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唯恐他來我這兒。”一甩手絹抵在鼻子下,越來越像個少婦樣子。
被麗妃取笑道:“哪有人不盼著皇上的,你的脾氣倒見長了。”
“姐姐不就是。”應道。
梁翠拿了幾碟子小糕點來,上官怡隨手拿了塊棗泥糕咬了口。
聽著麗妃說:“萱妃也太會邀寵了,你與她都有孕,竟然把皇上日日留在身邊。”
“她受冷落多時,如今時來運轉了應當的。”不是她故意說好話,而是她根本氣不起來。
“皇上從來以為我好性兒的,知道我不會鬧,便安心往她那裡去唄。”只顧著吃眼前的東西。
瞧她不在意也就放心了,原本是想著來給她寬寬心的,倒是多想了,拿起手邊的茶喝了口,見她嘴角沾著糕點的碎屑,伸手替她抹了去。
……
新點的燭在慢慢融化,花宜宮又恢復了往日的熱鬧。
宣昇與萱妃窩在紅羅帳圍著的床裡。
她有孕了自然不能碰她,便只擁在懷裡依偎著,可即便是在孕期,她身上的脂粉氣仍然打鼻子。
“少用些脂粉,有孕之時香料什麼的也少碰。”忍不得嘮叨了起來。
半夢半醒間聽他說了句,懶懶的應著:“知道了。”
“我看你比蘭妃還愛累。”隨口道。
人都在她這兒了,可還不忘上官怡,三句兩句便提起她來,惱了便將身子從他懷裡移了開,下床去拿櫻桃吃,再不往床邊靠近。
“皇上是想她了,那就去看看吧,總賴在臣妾這裡做什麼。”火紅的櫻桃湯汁染紅了她的唇,露著整齊的小白牙笑說。
聽言宣昇便笑了,還不改她那小性子,“朕若真去她那兒,你可高興了?”
“高興,臣妾可高興呢。”又捏起一粒梅子來轉身不再看他。
聽著身後有動靜,還未顧得回頭看便到她身邊了。
“俗語說酸兒辣女,你這一日梅子櫻桃不離口。”笑道。
兩人的距離那麼近,宣昇連她臉上細細的小汗毛都見著了。
在圓桌邊的黃梨木椅子坐下,將手臂環在她的小腰上。
她薄透的白紗寢衣透著大紅色肚兜之上繡著的鴛鴦,將耳朵貼近她的小腹,細細的聽著。
這般謙讓和溺愛不過是因為這個肚子,相處之中卻總能叫她想起這孩子所來的莫名。
瞧著燃的淌淚的蠟燭,她的心頭又酸楚起來,失魂落魄。
“臣妾能得皇上如此寵愛,真是此生之幸。”從前她從不會說這種話的。
人總會高估自己的能耐。
自恃美貌以為這榮寵總不會逝去,到如今也活的惶惶不可終日,越放肆便越害怕。
終於知道害怕的感覺,想想從前也不知是天真還是傻。
“自從你有孕好像脾氣也變了。”環抱著她的身子說道,“不過這樣也好,安穩一些更好。”
她只是有些懷疑,這世上是否有能夠明豔一世的人存在,反正她的骨氣和傲氣還沒到這個份上。
要臉還是要命,到頭來她衛驕薔也是不要這張臉的。
“皇上多日不往蘭妃妹妹那裡去了,她也有身孕,臣妾只覺得搶了她的。”默默道。
宣昇在她身邊多一個時辰,便叫她多怕一分,這天下間哪有賢惠女子,本就是心魔作祟罷了。
可聽這話他卻想笑,在他面前說句軟話有個臺階下便罷了,怎麼還說這些,難不成真想叫他往芳怡宮去。
“幹什麼,你是厭了朕了。”坐正了身子笑道。
可她卻不是玩笑,心慌的她今晚就不能再忍一刻的相對。
“對,厭了。”不由分說便拉起宣昇把他往外推。
“這是做什麼。”弄的他一頭霧水,想停步與她說清楚都不行,至今被推出了寢殿大門。
還是頭一遭被女人從房門裡推出來,只聽得“咣噹”一聲,大門也給關上了。
他守在門口不捨得走,趴在門口叫著:“驕薔你是做什麼,這時候都要睡了叫朕往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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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萱妃用身子擋著兩扇門,她是不想做這無趣事,可心裡敲鼓一樣叫人受不住。
“臣妾累了,委屈了皇上往別處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