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後再相見,早已經不是當年的感覺了。
哪怕他現在就坐在自己的面前,可營堡主也清楚的知道,他們之間充滿了距離感。
放下酒杯,目光投向宣昇,淡淡問道:“你們來包蘭渡可是有什麼事嗎?還是……來避難的?”這裡魚龍混雜,有不少在外界犯事的人躲到這裡來,這些……他都是心知肚明。
不管他們在外界犯了多大的事兒,只要老實本分不觸犯他包蘭渡裡的規矩就一切好說。
宣昇幽幽抬眸,正對上那雙疑問的眸子,一本正經的說道:“如果我說……我們需要進入冥界的符牌,營堡主肯給嗎?”
此話一出,上官怡驚愕轉頭看向了他。
剛才看他不聲不響的喝悶酒,這麼一會兒……
簡直語出驚人啊!
地皮都沒踩熱呢!他竟然敢開口讓營堡主給符牌?
營堡主沒有說話,一雙眼睛直直地盯著他,場面一度十分的尷尬。
“營堡主,他不……”
就在上官怡剛要開口打圓場時,營堡主冷冷地飄了兩個字出來,“不能!”
意料之中的答案!
宣昇和上官怡一點驚訝的表情都沒有。
宣昇與營堡主兩人目光對視,彷彿都要從對方的眼神裡讀出點什麼似得,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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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昇幽幽舉起酒杯喝了一口悶酒。
不知為何!
他總感覺這個營堡主有點奇怪。
他們又不熟,為何突然請喝酒?
如果說真的要對他和上官怡痛下殺手的話,只要營堡主動手,憑他高深的法力,他們連一點還擊的餘地都沒有,又何必這麼拐彎抹角呢?
如此尷尬的場面,上官怡感覺連呼吸都覺得有些緊張起來,故作輕鬆的端起酒杯朝營堡主敬酒,“堡主,喝酒……喝酒……別為這點小事壞了心情!”此時此刻,上官怡覺得自己像極了一個狗腿。
見營堡主遲遲沒有動作,上官怡訕訕地喝了杯中酒坐了下來,目光轉向宣昇,氣氛很是尷尬。
良久,營堡主終於開口,問道:“你們去冥界幹什麼?”
“有事!”
“何事?”
聽見這樣簡短的對答,上官怡的目光來回在他們兩個大男人之間打量。
宣昇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似是在思量著什麼。
沒等他開口,上官怡倒是搶先一步應了句,“他是為了我!”
“為了你?”
上官怡點了點頭,道:“嗯,我……我想見我爺爺……”
噗——
此話一出,宣昇差點沒笑出聲來!
這謊話真是張口就來啊?
都不帶思考的?
營堡主微微蹙眉,“你爺爺?”
“對,爺爺小時候抱過我,可我……卻連他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只能在畫像裡看看,可是堡主……你知道的,畫師的技藝就算再怎麼高超也跟真人有差別的,我一直都聽母親說起爺爺的事蹟,心生崇拜,就特別想見見爺爺……”
對於這個理由,營堡主的表情沒有絲毫波動。
他奉命掌管包蘭渡上萬年,不僅僅是要維護這裡的秩序,更重要的是嚴格控制去冥界的閒雜人等,要是沒有幾年前道士那個事兒,對於這個理由,他完全可以將符牌給她。
可是……
現在不行!
對上上官怡那雙期盼的眸子,耳邊同時傳來了她的話語,“可以嗎?堡主,我真的特別想見爺爺一面!”
“上官姑娘若是真的想見,我可以……”聽到這裡,上官怡眼睛裡都在放光,本以為符牌會這麼容易到手,沒想到,他卻說了一句,“派人去冥界把你的爺爺接來包蘭渡相見!”
“啊?”上官怡苦笑,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見她似乎有些不樂意,營堡主冷冷問了一句,“怎麼了?”
“呃……沒有,我只是,只是……沒想到營堡主人這麼好,我以為你會拒絕的!”
“只是我擔心,我爺爺走的時候年紀應該很大了,要是接來包蘭渡內只怕是有諸多不便會給營堡主添麻煩,不如……您給了我們符牌,我們自己去冥界也行!”
說來說去,繞了這麼大的圈子還是離不開符牌。
營堡主淡淡地看著她,道:“不行,你要是真的想見你爺爺,我可以派人請來,唯獨符牌不能給!”
“為什麼?就因為之前那個道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