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琴酒有史以來最狼狽的一次,比上次遠端呼喚木原康前來支援那次還要狼狽。
起碼那次他是被一堆持槍土匪給圍困了,這次卻是一個人力壓了他們四個。
走到他放在暗處的保時捷356a旁邊,琴酒的臉色陰沉的像塊黑炭,若是服部在此的話倒是可以比較比較。
“收隊。”他開啟副駕駛的車門,鑽了進去,裡面駕駛座留下了伏特加看守,而後車門則被貝爾摩德熟練的開啟。
“……”琴酒臉色一黑“下去。”
“現在出去我很可能變成那家夥的俘虜哦。”貝爾摩德將車門一關,往車座後面一靠。“gin你確定要我下去嗎?”
琴酒的臉色更黑了,轉眼一瞪伏特加:“不走留在這裡等著被人爆頭嗎?!”
伏特加:“……”
黑色的保時捷賓士而過,瞬間從赤井秀一的眼下消失。
赤井秀一沒有去管逃走的琴酒等人,而是面露凝色的看著距離那麼遠的狙擊手香檳。
香檳從原本的爬臥姿勢站了起來,將狙擊槍單手提在手裡,用肉眼的視線看著赤井秀一的方向。
突然,他的嘴角輕輕的勾起,整張臉彷彿扭曲了一樣,這個笑容一點也不自然。
赤井秀一卻像是看明白了什麼一樣,心下瞭然,放下了狙擊槍,同樣站起。
對視三秒後,香檳率先離開。而赤井秀一則是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遠處的毛利偵探事務所。
“……原來如此。”
土門康輝被人一擊命中,正中眉心,當場身亡。
現場一片混亂,沒有人察覺到遠處的高臺上一個沒有絲毫存在感的人影,而那人彷彿也沒有意外的樣子,將狙擊槍拆卸開後就要離開。
遠處,氣喘吁吁剛剛爬上天台的青木常太眼看著自己的獵物要跑掉了,急忙架設起狙擊槍來,瞄準了沒有絲毫掩飾的坐在天臺上的人影。
“拜拜嘍。”青木常太看著狙擊鏡裡熟悉的臉,輕輕的扣動了扳機。
木原康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被打穿的胸膛,狙擊彈被換成了穿甲彈,威力驚人的將他的整個胸膛炸裂開來。
他不可思議的看向子彈來襲的方向,吭哧兩聲從嘴中冒出大量的血液。
“……騙……子。”他捂住胸口,手掌被鮮血染紅,兩眼逐漸開始無神起來。
“……我……愛你……貝……”話還沒有完整的說出來,他的雙眸就完全失去了色彩,身體倒在了天臺上。
他這一倒,嚇壞了遠處的青木常太。
“……不是吧?!”青木常太不顧暴露不暴露的問題了,一下子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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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沒躲開?不對,為什麼……”話還沒說完,青木常太的行動電話就響了起來。
看了一眼來電人是誰,青木常太迅速接起電話,然後破口大罵:
“你不是說萬無一失嗎?為什麼木原康倒下了?!”容不得青木常太不急,本來好好的計劃出現了如此大的紕漏,更何況死的是誰?木原康啊!
想到這裡他恨不得現在就跑過去檢視一下情況,但是一想到對面可能有人就不得不按捺住自己的想法。
更多的原因卻是電話那頭的聲音不慌不忙。
“那個不是木原康。”電話那邊男性聲音傳出,帶著無比強烈的自信。“常太君做的很好,可以回來了。”
青木常太微微愣了一下,隨後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光。
“你是故意的?”他的聲音聽起來令人發寒,“那個人是誰?”
“香檳。”那邊沒有猶豫就給出了答案,“他們兩個互換了身份。”
青木常太很想問一句“你是怎麼知道的”,不過想來對方是不會告訴他的。
一個小時前--
木原康焦急之餘卻是瞬間想起一個人來,沒有再多的猶豫,一個電話就打了過去。
“……康帝?”萬年一個語氣說話音調都不帶變的香檳傳出來的聲音帶著一絲的驚訝,雖然這絲驚訝不是特別注意的人基本聽不出來。
“是我。”木原康習慣性的勾勒出微笑,雖然周圍並沒有觀眾在欣賞。
“我找你幫貝爾摩德一個忙。”木原康輕描淡寫,“她現在無法向外聯絡,這件事是我自作主張。”
“……”電話那邊沉默著,木原康也不意外。“所以你可以自己選擇出不出手。”
“什麼事?”香檳問道,手中猶豫了一下,沒有向貝爾摩德詢問。
他知道現在貝爾摩德在琴酒的監視下,如果這個時候發消息給她很有可能破壞了她的全盤計劃。
香檳很不喜歡這樣,他不喜歡貝爾摩德有事情瞞著他,也不喜歡貝爾摩德跟琴酒走的那麼近,但是無論如何他不會放著貝爾摩德不管。
木原康想要利用的就是這點。
“貝爾摩德要救一個人,而我被琴酒支開,我需要你變裝成我完成我的任務,我變裝成你過去幫忙。”
從話語上來看木原康講的也不算錯。
“我去。”香檳果然沒讓木原康失望。
“你能夠同時面對琴酒和赤井秀一?”木原康嗤笑一聲,“不要越幫越忙。”
香檳沉默了下來,雖然他覺得木原康的話刺耳,不過他說的也很真實就是了。
“好。”決定了的香檳是很痛快的,當然說話精簡這點還是沒有變。“任務。”
“刺殺土門康輝,我給你發他現在的位置。”木原康心下松了一口氣,“另外我需要你在組織裡出現的面貌。”對於有易容手段的貝爾摩德身邊的人,以真實面貌出現有些不大可能。
對面將電話撂下,很快發來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個面色蒼白的年輕人。
香檳的長相屬於那種看起來毫無特色的型別,放在人群中一眼看過去肯定發現不了,這也能為他的職業做出掩護。
木原康轉手將照片發給了“老師”,並且附加上一句“十分鐘後去取”。
好不容易週末放假的東京大學某教授看到郵件微微撇嘴,不知嘟囔著什麼一頭扎進了地下室。
……
黑羽快鬥根據指引來到了一棟別墅內,坐在椅子上端著果汁目不斜視的看著那個引他來的工藤優作。
“辛苦快鬥君了。”工藤優作面帶微笑,看到一個東京地圖上面的紅點開始移動之後,笑得更溫和了。
“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做到了。”黑羽快鬥儘量讓自己顯得冷靜,“接下來你是不是可以為我解惑了?”
“可能還要等一會兒。”工藤優作露出歉意的微笑,“因為你馬上會接到一個請求你幫忙的電話,你可以試著答應下來。”
黑羽快鬥嘴唇微張,下一秒他就察覺到了自己的行動電話開始震動。
眼中充滿了驚訝的他接起電話,那邊木原康的聲音就傳出:
“快鬥少爺,我可能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木原康聯絡了池田正祀讓他將對講機的接收訊號接到黑羽快鬥那邊一個,同時他戴上耳麥與黑羽快鬥通話,將他要說的話講給快鬥再由快鬥變聲成香檳講給琴酒。
由於香檳的言簡意賅,在每句話詞不多的情況下,就連琴酒都沒察覺到異常。
察覺到異常的只有貝爾摩德一個。
毛利偵探事務所,不知道自己躲過一劫的毛利大叔將報紙糊在臉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桌子上的電話還亮著,不知剛剛是和誰通了電話,而在下面踢球搗亂的柯南早就被毛利小五郎拎出去去預定一塊新玻璃回來了。
“明也……”良久,毛利小五郎低聲喃喃,“你該回來了,我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