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怡被他看的渾身不自在:“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
宣昇笑著搖了搖頭,心道這樣傻回頭讓人哄走了可如何是好?黃瀟那小子,還是讓他在通州多呆兩年吧。他記得,通州知府的府裡,還少一個醫術高明的大夫……··
上官怡搖了搖他的胳膊:“想什麼呢?說話啊!”
宣昇一把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胸膛上:“你擔心柳聽雲的閨譽,有人比你更擔心。後日你去柳家坐會兒,等著柳聽雲回去。”
上官怡見他一副瞭如指掌的樣子,這才松了口氣。宣昇這個人,雖然有時候驕矜了些,辦事還是挺靠譜的。
“打小,你外祖父是最疼我的。”上官夫人回憶起小時候的事來:“他的三個孩子中,大哥沉穩剛直,大姐又易良守規矩。你外祖父總說我的性子最是像他,一點也不安生。”
說到這,上官夫人嘴角帶上了一絲溫柔的笑意:“後來啊,我看中了你爹,非他不嫁。婚姻大事,你外祖父竟也全依了我。”
上官怡笑了笑:“外祖父識人精準,是爹知道上進呢!”
上官夫人拍了拍她的手,又緩緩道:“你爹外放蘇州,我十七歲與他成了親就離開了京城,這一走,就是十多年。期間也只回來過幾次。現在想想,我還真是不孝。”
“娘。”上官怡反握住她的手,寬慰道:“外祖父理解您呢!且不說蘇州離京城路途遙遠,您若時時回孃家,不知道的還以為您和爹生了嫌隙,反倒讓外祖父和外祖母擔心。況爹爹既然外放,您作為妻子,無詔也不能經常回京,外人會說些對咱們家不利的話來,到時您百口莫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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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被皇帝任命外派的官員包括駐守在封地的王爺,沒有傳召都不能私自回京。擅離職守是一,若是被有心人利用,一頂企圖謀逆的大帽子扣下來,誰也擔不起。
上官夫人嘆了口氣:“我知道,你大姐姐也是這樣勸我的,可我這心裡,就是堵得慌。”
上官怡只能一下下的給她打氣:“如今大哥哥和大嫂嫂去了通州,爹每天還要忙著公事,逸哥兒也去了書院,只有睿睿在家陪著您。眼看著他慢慢的曉事了,父母都不在身邊,只看著您日日鬱鬱寡歡,不定怎樣想呢!”
上官夫人眼眸閃了閃:“這幾日只忙著你外祖父的事,也沒怎麼顧得上他。只讓尤媽媽和奶孃照顧著,也不知是不是經常哭鬧。”
“這就是了!您要打起精神陪著睿睿,不然他一直見不到您,到時候若和您生分了,您後悔也來不及了!”上官怡知道睿睿是上官夫人心尖上的寶貝,故意說這話嚇唬她。
上官夫人瞪了她一眼,不由得笑出來:“胡說,我是他嫡親的祖母,血濃於水,他怎麼會跟我生分!”
上官怡見她提起精神了,悄悄的松了口氣,笑道:“正是呢!您是他祖母,他自然捨不得將您忘了。所以您還是快些與他親近親近吧!”如今只有睿睿在她身旁鬧著,她才能沒空去傷心。
上官夫人顯然坐不住了,這幾日茶飯不思,如今回過神來算算,竟沒見過睿睿幾面。
她看向一旁的香薇:“小少爺醒了嗎?”
香薇連忙回道:“正午就醒了,現下剛喂了奶,奶孃陪著玩呢!可要將小少爺抱來?”
上官夫人點點頭:“抱過來吧。”
上官怡吩咐香凌:“去廚房做些粥來,再配兩樣爽口的小菜。”
香凌想到夫人幾日不曾好好用膳了,又見她沒有出聲阻止,忙歡喜的去了廚房。
不多會兒,奶孃將睿睿抱來了,上官怡逗他玩了一會兒,見時間差不多了,就起身跟上官夫人說了一聲,便去了柳家。
柳夫人見聽到門房上的來通報,一時有些不敢置信。要說這鎮南王妃與自己那不孝閨女是閨中好友,可如今自己那閨女離家出走,論理這情誼也該淡了不少。可這王妃不但隔三差五令人送東西過來,這會子還親自過來了,頓時有些想不通了。
身旁的丫鬟提醒了她,她這才反應過來。忙讓人給她草草的收拾了一番便親自去了府門口迎接。
柳夫人到了門口便要下跪,上官怡身子不便,讓綠珠扶了她起來:“嬸嬸不必客氣,快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