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恩肅又守到了宣昇身邊,輕聲叫著:“皇上?”
“皇上身子疲累,現在還醒不了。”陳草木提醒道。
總歸沒事就好,恩肅將眼淚忍了回去說道:“陳太醫救治皇上有功,待皇上醒來必要重重賞賜,這幾日太醫便留在乾清宮陪侍吧。”
聽了吩咐,陳草木便跪下,“臣遵命,只是……”
“嗯?”等著他的下話。
“處方上,微臣還要與各位大人商議,皇上身子內虛需要調養。”故意說道。
畢竟是才到太醫院,才不到幾月的時間幾乎佔盡了所有的好事,他唯恐會得罪旁人,所以才刻意要人與他一起。
恩肅向地上跪著的太醫掃了一眼,這些老家夥是越發不中用了,自有後人來,留著他們何用。
張廷玉能在太醫院做到首席,在宮中也有不少關係,他當然知道陳草木受太后器重,身為太醫院之首,自然不服。
“微臣無用,便不擾聖駕了。”叩拜說道。
這太醫院的都是他的人,尤其是這些老資格的太醫,自然對張廷玉馬首是瞻,他們視宣昇為主子,可不是恩肅。
“臣等無能,願領罰不擾聖駕。”一齊叩拜道。
恩肅一聲冷笑,這些人還真有自知之明呢,這是與她叫板嗎。
“拖出去,一人八十大板。”下令道。
陳草木低著頭沒再多話,恐怕這次是真的得罪了太醫院眾人了,他難掩才華,從進宮初始便蓋過了所有人的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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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這些人為了與他賭這口氣,連太後都不放在眼裡,他還怎麼敢說話。
看著侍衛將那幾位太醫拖出了殿中,殿外的眾人已被李江勸散了,這下恩肅便開始懲治起他們來。
幾十條長凳擺在乾清宮大殿之前,遠遠看去,就只是十幾個太醫服攤在上面,三寸厚的板子參差不齊的下落抬起,不時便是皮開肉綻,哀嚎不絕。
雨後空氣更涼一些,上官怡左等右等也沒能讓進去看一眼,便也隨著人走了。
而走過了乾清宮,卻見上官瑾在宮牆邊上立著,面無表情的看著她走來。
這是有話要說,現在上官怡也想知道他這父親為何要她生下這個孩子,她是街頭乞丐,難道真被當成了宰相家的人?
此處偏僻,又是雨後,便沒有多少人往這地方來。
梁翠扶著她走了過去,她小腹又是一陣痛,便也沒顧著便到了他面前。
“見過父親大人。”欠身道。
而那人卻不聞不問,“這裡又沒有旁人,不必如此。”
好吧,既然大家都心知肚明,那也不便裝蒜了。
上官怡直起了身子,淡淡道:“宰相大人對我的事都瞭如指掌,不知今日在此等我是有什麼交代。”
這果然不是他那二女兒,看來上官柔真的是忤逆了他。
罷了,如今被矇在鼓裡的就只有他自己,不是自家的女兒,而如今也送進了宮中,現今又有了孩子,這孩子若是生下來,何必在意血統。
只要這位蘭妃娘娘姓上官就夠了,只要宮中有一個姓上官的妃嬪所出的皇子便夠了。
“你比起我那二女兒,可是強多了。”他微微一笑,而上官怡看著他的表情心裡發寒。
原來這封建極重種族的時空,竟然也有不在意血脈的人存在,這樣的人在這王朝當中可是鳳毛麟角。
“多謝宰相大人抬愛。”應道。
現今她並不太在意被人壓制,因為從一開始便是最微不足道的那個,而上官瑾該算是她的上司。
“你自己宮裡的人要看好,別犯在身邊人手裡。”故意拉長聲調說。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上官怡沒接話,等著他繼續說。
卻聽了梁翠開口:“回娘娘,是依良,奴婢派人抓到了她與瑤美人暗自見面,人已經拿下了,押在宮裡。”
沒想到,竟然身邊的人已經幫她找到了禍患,還真是謝謝他們啊。
“多謝宰相大人費心。”不動聲色。
聽到這訊息,她倒是沒有把重心放在暗害她的瑤美人身上,原本就沒有想過與她們做什麼糾纏,再說她腹中的孩子又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