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大靈一般的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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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書亞.金泰爾先生是個技術精湛的銅匠,他的祖祖輩輩都在弗吉尼亞的威爾頓做銅匠,他們可不是製作銅器的銅匠,他們幹的活太雜了,釘馬掌、維護槍械、修理大篷車還兼顧一定程度上的木工活。

金泰爾銅匠屋口碑好,技術高,價格公道,生意興隆,可年輕的約書亞先生不想當銅匠,自從為一名名叫弗萊迪的老年傭兵修理過來復槍的扳機後,老傭兵口中15美元一張的海狸皮就勾起了他的慾望,他在自家的銅匠屋幹活,拿的還是高工資,一天也就0美分的進賬,有時候,老爹和爺爺心情不好,就一分錢都拿不到。

幾個惡狗一般的兄弟又時刻盯著家中產業的繼承權,像他這樣遊手好閒,喜歡捧著騎士小說躲在房梁上偷懶的人,真的沒有多少繼承家業的希望。

所以他私自逃出了家,在流浪了三個月後,找到了一名叫做史密斯的傳奇冒險者。

這位史密斯先生正準備橫跨整個美國,哦,對不起,西邊的地方那時還不叫美國,那是西班牙人的地盤,約書亞靠著死皮賴臉和會來事混進了史密斯的隊伍,他們在聖路易斯城招募了邊疆人、山區人、獵人、傭兵、投機商人,一共一百三十六人,歷經千幸萬苦,終於踏上了西班牙人的加州,在那裡,他們看到了太平洋。

可惜好景不長,被當地的西班牙總督招待了一頓牢飯,然後被驅趕了回來。

“永遠不要踏足加利福利亞,美國佬!”

西班牙人把他們送到內達華山下的河邊,囂張地做出了警告,可警告畢竟只是警告,美國人如果會害怕,就不會叫美國人了。

不過史密斯先生的好運也就到此為止了,先是他本人被灰熊襲擊,留下了嚴重的頭部傷口,會不會產生後遺症還是兩說,然後就是早先與他們交易的印第安人襲擊他們。

起因也很扯淡,這些原本很友善的印第安人是居住在內華達山脈中的河邊部落,和白人冒險者交易一直相安無事,可是一些卑劣的傢伙總喜歡不勞而獲,他們假裝與印第安人交易,卻乘機殺死了部落負責守衛的幾十名勇士,搶走了十幾個女人和兩車海狸皮子,燒燬了印第安人居住的帳篷,然後大搖大擺地在倖存者的視線中離開,這種惡行讓倖存的印第安人火冒三丈,可他們又分不清楚那些白人和這些白人的區別,反正都是白人,殺了再說。

好不容易逃離了印第安人的領地,他們又陷入了一些連名字都不知道的野人手中,這些傢伙比印第安人還誇張,他們竟然食人,把俘虜關押在牢籠中,一天一個,連洗刷都不用,把人倒提著活活劈開,腸腸肚肚灑滿一地,用木棍一穿,架在活上烤熟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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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86人的隊伍被吃的只剩下1個人的時候,他們終於弄斷了野人的牢籠,逃了出來,1個人在最近的交易站喝的爛醉如泥,分了最後的一點美元,好聚好散。

對於約書亞來說,人生太精彩,他用了一年的時間就享受完了,簡直堪稱傳奇。

傳奇的約書亞,他的名字被倖存者們傳播了出去,和傳奇的史密斯並稱傳奇二人組,但約書亞知道,自己的名號名不副實,論槍法他頂多配給史密斯提鞋,論謀略他也就還算不笨,論膽識他在隊伍裡只能算中下游,不過好在史密斯先生賞識他,把他當做親信,傳授了很多實用的知識,這讓他的地位變得有點超然。

現在嘛,還是低調一點好,而且,在經歷那麼多腥風血雨後,他不打算再跟著史密斯去混冒險者之路了。

後來,他從交易點救出了一個印第安少女,拉科塔族的草原之風,很男性化的名字,很女人,很漂亮的一個姑娘,她有過一個孩子,不過丈夫和孩子都被拉科塔人的死敵克勞人給殺了,她被克勞人賣作奴隸,然後又被約書亞用冒險的大半積蓄400美元給買了回來,當然其中還包括一場0步角鬥。

約書亞和草原之風回到了當時還在密西西比河畔的拉科塔部落,生活了一年,生下了第一個孩子陽光,在拉科塔部落生活的過程中,他教拉科塔人打鐵,拉科塔人則告訴他有關於大靈的故事,一直就這樣和諧地生活了年,約書亞思鄉的情緒又起來了,他們便告別了開始遷徙的拉科塔孃家,回到了弗吉尼亞的老家。

在經歷了一年的不被認可(主要是他的印第安妻子不被家庭認可)後,約書亞再次厭倦了銅匠的生活。

正好,這個時候,那位傳奇冒險者史密斯先生在臨死前發起了第二次西進的號召,許多年輕人、無業者、流浪漢、走投無路的逃犯、從南邊逃過來的奴隸都加入到了西進大軍中,靠著史密斯先生貢獻出來的西進路線圖,他們能夠聚集起一隻規模龐大的車隊,去和那些墨西哥佬叫板了。(墨西哥獨立後,接手了上下加利福尼亞州)

而在他們遷徙的過程中,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就這樣從弗吉尼亞到密蘇里州,花了他們整整三年的時間,然後他們在賣掉房子、賣掉糧食、賣掉一切後,積累了足夠前往加利福尼亞的補給和費用,隨著西進大軍的步伐開始了最後一次遠征。

約書亞走在隊伍的最後面,其實那不算一隻車隊,沒有組織者,沒有護衛,沒有嚮導,只是盲從,就像野牛一般,跟著頭牛自發地前進。

約書亞、草原之風、陽光,和第二個孩子亞伯拉罕在頭車上,後面跟著的是他的親弟弟西蒙,他的表妹蕾切爾、表姊內奧米、另一個表姊莉雅。

不得不說老美的女性也是非常強悍的,成年女子如果不滿意家中的婚事安排,或者懷有冒險的情懷,就會跟隨在約書亞這種去過西部的勇士屁股後面,踏上西進的道路。

其中自然少不了約書亞父母的抱怨,可美好的加州陽光被約書亞吹得天花亂墜,把所有人的情緒都勾起來了。

州政府鼓吹的救濟法案中說,任何一個美國公民,只要沒有犯罪,都可以前往西部佔據160英畝的可開墾土地(丘陵、山地按倍數增加面積),每英畝只需要1美元50美分,沒錢,沒關係,政府借給你三年無息貸款,沒技術,不會種田,沒關係,政府派人負責培訓。在該土地上生存滿三年,且確實在開發利用該土地的將獲得土地的所有權。

各種優惠條件把東面的貧困人口,甚至一些富有野心的農場主、種植園主都拋棄了一切衝向了西部。兩相一結合,許多對現實生活不滿的人也加入到了西進運動中去。

“那裡有幾百萬公頃的土地,那裡有上千噸黃金、白銀,去吧,都是你的!”這種聯邦政府喊出來的口號和後世某個知名漫畫中的口號如出一轍。不過他們少喊了一句:

“掙大錢,實現人生價值!關鍵看你有沒有那個命。”

最後一輛車是一位來自德國的傳教士,當然也是一位移民,霍夫曼醫生,這是他自稱的,嚴謹地每一顆釦子都要扣得規規矩矩,頭上戴著紳士帽,黑色燕尾服,小馬甲,總是梳的順溜的頭髮和鬍子,還有他更加嚴謹地如同平民貴婦的妻子麗安娜,以及兩個不足十歲的孩子,康斯坦丁和伯克曼。

英國人、德國人、愛爾蘭人、法國人、荷蘭人、西班牙人、瑞典人,這些歐洲移民就跟蝗蟲一樣衝入了新大陸,聯邦政府的移民法案為每一位移民劃了一個美好的未來藍圖,只要你來,我們就管飯,不但管飯,還手把手地教你種地賺錢!

這個車隊之所以會湊到一起,還是因為兜中的美元快見底了,約書亞家只有不到8美元,西蒙家都是單身男女,本來就沒有多少積蓄,四個人加起來一共5美元68美分,霍夫曼先生更是窮的叮噹響。

他的馬克在紐約被一個聲稱有田有奴隸的楊基騙子給騙走了,而騙子說的黑奴實際上是一個自由民。

沒有美元,就沒有保護,大車隊都是要抽稅的,你走的康莊大道政府是要抽稅的,你不走康莊大道,那些開化的印第安人是要抽過境稅的,你難道還能飛到加利福尼亞去不成?

尼瑪見鬼的民主國家,除了空氣、河水和草原上的荒草不抽稅,什麼都要抽稅!哦對了,野牛的牛糞也不抽稅,這點還是好的。

“該死的夏延人,他們為什麼要襲擊我們!”

莫名其妙的突然襲擊,讓約書亞感到無比的憋屈,他可是拉科塔的女婿,也算半個印第安人了,妻子的交涉並沒有讓夏延人平和,他們怪叫著發動了進攻,而三輛篷車上,能夠戰鬥的只有約書亞、西蒙和霍夫曼,女人小孩們尖叫著躲進篷車裡,如果三個大男人不能讓夏延人知難而退,他們不是被殺死,就是成為戰利品。

“霍亂,因為霍亂,他們認為是白人帶來的惡魔,而且他們已經退到了約定的地方,我們這是入侵,把惡魔帶給他們,殺了我們,就不會傳染給他們!”

草原之風捏著一把燧發手槍,躲在篷車後面,好吧,她勉強也算一個有戰鬥力的人,不過四對十,對方還是貌似開化了一半的狗兵,草原之風只能祈禱大靈顯靈了。

夏延人開始衝鋒,當他們來到車隊五十米遠的地方後,開始組成一個圓形繞圈,一邊怪叫著,一邊揮舞著手中的火槍和印第安戰斧,熟悉他們作戰方式的草原之風和約書亞,根本不會被他們的這種新式太陽舞迷惑,三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紛紛開槍射擊,兩個運氣不好的狗兵應聲落地,然後他們就嚎叫著衝了過來。

“注意四周,不要被他們包圍了!”

“他們在後面!”

才喊了一聲的霍夫曼先生衝著繞過去的狗兵開了一槍,打落狗兵的同時,一把印第安戰斧衝著他拋了過來,一陣慘叫後,德國傳教士腦門上插著一把斧子倒在了地上,躲在篷車內的麗安娜女士痛呼著撲了出來,一根羽箭很不客氣地奪走了她的平衡,讓麗安娜女士從篷車上摔了下來,腦袋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骨折聲。

“西蒙,看好正前方!”

約書亞有著很豐富的和印第安人的作戰經驗,可那時候,印第安人手中可沒有火槍。

“砰!”

西蒙在和一個戰士的對射中中了一槍,倒地不起,而約書亞此時用燧發槍的刺刀解決了第五個狗兵,五比二,如果運氣好的話,他們兩口子可以搏命殺掉剩下的五個狗兵,可狗兵會給你們時間裝填彈藥嗎?

“約書亞,小心!”

草原之風扔出了長矛,把偷襲的傢伙給貫穿了,而約書亞的肩頭也中了一槍,剩下的四個狗兵紛紛朝著草原之風撲過來,沒有了男人,這些女人和小孩就能用來換威士忌和火槍了。

“砰!”

衝在最前方的傢伙腦袋上穿了一個眼兒,後面的三個狗兵齊齊一頓,看向子彈彪來的反方向,什麼都沒有啊!

“誰在打槍?”

三人心頭都升起了大大的問號,緊張地來回張望,這可是大草原,周圍沒有那麼多的障礙物,百米之內,根本沒有可能藏人的地方。

“去搜搜那片雜草!”

“喔喔喔!”

一名狗兵騎著馬衝了過去,在雜草中繞了兩圈兒,搖著頭策馬歸來,確認那邊沒有埋伏。

“這就奇怪了,你,去那邊的坡上看看。”

如果是普通的戰士,此刻正確的做法是趕緊找隱蔽,或者匍匐在草叢中靜觀其變,但他們畢竟是狗兵,是身經百戰的夏延精銳戰士,可不會因為這突如其來的一槍就退走。

“抓住那個拉科塔的女人,要活的,她是疾風之狐的妹妹,疾風之狐殺害了荒原之狼和狗牙,我們可以用她去向克勞人換火槍!”

壞人總是死於話太多,就在車隊失去了抵抗能力的時候,這個聰明的兩根羽毛還在打著其他的算盤,砰的第二聲槍響過後,自作聰明的夏延人額頭正中出現了一個窟窿眼兒,然後就保持著聰明睿智的形象直挺挺地倒下。

剩下的兩個勇士互相對視一眼,驚恐地朝後方看去,在遙遠的地平線上,一個屹立在陽光前的小黑點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中。

“這不可能!”

再愚蠢的夏延人也無法相信有人能夠在500米開外開槍打中夏延的勇士,可這兩位勇士已經被嚇破了膽,五百米開外能夠兩槍爆頭,這不是邪神附體是什麼?

印第安人相信萬物皆有靈魂,也相信靈魂有善惡,神力分正邪,凡是保佑他們戰士勝利的就是大靈庇護,凡是令他們陷入絕境的就是邪神附體。

“快逃!”

夏延人飛快地騎上馬,使出了印第安各部族通用的最高馬技,就是那個啥。怪叫著朝著來時的路逃走,只不過這次的怪叫中全是恐懼,就像心中沒有了血,只剩下了冰。

四匹馬不快不慢地靠過來,已經重新裝好燧發手槍的草原之風對準了過來的人,部族之間就是這樣,很少講情義,全靠實力說話。

”我是拉科塔的草原之風,你們是哪個部族的?”

在草原上,如果不能靠實力說話,至少要找個合適的靠山,拉科塔族聽起來還是挺唬人的,他們是大蘇族三大部族之首,善戰且愛好和平,若無必要,他們從來不會首先和其他的部族起衝突,在印第安人中是屬於比較友善的種族,除非對方是克勞人這種因為世代爭搶野牛和形成的死敵,一般連最善戰最兇殘的黑腳人也不會輕易招惹他們。

“我是拉科塔的白羽毛!我聽說過你,草原之風,你是疾風之狐酋長的妹妹。”

別看小屁孩年紀不大,但一直以來他都將自己當做成年人勇士來對待,雖然草原之風是酋長的妹妹,但畢竟只是個女人,在父系部落中,裙帶關係並不具備多大的權勢。

確認了不是敵人後,草原之風放低了槍口,白羽毛身後跟過來的那個高大男人才是她關注的焦點,面對夏延人的狗兵,她可不會腦殘到認為是一根羽毛的白羽毛出手幹掉了對方,顯然,這個長得差不多有兩個野牛高的巨靈,才是出手拯救他們的人物。

白羽毛策馬讓過位置,露出了黃厲的全貌,當草原之風看到他背後牽著的兩匹馬後,則更加肯定這個男人一定是某個不知名部族的首席勇士。

在印第安部落中,戰馬的多少代表這這個人的身份,譬如在拉科塔部落中,只有戰爭酋長或者精神領袖巫醫這樣的一二把手,才會擁有兩至三匹戰馬。

“這位是我們拉科塔的朋友,來自漢族的戰神,像大靈一般勇敢的戰爭之象!”

白羽毛一臉驕傲地仰著腦袋向草原之風介紹著黃厲,因為黃厲答應他,教授他知識,他自然而然就成了黃厲的弟子,就跟部落裡的巫醫、戰爭酋長一樣,他們也可以收一兩個親傳弟子,但多半都是他們自己的後代。

像白羽毛這樣的孩子,運氣好一點,再好一點,混到頭也就是個兩根羽毛精銳勇士的地位,但跟著戰爭之象,說不定以後能夠成為部落中最尊貴的三根羽毛。

好吧,他現在也沒有插上三根羽毛,不過在白羽毛的想象中,戰爭之象在他的部族中,至少也是三根羽毛的地位,或者,很可能他就是漢族的酋長,有資格佩戴那種奢華的鷹羽冠。

“這位是他的女兒珍寶,她擁有和大靈一樣的崇高理想!”

白羽毛更加驕傲地介紹著黃娜娜,他認為所謂的科學家其實就是大靈的化身,能夠把人帶到太陽上,創造出神奇的把泥土變成食物的機器,除了大靈,誰有這樣的能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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