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該叫他動手了,派往江南的人就要到了,如此呼應著,正能做措手不及。
羅多自然會出兵的,只是為保在出兵之前不出差錯,那一直在宣昇身邊左右通風報信的內奸需要先行除去。
抬眼看了看李江,而後擺手叫他跟隨在身邊的西域武士退下了,只留李江他三人在涼亭當中相處。
見羅多將手下人遣退了,宣昇也做出動作欲要李江退下,而才已抬手卻被阻了,“慢,既然李總管是陛下的身邊人,那便不用如此。”
而後從懷中拿出一塌子信紙,放到石桌上,慢慢道:“這是接到太后訊息之後,本王派人在西北蒐羅的訊息,還請陛下親自檢視。”
此時李江的背後已噙出汗來,緊緊的盯著桌上的信件,不敢亂動。
宣昇看了羅多一眼,只見他點點頭,便伸出手將桌上的信件拿起拆開。
傳往西北,傳往江南,只這兩個地方相傳,而落款,竟然是……
氣得他腦子裡“嗡”的一聲響,將信件放回桌上,靜坐了會兒。
“朕竟然不知。”悶聲道。
這都是怎麼了,為什麼所有的問題都出在身邊人這裡,他有些怕了,更有憤怒。
扶著膝蓋站起身來,轉過身去看向李江。
這人他一直留在身邊,儘管知道他從前是先帝的隨侍,卻仍然信任他,念著從他小時便有這人的存在,因為念舊,因為不想忘記,還是將他留在宮中。
他一把年紀了,只比他父皇小幾歲,雖然做的是奴才的事,可宣昇從心裡一直將他視作長輩。
三年卻是很短,比不上幾十年,是他太天真了,否則先朝的人,按照規矩,就應該直接換一番。
他眼神冷漠,未說一個字,一步一步向李江走近。
而李江怕的向後躲著,“皇,皇上。”氣都喘不勻,慌張叫道。
直到宣昇走到他面前,一把抓住他的前襟,另一只手如鞭子一般甩開,抽到他的脖子上,他像一截木頭一般猛地從亭子的石階滾了下去。
再也未給過一個眼神,背過身去,聽得一聲悶響。
而羅多臉上的笑容不變,看他行事如此,當真是男兒豪氣。
中原男子多儒雅風範,他也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斯文,骨子裡也如他的父皇一般,是個鐵血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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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藩王告知,那麼現在可以出兵了嗎?”儘量平穩著語氣說道。
查來查去,手下人也查不出個眉目,原來內鬼竟是他的首領太監。
遇上這事,片刻便收拾了多年跟隨之人,接著就問戰事,他也真是雷厲風行啊,“自然,本王即刻令人出兵。”
“多謝藩王。”語氣生硬的說道,臉色已經青了一片。
寒月高空掛,月圓的日子近了。
被困在這小小院落中有一月多的時間,梁寇一直安心等著,而閒來無事,便站在庭院中看月亮了。
“似乎今晚的月亮又圓了一些。”自語道。
而鼻尖一股子桂花香味飄過,視線放平,見小憐端著一盤子糕點在他面前。
大概是因為梁寇為人溫和好親近的緣故,所以她便時常來找,“梁大人嘗一嘗嗎,我才做的。”
“好。”直接應了,隨手拿起一塊放到嘴裡,讚道;“好吃,小憐姑娘的手藝真是好。”
聽言她害羞的笑了笑,自己也拿起一塊咬了口。
原本是月光安靜的好時候,突然一聲破門聲響起,瓷盤驚落在地,破碎一片。
梁寇一把將小憐拉到了身後,只見著一夥兒人大搖大擺的走近。
人未到跟前聲音先到了,“梁大人,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宣子。”自語一聲,倒吸了一口氣。
被他圍住幾十日,到今日終於露面了。
帶著他的一眾兄弟走到面前來,梁寇只覺得抓在他後背的那一雙手在顫抖,輕聲安慰著:“別怕,我在這,他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話才出口,跟在宣子身邊的幾個大漢便朝他身後伸出了手。
他拉著小憐向後退了幾步,對宣子喊道:“別叫你的人動手動腳的,這只是個女孩子。”
一聽這話宣子便笑了起來,兩顆小虎牙露在外面,“別緊張啊,你可知道這女孩子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