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過身子,隨便應道:“現在見到了,你要說就說吧。”
眼睛看著地上一點,他猜也猜到了,不見是因為一定不能答應。
“你與三哥。”
打斷,“他已是帝王。”雙手背後冷冷應道。
“我一直不知,皇上當年不是下令……那為何……”話說的斷斷續續。
輕笑,“承蒙當年不殺之恩,可我今世卻無法領情了。”拉長語調。
“四哥我求你,別做了,不必如此啊。”緊接著說道。
宣宣迅疾回身,“即便不是他的意思,我手下人因我而死,你要我息事寧人嗎,莫非他留我一條命,我還能和從前一樣活的下去嗎!”臉色以青黑一片,瞳孔當中都燃著火焰。
“可三哥,也有他的苦衷啊。”被他的眼光盯得不敢看他,聲音降了一度。
“我也有我的苦衷,事到如今還是各憑本事吧。”欲要將憤怒壓下,隨著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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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請求著叫道。
聽著說:“你要是還認我這個四哥,就不要再說這話,我與他之間的事,不需別人多言。”
頓了頓繼續道:“當年之事,老三也是按照那婆娘與上官老賊的意思行事,我要討回我應得的。”
聽著這話宣儀撩起前襟便跪到了地上。
他不是天真,以為能憑他一個人的力量扭轉局面,而是他不做這些無用功便不會安心。
“求你,若一旦起事,四海皆會動亂,從前父皇教導,百姓安生皇家才能安生,而四哥你也一直如此做,為何到今日卻要違背呢。”
他實在想不到其他說辭,只能將他們已死的父親搬到陽間來說。
這是幾兄弟最放在心上的人,他在時便是和睦一心,他不在了,便是亂做一團,互相殘殺。
必須要有下一個穩固局面的人,而人心所向,一直是宣宣,並非是宣昇。
他二人皆有帝王之心,而宣宣做事更為溫和,不似宣昇烈手。
坐天下並不需要烈手,先帝已經穩固朝堂,不需人再做這事,便直接將位子給宣宣就是。
偏偏他身邊有一個雄心壯志的女人,拿住了朝堂命脈,拉攏了當朝宰相。
一切動亂,皆出在那女人身上。
不過這些事,那埋在地下的君王是不會知道了。
聽著這話宣宣仍是不出聲,他一呼一吸,想起方面往事,復仇的怒火讓他難以平復。
忽而鐵底靴子呤璫作響,衛徵從房間走出,看看跪在地上的宣儀。
而後轉過臉來對著宣宣,“四爺,父親是如何說的。”
“衛伯伯要你和我走,車馬在外面,你先去等我。”看向他說道,話語間帶著禮貌。
這是衛家人,宣宣一定禮待。
衛徵看看梁寇與宣儀兩人,無奈走出了庭院。
宣儀跪在他面前一動不動,那是他的兄弟啊,而這話也足夠令人動容。
到宣儀身邊,低下身子欲要將他拉起,“你起來。”
“不,四哥。”渴求的看著他,四條手臂糾纏在一起。
今昔不同往日,宣宣也有了三年與他們無關的日子。
“那你就跪著。”直起身子來,目光直視前方。
轉身向外走去,“這女孩子帶走,六王爺與梁大人放行。”
就要動手了,他們二人回不回那皇帝身邊都是一樣的,就隨他們去吧。
幾個彪形大漢向梁寇逼近,他就是放心不下小憐,將她緊緊護在懷裡。
“梁大人不要為難,這幾年兄弟們承蒙您的照顧,方才四爺也說了,走吧。”一人野氣說道。
梁寇看看瑟縮在懷中的小憐,心口一緊。
“是你們不要為難她。”回道。
而這話才出口,只聽得城中亂哄哄聲音躁起,一時火光衝天。
援兵到了!
那幾人聽著亂聲便知不好,急忙之下將宣儀幾人拿下。
刀架在宣儀脖子上,恨恨道:“得罪。”
霎時官府並將衝入庭院當中,與幾人對持。
一時之間,官差兵將衝入庭院。
兩方間拼殺惡鬥,宣儀氤氳在眼眶的淚退去,奪過身旁匪寇手中的刀,一腳將他踹開,趕到梁寇身旁,將他身邊幾人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