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她說完，宣昇打斷了她，“不是，鬼醫的醫術自然不用質疑，不過……我要問的不是這個！”

雖說之前營堡主已經將事情的原委告訴了她，可還是有很多事情他想親自找零玲再求證一下。

宣昇下意識的四下掃視了一番，目光鎖定到不遠處的湖中亭，對她說道：“不如我們去那兒吧？”

“哪兒？”

隨著宣昇手指的方向望去，正好看到遠處那座坐落在蓮池正中的亭子，腦海裡隨之浮現出了當初她跟玄景初見時的畫面，也是這樣的一個湖心亭，不一樣的是……

他已經不是他了，而這裡……

也不是玄景的仙府！

跟在他的身後，零玲心裡莫名有些歡喜。

要是能一直這樣默默地跟在他身後走下去該有多好啊？

然而……

這段路並不長！

很快他們便來到了坐落在蓮池中間的涼亭裡。

四周被池水環繞，池子裡栽種著不少的蓮花，只是……

這蓮花的顏色卻與人間的不同！

葉子幾乎呈透明狀，花朵也是熒藍熒藍的。

整個看上去唯美之中帶著一點詭異。

看著那熟悉的背影，零玲率先開口，問道：“這兒已經沒人了，你想問什麼？”

“你……”

當真正要問時，宣昇卻突然之間開不了口了。

見他一副有口難言的樣子，零玲滿心狐疑的看著他，“想問什麼就問吧！不用這樣吞吞吐吐的……”

宣昇正對上她的眼睛，剛要開口，零玲慌亂的將目光轉移到了一邊，同時耳邊傳來一句，“你之前經常念的玄景，其實……就是我吧？”

聽到這裡，零玲渾身一怔，心口彷彿也被什麼東西給刺了一刀似得。

“不對，確切的說，應該是……以前的我？”

零玲愣了兩秒，隨後一臉正色的看著他，冷聲道：“不是，你不是他……”

“不是嗎？”宣昇認真的看著那雙眼睛，零玲目光略有閃躲，拳頭也下意識的攥緊了，看著宣昇幽幽轉過頭抬眸望向了天空，零玲慌亂的目光也隨著他的方向轉動著，“營堡主後來告訴我了，當年你因為偷盜靈草被抓，是我……是……玄景救了你，後來你就被關在了天……”

沒等他說完，零玲突然打斷了他，大吼道：“不是，不是……你不是他，你想多了！你不是……”

明明之前很想將前塵往事告訴他，可到事情都完全揭穿時……

她突然又不想讓他知道了！

她的臉……

她的容貌……

還有他……

他們兩個早已經不是當初的他們了！

轉頭看向那個雙手捂住臉頰的某人，宣昇眼裡閃過一絲驚愕。

她怎麼這麼激動？

反正話已經挑明了，不如再直接一點。

宣昇掏出摺扇，精銳的目光緊盯著她，“那你說，這個扇子又是怎麼回事？營堡主說過，這是……”

零玲剛要抬手去搶過來，便被宣昇巧妙躲了過去。

“這當年他送給玄景的！憑當年你和……玄景的關係，這摺扇最後落在你手裡也不足為奇吧？”

“”

見零玲臉色很不好看，宣昇將摺扇重新收了起來，輕聲道：“你別激動，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

“你兜了這麼大個圈子，到底要問什麼？”

既然他都已經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又何必找她單獨來求證呢？

每每回想起當年發生的事兒，她就覺得心疼難忍。

對上那雙逼問的眼睛，宣昇沉默了兩秒，最終開口問出了重點，“我想知道……你和小怡究竟是有什麼聯絡？為什麼她的傷會轉移到你這兒？你身上那些傷疤是不是都是……”

沒容宣昇說完，零玲厲聲打斷了他，“沒有，不是——”

意料之中的否定！

宣昇只是輕輕笑了笑，繼續道：“這個事兒困擾我很久了，我也曾親眼見證過你們傷勢的情況，你和我的事情倒還好說，可是……你跟小怡又是什麼關係呢？”

在他來看，上官怡也不是一個正常的人類，雖說表面上看著和人類一樣，可是很多事情都覺得有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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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的事兒就撇開不說了。

他活了上千年，民間也有個別跟她情況一樣有一雙能見鬼的眼睛。

可是……

這傷口的事就不得不讓人感到奇怪了！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