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之事只是小事,宣昇不想動干戈,即便江南起事之人是宣宣,只要看到他的一根毛髮,天涯海角他也逃不過。
萱妃在城門外一臉失落,天才剛亮起來,霧氣還沒散,本是宣昇叫了她來送行,可現在卻只有她一人。
轉身便準備回去了,而偶然一回頭,卻見到宣昇和上官怡在高臺之上相對說著話。
上官怡在高臺之上看著盛京街市,大燕盛京她也才在這裡不過兩月時間,似乎對於外面的世界,記憶當中只有乞討的日子。
那日子很苦,差點就忘了那種感覺,是這宮中的日子太安逸了。
“在想什麼?”宣昇問了句,拉著上官怡面對著他,這才將她的眼光收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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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明所以的一笑,“沒有,臣妾總是能想起從前的事情,不知不覺就到腦子裡。”
“從前的事,還是儘快忘記好。”他笑著,刮了刮她的小鼻子。
他身邊的這個男人小動作太多,每一次都叫她難以招架。
“皇上要臣妾忘記好的還是不好的?”追問道。
他一笑,連眼皮都不抬一下,這小丫頭天資太好,是他看上的最聰明和最合適的女人,將來有她在,定然利大於弊。
“都忘了吧。”看似漫不經心的說了句,如果不奔著前程,總被從前的事牽絆,他現在該是死了,哪有這麼好的運氣還坐著皇帝的位子。
不在人之上,便在人之下!
“走吧。”宣昇拉過她的手,便拉著她回了宮內。
宣昇去上早朝,上官怡便奔著太醫院而去,這時太醫院的太醫已經都到了,再想見陳草木也不合適。
在太醫院大門口,她沒往裡走,先問了身邊的梁翠:“不然你替我叫陳太醫出來?”
“太醫院該有歇腳的地方吧。”梁翠腦子裡想著便說了句。
她二人的配合越來越默契,已經到了越過考慮對方心理的地步。
也對,應該是有的,宮裡宮女太監什麼的應該也會常常往這裡走動。
她便隨著梁翠進了太醫院之中,梁翠問了個雜役慕她便到一間小屋子呆著了。
太醫院處處都有藥香氣,這間小屋子乾乾淨淨也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
上官怡四處環視,桌案藥箱,裡面靠窗的地方放著一個碾壓藥材的器類,再有一把藤椅,但是屋子裡沒有床。
這是休息的地方?不是吧。
陽光灑在藤椅上,她便過去坐著了,全身都安放在那藤椅之上,搖晃著身子曬著太陽。
正舒服的時候,臉卻被一陣狂舔,睜開眼是一隻毛茸茸的小狗,是那天大早她來找陳草木見到的小狗。
“誒。”把那小狗抱起,將它放在腿上。
而陳草木已經被梁翠叫了過來,在門口看著上官怡抱著他的狗曬太陽,心臟好像被誰戳了一下。
越來越喜歡看見這位蘭妃娘娘。
她偏了偏頭,看陳草木在門口,尷尬的笑了笑,不到一個時辰,上官怡就自己找上了門來。
“陳大人。”她起身,把那小狗放到了地上。
他進門,這次屋裡只有他們兩個人,便連行禮也省了。
手裡拿著一個紙包,便走了進來,然後到藥櫃子下面拿了個馬紮出來,放到上官怡面前坐下。
把那紙包在地上攤開,她看見是兩隻已經死了的小鳥。
那小狗往小鳥的死屍邊上湊著,被他巴拉到了一邊,“娘娘看,這就是聞了那錦緞撞死的小鳥。”
表面上也沒有什麼不一樣,她抓起來仔細的看了看,盤算著拿什麼東西給那小鳥開刀。
面前這柔弱芊芊的女孩子,竟然抓著小鳥死屍把玩,可想而知內心是何等血腥啊。
陳草木腦子裡不自覺出現她拿著根繡花針給麗妃縫腦袋的場景,她是真下的去手。
“陳太醫,你有小刀或者刀片嗎?”瞧著他問了句。
“娘娘要做什麼。”
總之這門學問上官怡不打算讓它失傳在這個世界,看陳草木醫術又好又守本分,把這門絕技傳授給他最合適不過。
便把那小鳥放在手心裡,攤開在他的面前,指著給他講起了外科知識,“陳大人有沒有想過我們人類的身體裡面是什麼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