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柔。”宣儀向上官柔走去,坐到她的床邊。
什麼規避和自保,都沒有這孩子來的重要,宣儀與上官柔幾日的冷戰如天上浮雲被吹散,“我們有孩子了。”上官柔笑著,她笑的那麼小心。
宣儀將她攬在懷中,兩人身上的錦衣因為這相擁而褶皺在一起。
……上官柔想著那日情景,臉上的笑容不變,而後見到宣昇從屋裡走出,他可許久沒穿過練功服了,手腕腳腕都被包裹的很緊。
看來心情不錯。
上官柔起身,走到庭院邊上放長槍的架子之上取出一支長槍,便朝著宣儀扔去。
宣儀身手極好,一手抓住拋過的長槍,飛身在空中劃出一個弧度,一招一式都精準無誤帶有男子颯爽英姿……
上官柔走到架鼓之前,拿起鼓錘在響鼓之上敲擊和樂。
宣昇下了早朝便到了御書房。
先掃視了一眼桌案之上摞著的厚厚奏章,而後坐了下來,他王冠之上的珠簾擺動,接著宮人便上了茶來,放於宣昇的手邊退了出去。
李江到太醫院替宣昇打聽上官怡的行蹤才回,進門先見了個禮,垂著頭看宣昇拿著茶碗正撇茶葉。
“說。”宣昇出了一聲,便喝了口茶。
李江回道:“蘭妃娘娘是往太醫院去了,那時候還早,好像是找一個年輕太醫,為的是麗妃娘娘的事。”
“咳。”宣昇把茶碗放下,咳了一聲等著李江接著開口。
“那蘇州的緞子好像是有毒,蘭妃娘娘該是在查。”
此事關乎恩肅,他不想讓人察覺,若是真查了出來難免落人口實,上官怡算是機敏,即便是知道了應該也不會聲張,而此事卻是委屈了麗妃。
恩肅的所為他明白,不過是為了趙慧茹,而今麗妃也沒事,便也想著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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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昇忍不住便問了:“那太醫叫什麼。”
“陳草木,今兒早上太后還召了去診脈。”李江回道。
時時處處都有個陳草木,還是個剛進宮的太醫,他心裡就好奇這是個什麼人。
“太后身子又不好?”
自宣昇即位以後,恩肅的身子大不如前,她還是正當壯年。
“是啊,太后對太醫院的太醫哪個都不滿意,唯獨這個陳草木,聽說今日還得了賞呢。”李江回稟道。
這麼說來醫術是不錯,宣昇點了點頭,他這頭疼的毛病也該看看了,這段日子好像還重了些。
再看看這滿桌子的奏章,宣昇開口道:“有空找他也給朕看看。”便拿起毛筆,然後先沾了沾墨,隨手拿起一本奏摺批閱。
又吩咐了一句:“你到老六府上,午膳時請他來,朕與蘭妃要與他同用午膳。”
“那六王妃?”李江問了句。
聽到六王妃這個詞宣昇手中的筆頓了頓,片刻停頓後又繼續,“不必。”
李江看出他有些生氣,心裡覺得好笑可也不敢笑,便退了出去。
旁人看宣昇只認為這位皇上嚴肅而嚴厲,可也只有從小時就在他身邊的李江知道,這是個心很軟的人。
李江奉旨便往六王府去了,還未進門就聽見鼓聲陣陣,走到門口一看,便見宣儀在耍槍。
當年在宮裡宣儀還是皇子的時候,無論是書畫還是刀槍,都是一頂一的好,也因他性子冷清,所以從未捲入任何爭權奪勢之中。
這位不速之客的不請自來讓上官柔和宣儀停了手中的活計,庭院之中一時就安靜了下來。
“擾了六王六王妃了。”李江賠禮笑道,便帶著身後的兩個小太監進了院門。
宣儀將長槍背在身後,微微笑了笑,點頭而過,而上官柔對李江欠了欠身,可叫宣儀急了,“你有孕在身。”話裡都是疼愛和責怪。
上官柔的臉羞紅了一半,在外人面前宣儀從來都不會像現在一樣不管不顧,這話也能說出口去,羞得低下了頭。
李江聽這話才知道:“哎呦,恭喜六王六王妃了。”
這可是成婚兩年了,放在旁人家中早該有個孩子,宣儀和上官柔可是晚了些。
宣儀一笑,和上官柔向李江道謝:“多謝李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