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要到往江南之前,見上官瑾的樣子卻沒什麼不妥啊。
“不是,宰相大人也一無所知。”回道,沒再多話便回身走了。
……
一聲新生嬰兒的啼哭聲傳出。
恩肅忙抬起手來要趙慧茹扶她進了內殿,而宣昇卻不為所動,壓抑的閉緊了眼睛。
“皇上?”上官怡在他身旁輕聲叫了一聲,手覆在他肩上,不知他為何會露出這種情緒。
關切的看著他,他張開眼睛,拍拍上官怡的手,好像有些難過。
“皇上,萱妃姐姐生了,怎不去看看孩子。”溫聲說道。
宣昇沒回話,他的臉上一片沉靜,微微笑了笑,站起身往內殿走去,上官怡在後跟著。
內殿當中蔓著淡淡的血腥氣。
此時是二更天,內殿不見朦朧月色,只有燭光閃動。
萱妃已經精疲力竭,臉上不斷冒汗,紅雲拿著浸溼的手帕為她擦洗。
那孩子在恩肅懷中安睡,她一臉的慈愛相,手摸摸,臉貼貼,喜歡極了。
趙慧茹在一旁笑著,轉過頭來見宣昇過來,笑道:“恭喜皇上,是位小皇子。”
好福氣,一舉為皇家誕下一位皇子。
聽言宣昇才有了笑意,走到床畔,看看萱妃憔悴的臉色,將眼睛打在了那孩子身上。
恩肅將孩子交到他手中,他寵愛的搖晃著那小小的身子。
自從見了上官柔的孩子,上官怡對小嬰兒便有了一種期待感,走到宣昇身旁,仔細打量那孩子的長相。
在羊水裡泡了十個月之久,皮膚都皺皺的,“真可愛。”笑著說道,“這孩子長得好像她孃親,像個女孩子一樣秀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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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觸在他的皮膚之上,軟的像是棉花包。
再看宣昇,他的笑容仍是那麼僵硬。
趙慧茹只在恩肅身旁不發一言。
“慧茹,你帶著奶孃將孩子抱回去。”
原本氣氛溫馨,卻被這一句如鋼針一般的話語刺破。
這話是什麼意思,在場的人皆驚愕,上官怡看看恩肅,再看宣昇,他的臉已經冷成一片。
奶孃將孩子從他懷中接過,他仍然不出一聲。
而全身無力躺在床上的萱妃聽言更是驚訝,“太后!”叫喊了一聲。
她才剛剛將這孩子生下,還未看她的孩子一眼,便要被人強行奪去,世上最痛心之事,莫過於將孩子從母親身邊帶走。
恩肅不理,站起身來便要走了,萱妃忍著疼痛做起,巴望著哭道:“太后,為何,這是臣妾的孩子。”
“他也是皇家的血脈,既然這孩子姓劉,從出生那一刻開始便不需要母親的養育。”恩肅應道。
江德全過去扶著,她轉過身來,一臉沉靜,“但凡是皇家子孫,自出生開始便要奶孃看管,這孩子在不在你身邊都是一樣的。”
可卻要奶孃帶到椒房宮養育,卻不是花宜宮。
萱妃本就無力,只是哭再說不出話來,依靠在紅雲懷中,她的下半身還在作痛。
早該想到有今日,從她被帶到永安宮的那一日開始,就該明白恩肅打的是什麼主意。
一旁的趙慧茹也愣了,恩肅竟然要她來養育這孩子,她從未有過孩子,孩子雖在懷中抱著,卻不能生出人母之情。
可她必要將這孩子留在身邊,如此她才能穩固皇后之位,她何嘗想要傷人。
都是宮中姐妹,即便時常拌嘴鬥氣,也從未動過害人之心。
“走。”輕輕說道,叫上奶孃便離了這裡。
萱妃臥在床上哭得如淚人一般,上官怡看著都覺得心疼,而再看宣昇,他的表情一樣是那麼冷。
他知道會有今日,現在衛家已叛國,萱妃也被一併劃入罪臣之列。
她在這宮中不會再有地位,即便她是有皇子的妃嬪。宣昇還肯留下她的性命已是極大的恩賜。
若他不是身在皇位,也不想將事做的如此惡毒。
衛家將不復存在,而這一切萱妃還全然不知。
只剩他幾人在房中,宣昇一直冷淡,現在趙慧茹已經將孩子帶走了,他也不必再留在這裡看萱妃的悲傷。
轉身要走,卻被萱妃的哭喊聲叫住,“皇上,臣妾求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