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醫頭也沒抬一下,繼續弄著那些寶貝藥材,道:“是啊,是用過了!”
“是嗎?”難道是她目測有誤?
就在她懷疑自己時,鬼醫緩緩抬頭對視上了她的眼睛,“我用之前磨好的藥,你再幫我填充庫存,有什麼不對?”
好吧!
確實是沒問題!
見上官怡一聲不吭的站在那裡,鬼醫輕掃了她一眼,說道:“怎麼?幫老夫做點事兒就這麼為難你嗎?”
“不是,我沒有!我就是問問……”
鬼醫看了她一眼之後便沒再說話,繼續著手自己手中的事情。
上官怡見他沒話可說,便也轉身回到了偏殿的病房之中,目光掃向這三張臨時搭建的簡易病床,上官怡踱步便走向了宣昇的身邊,小火坐在枕邊,尾巴翹的老高在宣昇的臉上時不時的掃來掃去。
“女人,他們什麼時候能醒啊?”
“你問我?我問誰去?”
“不是有大夫嗎?他怎麼說的?”
“反正藥吃了,剩下的……我們也只有等了!”
哎!
這酒館的事兒還沒弄明白,結果……
所有人都倒下了!
上官怡無力的坐在宣昇的床邊,伸手輕輕握住了他的手,心裡暗暗祈禱希望他能快點好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就在她等得睏意襲來趴在床邊睡著時,手肘處突然有個什麼東西戳了她一下,上官怡猛然驚醒,正好對上了小火那雙滴溜溜的眼睛,“你幹什麼啊?”
“我剛剛看她的手指好像動了一動!”
“誰呀?”隨著小火所指的方向,上官怡剛一轉頭,正好看到零玲的食指微微動了動。
醒了?
本以為最先醒的應該是宣昇,沒想到……
竟然是零玲?
上官怡連忙轉身坐到了零玲的床邊,低頭專注的看著零玲那張佈滿傷痕的面龐,明明五官看上去跟她略有相似,臉上卻掛著好幾道觸目驚心的傷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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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為離得太近,上官怡越看越開始相信之前鬼醫說的那番話了。
要是沒有那些傷疤,她們還真的挺像的!
對照著零玲,上官怡就彷彿看了老年時的自己,雖說零玲的那張臉看著確實令人心驚了一些,可越是看得久,上官怡越是覺得她的身上有著某種說不出的親切感。
【你的身上流淌著她的血!】
腦海裡再次回想起之前鬼醫說過的話,上官怡渾身一驚,趕緊搖了搖頭,自顧自的嘀咕著,“想多了,想多了……肯定是想多了……”
或許是對外界有了感知,零玲黑卷的睫毛微微顫動了一下,眼珠子也跟著動了動。
“零玲……零玲……”
“你醒了嗎?”
“零玲……”
一連叫了幾聲,零玲愣是一點反應沒有。
看著她手腕上深刻的傷痕,上官怡眉頭都蹙緊了,“你到底經歷了什麼?為什麼會受這麼多傷?”而這些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一朝一夕所造成的。
想到自己傷口的快速癒合,上官怡突然有了一個可怕的念頭。
難道零玲身上的那些舊傷也是她曾經所受的?
隨著她手中的動作,長袖的緩緩撩起,更多的傷痕一一呈現在她的面前。
就在上官怡想著這些舊傷跟自己有沒有關係時,某人突然睜開了眼,剛欲坐起身,腰椎就感覺想是要斷掉似得,疼得零玲表情都扭曲了起來,“嘶——”
零玲最終也沒能坐起身,有一隻手及時扶住了她,一張熟悉的面孔赫然出現在她的眼裡,“你才剛醒,別亂動!小心傷口再裂開——”
“你……”
零玲的眼裡略有驚愕,或許是沒料到第一眼醒過來看到的人會是上官怡。
目光掃向四周陌生的環境,鼻息間充斥著濃濃的藥香,微微轉頭,正好看到隔壁病床上躺著的某人,嚇得她臉色頓時都白了,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勁兒,一噌便下了床。
“誒,你別亂動啊……你……要去哪兒……”
上官怡還以為她又要跑呢,誰知,竟然朝宣昇的病床撲了過去,“玄景……玄景他怎麼了?玄景……”
玄景?
怎麼又是這個名字?
零玲眼裡滿是焦急,抓著宣昇的手一遍遍的喚著他,“玄景……玄景……”
上官怡一臉懵逼,這什麼情況?
“那個……零玲啊,你是不是傷勢沒好糊塗了?他不是你口中說的什麼玄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