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恭敬順從的垂下頭去,默默道:“微臣遵命,必不辜負厚望。”在地上一拜,便躬身退下了。
屋裡只剩下他兩人,沉默著都沒再做聲。
上官怡輕輕轉著手腕之上的玉鐲,那玉的色澤還未養出來,不過也是上好的玉石所製成,將來一定差不了的。
也不知方才宣昇的話聽到哪一句,他既然已經大概知道自己的本事,也未說破,可是給了好大的面子。能丈夫如此,真是她的運氣。
而宣昇有意無意的看看她,剛才她說的話可都聽在耳朵裡了。
她未說錯一句,未錯過一步,真是越來越叫他喜歡。
那些話便不說了,現在都是陳草木的差事了,只是有一事,卻有些想不明白。
她通醫術,對太醫院之事關注一些理所應當,不過方才聽她話裡指著張廷玉說,那家夥又怎麼惹著她了?
“怡兒,你似乎不喜歡張廷玉張太醫?”隨口問道。
張廷玉那人做事未免太不盡心,太后重病,他無力診治便罷了,反倒藏著掖著的,當然叫上官怡討厭。
便道:“那張太醫醫術倒是不錯,不過現今不是有個更強於他的陳太醫嗎,臣妾還想問問呢,陳太醫立功甚多,皇上打算何時為他高升?”
旁人的事便不提了,想來若是將張廷玉所做的那為醫者所不恥的事情抖摟出來,依著太后的脾氣,他的腦袋就直接搬家了。
“太醫院編制簡單,高升並無什麼用處,再者他入宮才不到半年時間,太醫院當中老人從前功勞也不少。”
穩穩回道,他是有心提拔陳草木,可也要選個合適的時候。
而上官怡卻以為他不願意,她知道張廷玉等人在朝中關係很多,滿朝文武皆有交情,更何況醫者所為皆是救人性命的事情,與人之間更好相交。
但陳草木交上的是皇上與太后,再加上自己一個寵妃,從這方面不比那些人差分毫。
“哪有叫人做事從無恩賜的,臣妾只聽說太后予過陳太醫許多,卻不曾聽說皇上做過什麼。”胳膊在小桌上懶懶搭著,淡淡道。
只不過是怕宣昇委屈了陳草木。這種事情她見的多了,這世上哪裡有那麼多水到渠成的事情。
陳草木為人又太安分,怕他是不會開口向宣昇要的,所以便要她來幫著請求。
兩人間氣氛安寧,就如討論他們之間的事情一樣,而外科手術的事,的確是他們所共同的。
見她對陳草木如此上心,生怕他受一點點委屈,便應道:“朕記得了,眼下還不行,你只管放心,朕必不會委屈他的。”
“那臣妾就先替陳太醫謝謝皇上了。”這才眉開眼笑的。
現在要求她小鳥依人一點也要合她心意才可,自從她有孕便要處處讓著她,可不似初入宮時的聽話和順了。
見身邊放著幾件小衣服,瞧著繡的圖樣也好看,展開在身前問道:“這是你做的?”
上官怡故意將身子與他湊近,伏在小桌上笑道:“臣妾哪有這麼好的手藝,這是麗妃姐姐為這孩子準備的。”
說起麗妃倒有一段日子沒見了,他兩人之間那難為情的事情上官怡可是知道。
現今宣昇是正當年,兩個最寵的妃嬪都有孕了,難免他不會心癢癢,整日就陪著吃飯睡覺可是委屈他了。
聽說他平常多去黎美人處坐坐,有時也往一些都沒見過幾面的美人宮中走動,而那些人,不是姿色平平,便是於朝堂無關的閒散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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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也是去玩玩便罷了,更不會常往。
看麗妃的氣色較從前更好了,想來她的病症也好了吧,宮裡的日子悶,沒有人陪多無趣。
“她從水鄉之城而來,刺繡的手藝在宮裡沒人可比呢。”一見這小衣裳,宣昇的眼睛便打在上面下不來了,拿起來前前後後的看,愛不釋手。
“麗妃姐姐的氣色可好呢,她每日也無事,也只能來臣妾宮中坐坐,皇上也該去陪陪她。”小臉湊到他肩膀說道。
只見宣的眉頭微微皺了下,“她……”想起從前每夜相對,真是不敢亂動她,稍稍碰下便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