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輕輕靠近他身邊,“皇上醉了,去歇歇吧。”不聽他答話便將他拉了起來。
趙慧茹隨著起身,抹去還掛在臉上的眼淚,一起扶著他。
椒房宮冰冷了許久,比起冷宮還要安靜,將他安放在床榻之上,一邊支使著宮人打水熬湯,她也早就學會如何做一個妻子。
恩肅一直教導她要大度,要學會視而不見,她也很努力的在做,她再不想奢望與宣昇同床共枕恩愛**,只盼他能記得自己還有一點點好。
可宣昇卻清醒了很多,看著她散落在額前的髮絲,恍惚間想起她入宮那夜。
那是一個他從未見過的女子,只在恩肅的嘴裡聽過有關她的隻言片語,她很會為人處事,只是時間久了,卻越來越不喜歡看她的孤傲樣子。
“這是椒房宮?”明明知道卻問了句。
看他的眼神定住,該是醒了吧,老老實實的應著,“是,皇上許久不來了,恐怕都忘了臣妾的寢宮是什麼樣子的了。”
將手裡的錦帕扔到水盆裡,端坐在他身邊,微微笑了笑,只當沒聽過他剛才的冷言冷語。
“皇上頭還疼嗎,若是累便睡一會兒吧,臣妾到偏殿不打擾皇上。”說完便站起身來打算走了。
卻沒能邁開步子,手卻被宣昇牽住了,心中激盪不安,也不敢回過頭去。嫁予他為妻,自然如其他女子一樣,希望能得丈夫的憐愛。
是因為想起方才說的那些話,他知道恩肅與趙慧茹心都是向著他的。
是他自己一直過不去,方才說了幾句不好聽的,怕她會難過,所以才叫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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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朕一個人嗎,椒房宮這麼大,比起乾清宮還顯空落。”故意示好說道。他想要一個女人留在自己身邊還不簡單嗎,這些理由隨便想想便有無數。
只要宣昇要求,她便不會拒絕。
輕手輕腳的爬**,在他身邊躺著,可也不敢亂動,她知道宣昇不喜歡她粘著,便學會安分了。
靜靜的呼吸,空氣中有淡淡的酒精香氣,而她的心跳卻如常。
“別在意,方才酒氣上頭,朕胡口說的。”解釋道。
寢殿當中沒有旁人,只有趙慧茹和他相對,算不清有多久沒與她獨處,聽她小聲的應了句,便繼續道:“朕這些日子心煩,朕知道你與母后都是為了朕好。”
“嗯,臣妾明白。”順從的應道。
她心裡卻沒那麼高興,不過既然決定賢良淑德,那便照著樣子做就是。
好像與她相處的氣氛與從前不同了,他一直希望趙慧茹變成這樣,似乎心願已經達成了。翻了個身,看她膽怯的縮著身子,連呼吸都小心翼翼。
手指慢慢移到她的鎖骨之上,今日這件衣裳也穿得素氣,是這段日子不怎麼與她見面,便不似從前一樣費心裝扮了嗎。
她一直秀麗清瘦,身段較別的女子更顯曼妙。
“朕少來後宮走動了,一直是你在打理。”將胳膊枕在頭下,安靜溫柔的看著她。
她稍稍偏過頭去,看他的神情卻覺得心驚,便將眼簾低下,默默回道:“萱妃搬去和母后住了,母后說怕萱妃寂寞,便要臣妾常去陪伴。”
“那是辛苦你了,自她有孕之後脾氣便古怪。”應道,眼睛看著她裝飾在發中的紅寶石,從前也見過她用這頭飾,怎到現在才覺出好看來。
心魔真的可以左右一個人的心智,他總覺得趙慧茹不好,不知是不是飲了些酒,酒氣作祟所以讓他的神思改變。
“不會,這些日子萱妃妹妹好了很多,氣色也見好了,倒不似旁人所說愛鬧。”回道。
“她的胎,聽張太醫說比起旁的女子肚子更大些,也許會是雙生子。”
這一字一句說出口來都敲在她的心口上,她才不願提起萱妃的孩子。
“哦?”聽言宣昇一愣。
“是嗎,那朕便等吧,若是雙生子那便好了。”他還沒有過孩子,若是萱妃一次便誕下兩位皇子,他當然是喜歡的。
聽他的好話,也隨著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