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草木見皇上如此也不是第一次了,可再見著仍然覺得尷尬,也不知道這位皇帝陛下如何在女人面前做到這樣的關懷備至。
紅雲欠身才要開口稟報,便被宣昇擺手阻了,示意他們先出去等。
待懷裡的人漸漸睡熟了才將她安放好,披上外衣往外殿去。
李江正在殿門口牆角躲著睡覺,聽著有動靜,一睜眼見他出來了便上前迎著,而此時才過四更天,天還矇矇亮。
而宣昇也沒睡成一個好覺,再看李江的睏倦模樣,倒覺得自己與當差的一樣辛苦。
“才四更天,皇上怎麼起來了?”將哈欠忍住問道。
想來是李江在睡沒見著陳草木來,他一把年紀了也實在辛苦,“你去睡吧,朕要與陳太醫說些事情。”
再一抬眼,李江便見了紅雲與陳草木在前面立著,他是近身服侍的,宣昇在這他怎麼能去歇著。
“奴才伺候皇上。”說話的時候又打了個哈欠。
都困成這個樣子,“去吧。”說了一句便往前走去,刮了陣冷冷的小風,將身上披著的衣服緊了緊。
走到他二人近側才見他已到了面前,陳草木一拱手,“見過皇上。”
紅雲躬身立在一旁。
陳草木抬起頭來看了宣昇一眼,便直接說了:“皇上,微臣已做好招攬民間學子的準備。”
“什麼時候。”問道。
“今早。”
他動作倒是快,“那你便去辦吧,可還有旁的事?”
“就是這件事。”應道。
"微臣準備著在學子面前做一次解剖演示,所以想請皇上准許。”語氣平靜的說道,但卻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宣昇的表情。
將這種方式展現在百姓面前,就如同在表演一場變相的凌遲,想來這辦法大膽,還是要先請示為好。
而陳草木被交代的差事又沒有其他上司,他的直屬上司就是宣昇,所以這個時辰便來了。
聽這話宣昇便覺得此做法有失妥當,今早就要出宮去招攬學子,那這些事情為何不早些與他說。
便道:“你怎麼不早點來和朕說,直接在人前開膛破肚你當搭戲臺子唱戲?”語帶責問。
他微微抬頭,一臉茫然。
這段時間都在忙著考慮如何為學子授課,也是他技藝還不精的緣故,才半年時間,還未怎麼熟悉便被上官怡趕鴨子上架了。
所以招攬學子的事情被他押後,一切都已準備妥當,他的人現在已出了宮門到街市佈置去了。
而且告示也已經貼滿了大街小巷,所以是不能停下了。
說話間陳草木卻見宣昇打冷顫,才發覺他只披著件單衣,便道:“不如微臣與皇上到殿內仔細說明吧。”
聽言宣昇有些無奈,心想著陳草木的慢性子世間難求,對紅雲道:“帶著去吧。”
紅雲應了聲便領著二人往偏殿而去。
秋日本就涼,黎明之時更是。
進了偏殿,宣昇在桌邊坐下,一隻胳膊搭在上面,陳草木立在他身側,見著紅雲送了茶進來。
“說吧。”睏倦的垂著眼睛,扭著拇指之上的玉扳指維持著精神。
陳草木安然的回話道:“微臣已打算了幾日了,認為用此種方式再合適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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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昇沒動,聽著他繼續道:“至於微臣為何沒有早些來向皇上說明這是臣的疏忽,前些日子微臣一直在忙著太學教學之事。”
解剖是個新鮮事,只怕貿然在眾人之前做這血腥事,招攬不來人卻會將人嚇跑。
自宣昇掌事以來,從來不曾為任何一件事在細枝末節之上如此費心,不過他也是真的喜歡外科,所以格外看重。
再者這事是他所交代,自然要處處仔細,“想好了那便去辦,只是你要解剖什麼?”
他看過上官怡所寫的書,對解剖之事也有瞭解,知道最開始也就用只青蛙兔子之類的。
就聽他答道:“微臣到刑部大牢要了屍體,今日上午解剖nv屍,下午解剖男屍。”
解剖也就準了,不想竟然用人身,人身也罷了,還是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