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他狠狠地看了楊凡一眼，真的開始撿起畚斗裡的陶瓷渣子開始吃。

一小塊一小塊地吃。

眾人保持安靜，只能聽見汪燦咬著陶瓷的聲音，聲音極其滲人。

第一口，汪燦咬的非常碎，但吞下去的時候還是刮喉嚨。

但還可以接受。

汪燦表情難看，跟吃了屎一樣難受。

但他沒有停下來，一口一口地吃著。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嘴巴就開始流血了，不知道是喉嚨的血，還是嘴巴裡的血。

眾人看了紛紛都不敢看了，這場面極其血.腥，極其滲人。

連汪琦都有些不敢看，想要喊停算了。

但楊凡一直饒有趣味地看著他吃。

而汪燦也很有默契，邊吃邊看著楊凡，眼神中簡直要噴出火來。

從此刻開始，他汪燦和楊凡結下生死仇，往後的日子，不是楊凡死，就是他死。

吃到後面，汪燦的嘴巴都麻木了，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

所以，他真的把所有的杯渣子都給吃完了！

汪燦站起身來，直直地看著楊凡。

楊凡一點都不畏懼地直視汪燦的眼神，然後帶頭鼓起掌來。

“啪啪啪~”

“嘖嘖嘖，汪少爺果然氣度非凡，這東西吃的下去，牛逼，牛逼。”楊凡嗤笑著說道。

汪燦突然咳嗽了一下，突出一口鮮血，汪明亮一驚，“燦兒，你沒事吧！你別嚇我啊！”

汪燦擺了擺手，有些冷漠，聲音非常沙啞，八成是聲帶壞了。

“我沒事，楊凡，我們走著瞧。”汪燦冷聲道。

說完，直接轉身走人。

汪明亮哼了一聲，“好了，現在東西也吃了，兩天之內沒有把這件事辦好，汪琦，我要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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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明亮連忙去追汪燦。

汪琦秀眉微皺，“楊凡，這樣會不會太過分了。”

“過分？不過分啊，你不是也被他傷了嗎？沒有斷手斷腳，算是便宜他了。”楊凡冷冷地說道，表情冷漠。

汪琦嘆了口氣，“好吧，隨你了。我去言氏談合同。”

汪明亮只給兩天時間，儘快談好儘快安心。

楊凡突然一把抱住她，“不用去，我讓他們把合同送過來。”

汪琦一驚，“這樣不行的！這怎麼行！人家算是甲方，這樣會給他們留下不好的印象的。”

楊凡冷笑，“還敢有不好的印象？除非他們是不想在江州市待下去了。”

汪琦輕輕嘆氣，她以為楊凡指的是言國漢的病情威脅他們。

殊不知，楊凡是真的有這個能力！

汪琦選擇聽楊凡的。

無論楊凡現在做什麼樣的決定，他已經是她的男人了，沒什麼好說的。

當天下午，言歌就親自過來，找到汪琦嗎，重新簽了一遍合同。

而另外一邊，卻充滿了陰翳。

“燦兒，這次委屈你了。”王明連拉著張老臉說道。

汪燦擺了擺手，面無表情，用著沙啞的聲音，“沒事，爺爺也是逼不得已。”

“是是是...你理解就好。”汪明亮道。

“那下一步，爺爺打算怎麼辦？”汪燦問道。

汪明亮眼神一凝，“這次，絕對不會讓你再吃任何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