁。
要這人救治她只覺得噁心,這樣的人怎配為醫者,便也沒動,冷冷說了句:“太醫請回吧,還多謝太醫來跑一趟,本宮已經無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