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多聽言一笑,將盯在恩肅臉上的眼睛移開。
而後說道:”這事本王要與皇上相談,太后已為皇上請了本王來,想來之後的事情皇上也不願讓太后插手。”
畢竟國事都是男人之間的事,女人家再能幹也只是女人家。
聽言恩肅便作罷了,隨著說道:“是,那就有勞藩王了,江德全。”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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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德全躬身聽著,“藩王遠道而來,快請去扶桑館歇息吧。”
說完江德全便領羅多去了,恩肅心中有些不快,羅多走遠的背影,又想起今日與宣昇相對的臉色,只覺得尷尬。
是她多事了?這天下原本就與她無關。
仰頭看天,天空看來更為高遠,澄澈空明,眼眸被那光亮燃亮,年歲大了見到發亮的東西有些眼花。
忽而聽著女子輕靈的笑聲,只眼看去,見到林陌蹦蹦跳跳的向她走近,到近側欠身一拜,“見過表姑母。”
這丫頭與趙家是外姓,不過生的很好看,人也靈透,恩肅是很喜歡她的。
見趙慧茹與宣昇相處的不好,她正打算著在趙家的後輩當中選一個女子送進宮裡來,將來若是宣昇真要廢后,也好有個後來人。
“你來。”見林陌便眉開眼笑,擺手將她召到了身邊。
林陌起身,乖巧的貼在她身邊,“侄女許久不見表姑母了。”呵呵笑著。
“你這丫頭也忒吵鬧了,哀家一見你便腦仁疼。”說笑道,卻也不掩喜愛。
聽言便抓上了她的胳膊,“表姑母不想見侄女,那以後侄女就少來唄。”低下眼睛,嬌嗔道。
“隨哀家進殿坐坐,說說話。”疼愛的一笑,拍拍她的手。
永安宮內殿總是瀰漫著檀香氣,林陌最不喜與佛家有關的東西。
扶著恩肅在榻上坐下,便說道:“表姑母身上都是這檀香味兒,只覺得打鼻子呢。”
“哀家精神不安,檀香最能凝神了,怎麼你不喜歡這味道。”宮人倒了杯茶送到她手邊,拿起啜了一口,正好解解酒氣。
見林陌在床邊逗弄金絲雀,帶著些寒氣的陽光照在她頭上的銀葉子上,瞧著好看極了,如此姿容的女子,想來她那兒子會喜歡的吧。
“侄女在太學跟著師傅學解剖,師傅不叫我們用香料,時間久了不碰,都已經習慣了。”淺笑回道。
回過身來歪著腦袋看向恩肅,“表姑母,酒香中帶著一種清香氣,很好聞呢。”
她一個女子,除了繡花這雙手從無用武之地,現在太學之中總算有適合女子學習的科目,她很珍惜也很喜歡。
“女孩子家竟喜歡酒香。”隨口應了句。
她也聽說宣昇這些日子叫陳草木在做一種什麼手術,不過那是旁門左道,與朝堂干係不大,所以也沒在意。
林陌走到她身邊,蹲下身子抬起頭來看著她說道:“師傅說酒可以防止傷口再度惡化,因為酒液當中有一種東西,就是那種東西能夠消毒,侄女喜歡的那淡淡清香味兒也不是酒,只是酒液當中的那種東西。”
聽言恩肅一笑,她對這些小孩子的玩意兒不感興趣,只是宮中缺少一個得力的女子,需要有人盡力。
“你如今也有十六了,這年歲該考慮終身大事了,和表姑母說說,到底有沒有如意郎君。”故意低下頭與她的臉挨近。
可一提這話林陌的臉便紅了,她現在的年紀正如待放花苞,少女之心蠢蠢欲動。
喜歡的男子嘛,鼻尖劃過酒精的淡淡香氣,那人在太學給她做師傅呢。
再者現在與陳草木提這茬也不是時候,將來若是真的有幸嫁予他為妻,總要先熟悉熟悉,這樣才不會尷尬。
便將心裡所想藏著了,“好端端的表姑母怎麼說起這個,侄女還小,提婚事過早。”羞怯的低下頭去。
恩肅愛撫的摸著她的秀髮,哄著說道:“都十六了還小啊,哀家這年紀都已經是宮中女官了,你不急,你父親還急著招個女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