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草木進門,她便將茶杯放下指了指內殿,“我姐姐,陳大人去看一看。”她是不怎麼著急,因為這不是親姐姐。
聽言,陳草木便由梁翠領著進入內殿當中,到床邊看了眼上官柔昏睡的臉,心想著這姐姐怎麼比妹妹漂亮這麼多,肯定不是一個娘生的。
便跪在床邊,將手帕搭在她手腕上把起脈來。
上官怡隨著過去,在一旁等著,一回頭看見梁翠和無花在角落裡說著話,這兩個丫頭似乎早就認識,也沒什麼奇怪,梁翠是上官家來的陪嫁嘛。
“怎麼樣?”上官怡問了句。
陳草木起身,與她面對面說道:“王妃有孕近三月了,怎麼不注意飲食呢。”
這話一出口,那邊躲在殿門口的宣昇心碎了,他擔心上官柔,藉著出去醒酒追到芳怡宮看她,沒想到一進門就聽到這個訊息。
“三月?”上官怡也吃了一驚,回頭看躺在床上冒著虛汗的上官柔。
女子孕期前三月是最敏感的時候,這時宣儀卻不在身邊,她還要到宮中周旋,真是辛苦,上官怡不覺可憐起她來。
“那,姐姐現在身子如何?”
陳草木表情如常,“無大礙,大概是這段時間進食太少。”
這幾次交往下來,與上官怡之間說話的氣氛都變得輕鬆了。
聽言她放下了心,若是上官柔出了什麼事,該怎麼和宣儀說呢,“那就好。”
話音才落,陳草木在一旁寫著方子,她立在床邊一回頭便見宣昇走了進來。
“皇上?怎麼來了?”奇怪說道,語氣怯怯的。
眾人才發覺皇上進了殿中,陳草木等人倉皇跪下。
他面無表情,身上帶著香香的酒氣,他眼球有些微紅,該是飲酒過多所致,“朕有些累了,想在你這裡歇歇。”
可上官柔還在這兒啊,便接話道:“那皇上隨臣妾往偏殿去躺一躺吧。”
他身子軟軟的,走到她面前,撥出的氣都帶著酒精的味道,手慢慢抬起,撫在了她的臉上。
這是怎麼了?剛才還見著宣昇和一個異域女子親親我我,怎麼才過這一會兒又換了一張嘴臉,好像誰給他委屈受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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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受了委屈嗎,宣昇擔心著上官柔病了,可她卻是為了別的男人病著。
“不去。”撇撇嘴。
“那臣妾隨皇上出去走走,皇上喝了酒,吹吹風醒醒吧。”溫和的說道,以為他是醉了所以臉色不好。
宣昇又搖搖頭。
無花拿著浸溼的手帕給上官柔擦臉,她清醒了些,看著宣昇那副樣子,便也識趣了,“扶我起來。”
殿中安靜,“朕就要在你這。”
只有宣昇說話的聲音,語氣當中帶著些請求的情緒,眼角瞄到上官柔病懨懨的挪著步子向自己走來,看都不想看她一眼。
“妾身失禮。”她由無花扶著欠了欠身,便往外面走去。
走起路來都踉踉蹌蹌,上官怡哪裡放心,這畢竟是宣儀心頭的女子,便將宣昇撫在她臉上的手留在了半空,走到她面前。
看她一臉憔悴和倔強,只好拉起她的手,溫溫的說:“姐姐身子虛弱,就是要回去也明早吧,不然今晚就到偏殿歇息一晚。”
不等她回應,宣昇那邊便傳來了話音:“六王為國效力,王妃要保重,就在宮中留宿一晚。”
上官柔愣了愣,嘴唇上起了皮屑,微微開啟,謝恩道:“多謝皇上,蘭妃娘娘。”
上官怡看了眼梁翠,她便隨著去打點,陳草木也告辭走了。
眼睛還在上官柔的身上,她的手腕一把被宣昇拉過,“你過來。”
他一頭陷進了柔軟的床榻之中,將她的手按在臉頰之上,她便隨著坐到了床邊。
在王妃面前爭一張床,可不像是宣昇所為,他還要不要面子了。
他的臉很燙,不知道是不是酒精所致。
“皇上怎麼了。”
也猜不到這男人在想什麼,他就是一張狗臉,說翻就翻了,早上耳朵被他咬出了血也不肯罷休,非要自己服軟才行,他這委屈樣子又是從何而來的,天下間還有人能給他委屈受?
就這麼靜靜的,她也不動,宣昇閉著眼睛不知是睡著了還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