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不明心中萬般複雜情緒為何,但現如今經此一難,本王心中已瞭然,此為喜歡。”
風衣瀾:“……”
歐陽逸勾了勾唇,拿起一顆青果吃了起來。
他姿勢優雅,整個人雲淡風輕,好似方才那些話根本不是出自他之口。
過了好久,風衣瀾終是眼珠子不忍的看了看馬車門口,又瞧了瞧歐陽逸清冷俊逸的眉眼。
許是真的累了渴了,在風衣瀾的注視下,歐陽逸竟一口氣吃了兩顆青果。
唇角果汁沾染,當真是個清雅美男子。
“歐陽逸,你方才那些話,可是當真?”
“自然。”
風衣瀾不可信的低頭,和歐陽逸之間,兩個人眉眼只差幾寸。
歐陽逸眨了眨眼,風衣瀾瞪著他:“你這次是認真的?”
歐陽逸伸手將風衣瀾這張大臉拍到了一邊。
一想到日後要有這麼一個傻不拉幾的大舅子,還當真是覺得頭疼。
“本王何時不認真過?”
風衣瀾撫了撫自己耳邊墨髮,紅唇揚起,整個人說不出口的風流俊逸。
桃花眼眯了眯:“說的也是,自認識你開始,你便總是那麼認真,似乎從來都沒有不認真過。”
他心裡想做什麼那便是什麼人也攔不住的。
想了想……
風衣瀾總覺得自己似乎遺忘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最後,一拍腦殼還整記起來了。
他居然忘了這個最重要的事情。
“歐陽逸,你特麼不是斷袖嗎?”
“你現在搞得自己這麼深情又是喝了那門子的變態藥!莫不是要用這樣的手段來禍害我妹妹!”
歐陽逸臉上雲淡風輕的神色終是掛不住了。
他忍無可忍的踢了歐陽逸一腳,整個人咬牙切齒,宛如暴怒的獅子一般。
“風衣瀾,你從哪裡聽來的,本王何時說自己是斷袖了!”
“不是不是……”風衣瀾一邊在馬車窄小的空間裡瘋狂躲避歐陽逸的追打,一邊在作死的邊緣來回的試探著,“這坊間百姓都是如此傳言!”
“再說了,那段時間不是還有百姓撮合你我二人嗎?”
說到這裡風衣瀾雙手叉腰,整個人哈哈大笑了起來:“我記得那時候百姓傳言,你逸王殿下對我一見鍾情,十里紅妝要將小爺我迎入王府呢!”
“你閉嘴!”
“不是!你你你——你別打臉啊!疼——歐陽逸,你特麼還是不是個人了!”
歐陽逸幾經暴跳,宛如雷吼的聲音自麻車內傳了出來。
“面對你,本王可以不做人!”
……
馬車車身劇烈的搖晃著,若非歐陽逸身上帶著嚴重的傷,只怕這個時候馬車早已經被拆成了渣渣。
風晚清站在馬車外,是眼睜睜的看到自家不惜命的哥哥被歐陽逸一腳給踹下來的。
馬車簾子在腳風的驅動下撩開,復而又重新落下。
遮住了馬車內的一片狼藉。
風晚清連忙上前將風衣瀾給扶了起來,可自己牽動到背上的傷又疼的秀眉輕蹙了起來。
“哥哥,你還好嗎?”
風衣瀾勉強站了起來,除了自己拼死護住的臉蛋,其他地方哪兒都疼。
他搖了搖頭,拍了拍風晚清的肩膀。
“哥哥……哥哥沒事,清兒別擔心,哥哥就是跟王爺切磋了一下。”
一旁夙念安靜的站著,方才馬車內的對話和動靜自己都聽到了。
此刻,她低垂著眉眼,安靜的仿若一座雕塑。
風衣瀾和風晚清自然沒有顧得上她,兩個人皆身上傷終。
好在這二人剛上了馬車,鳳嘯便快馬加鞭的揪著一位白髮蒼蒼的醫者兩個人癲狂而來。
那醫者年過半百,早已經禁不起如此的折騰,因而剛被鳳嘯揪下馬車之後。
他整個人便撕心裂肺的吐了起來。
“我說,你們這些人啊,仗著自己年輕還真是一點兒也不顧惜老夫的性命。”
整個人顫抖的說著,忽而一手搭上了手腕的脈搏上。
鳳嘯不跟他廢話,等到醫者氣息平穩之後,便將人揪到了歐陽逸的馬車門口。
醫者還沒上馬車,馬車內便傳出了歐陽逸清涼的聲音:“先去看看風二小姐。本王無礙。”
鳳嘯自然不敢忤逆歐陽逸的意思,揪著醫者又去了風晚清的馬車門口。
看到醫者上來馬車,風晚清眉頭幾不可見的蹙了起來。
一句話似是無心說了出來。
“大夫神速,也不知那位公子傷勢如何。”
醫者正在仔仔仔細細的檢視風衣瀾身上的傷勢,一邊刀:“那位公子老夫還沒來得及看。至於這位公子一切無礙,這些傷勢看著嚴重。”
“其實都未曾傷到要害,這些傷口也是施暴者手下留情的。”
風衣瀾任由醫者給自己包紮傷口,完好的一隻右手不安分的抬起摸了摸鼻尖。
“說的好聽,我看他壓根就是受傷了使不上力氣,要不然會這麼好心?”
醫者立刻皺起了眉頭,一副老母親教育兒子的態度。
“這位公子若是將話這樣說的話,那當真就是錯了的。”
“老夫在外行醫數十年,這麼點經驗還是有的。當時,公子定然是無還手之力的。”
“可是施暴者卻心存善念,沒有對公子下毒手,再者,若施暴者決計要置公子與死地,即便他受了傷也不可能不傷公子要害之處,而是費心避開。”
見老醫者一副冠冕堂皇的說辭自己根本無從辯解,風衣瀾煩躁的閉上了眼睛。
“知道了知道了,大夫就別說教了,小爺我沒事,好好替我看看妹妹的傷吧。”
風晚清被檢視一番之後,老醫者便給了幾處藥膏。
都是用在後背的傷口上。
這個位置一般人不好上藥,於是醫者只是苦口婆心的將一些忌諱之事和藥膏的用法說清楚之後便被風晚清趕走了。
這下子耳根子才算清淨。
風衣瀾歪著頭手支著下巴盯著風晚清看。
“小妹這是思春了?”
“哥哥別胡說了。”風晚清瞪了風衣瀾一眼,又不甘心的回了一句“哥哥總是這麼不正經,當心日後找不到媳婦兒。”
風衣瀾抬手揉了揉風晚清的腦袋,眼神瞬間變得溫柔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