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德全,把麗妃頭上的繃帶拆了。”吩咐道,任何事情都難逃她的眼睛。
依照吩咐將麗妃頭上的繃帶拆了下來,而袒露在眾人面前的是一個光頭,再細細看,竟然看到一道整齊縫合過的傷疤。
“太后,麗妃娘娘的腦袋被開啟過。”江德全吃驚說道,一雙眼睛佈滿了恐懼看向恩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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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肅的神經一緊,她這毒,還真的有人能解開,腦裡生蟲,竟然也可解。
“是你?”指著上官怡驚訝問道。
她低了低頭,她不想承認,“是……”拉長著調子,帶著恐懼說不出話來。
“是微臣。”
就在她不知怎麼回答的時候,陳草木出了一聲。
他竟然答應了,上官怡沒做聲。
“陳草木?”恩肅笑著,看著跪在地上頭扣在地上的他。
陳草木將頭低在地上,悶悶的聲音傳出,“是微臣。”
恩肅對陳草木的印象很好,也信任他的醫術,原本想要發作卻因為是他也發作不出了。
沉默了很久,外殿傳來一聲:“皇上駕到。”
宣昇一身常服走了進來,屋內眾人都跪在了地上,他直接走到恩肅面前,拱手一拜,“見過母后。”
“起。”恩肅應了聲,對這兒子她並沒有那麼多的感情。
李江給宣昇搬了把椅子,他便撩起前襟坐了下去,掃了眼殿內的眾人。
“母後,聽聞麗妃歿了?”故意問了句。
趙慧茹插話道:“原本是說歿了,現在正好好的睡著呢。”
“這是?宮人錯傳嗎?”又問了句。
緊接著就聽趙慧茹來了句:“這誰知道呢。”
真想白她一眼,礙於太后在也沒做反應,眼睛瞟了眼上官怡,她身子搖晃,好像是累壞了,真想拉起來叫她好好歇歇,可惜這時候是不行了。
“是這位太醫,有回天之力,本說麗妃歿了,這位太醫一到,麗妃就起死回生了。”恩肅看著陳草木,帶著些笑容說道。
麗妃死不死,處置不處置上官怡已經被她放到了腦後,這毒是怎麼被解開的才成了重點。
宣昇聽言隨著看去,“你抬起頭來。”說道。
今日是陳草木第二次見到皇上,將頭慢慢抬起,驚懼的看了看眾人。
“叫什麼名字?”宣昇問著。
“微臣陳草木。”
陳草木,這名字早早就進了他的耳朵裡,今日總算看著人了。
“你是如何為麗妃診治的,怎麼旁的太醫就沒辦法?”饒有興致的問道,他對這些事情很有興趣。
陳草木偷偷的看了眼上官怡,決定按照真實情況來說,他對醫術痴迷,也知她所做手術的價值不可估量,所以不會故意掩蓋下來。
“微臣將麗妃娘娘的頭顱用錘子和刀割開,在大腦當中發現了一條白色肉蟲。”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心虛,低著頭。
所有跡象都是對的,恩肅的手伸向旁邊的桌子,要拿上面的小茶杯,在觸到的瞬間手指收緊,沉了沉氣。
一條白色的肉蟲在大腦當中,聽起來都那麼恐怖,宣昇一愣,問道:“那東西呢?”
陳草木跪在地上,挪動著膝蓋到角落,將沾染的滿是血的青紗帳開啟來,裡面有些刀器之類的東西之外,最為駭人的就是被切成兩段的大肉蟲。
恩肅看了眼那白花花的肉段,眼中沒有驚嚇,卻帶有無奈又失望的情緒,還有一絲害怕。在場的所有人,也只有她知道,那不是肉蟲,而是一條白蛇。
西域育蛇花,花香育白蛇,白蛇腦終生。
一時蛇初生,一日蛇成形,五日蛇生牙,七日人喪命。
她認定麗妃必死,這還不到三日,本來看前幾日的情況,也不必等到蛇長牙那天。
原本沒有解法的毒藥,竟然被區區一個二十幾歲的太醫解開了,開顱,這辦法都有人想的出來。
在場眾人看著那肉蟲的殘屍都驚了,不是吃驚還有噁心。
“收了吧。”宣昇按壓著胃裡的翻騰,扭過頭去。
陳草木將那蟲子的身體包上垂下了頭,總之他沒有撒謊,只是這手術並非是他所為,真正做了那手術的人,不能承受這份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