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擺正你的姿態,科爾尼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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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厲皺了皺眉,衝他回應道:

“去拿槍!女人帶著孩子去一樓!”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馬里蘭手足我錯的站在莊園門口,一群印第安的半大小孩兒噌噌噌地跑到了旁邊的大篷車前,黃厲鑽上了大篷車,一把一把擦得亮堂堂的火槍被他遞了出來,這些小孩子手腳麻利地接過火槍,熟門熟路地裝填速度讓馬里蘭瞠目結舌。

“安格斯。。。。。。”

跟著跑過來的五個愛爾蘭人讓黃厲一陣錯愕,他看向安格斯,安格斯則很平靜地說:

“老闆,這幾天來多虧你照顧,我們覺得有什麼事的話,也該出出力了,如果你這樣好心的老闆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死了,我們也找不到比你更好的老闆了。”

“烏鴉嘴,我可不會這麼容易就死了,接著!”

97把火槍在短短的三分鐘內裝填完畢,當八匹駿馬馱著八名身穿海軍制服的官兵來到胡恩莊園外的時候,面對的是立在界樁後面的97個戰士。

“見鬼!不要開槍!我們是安妮塔號的美軍士兵!”

一馬當先的亞當斯士官長頭皮發麻地舉起了右手,他身後的七個士兵都不由自主地朝著腰間的轉輪手槍摸去,亞當斯當即轉頭大吼道:

“你們都瘋了嗎?別碰槍,這是私人領地,給我下馬!”

馬里蘭也看見了他們,連忙伸手示意這是一個誤會。

“別開槍,他們是美軍士兵,和我一樣的美軍士兵!”

“他們是來找你的?”

黃厲問了一句,馬里蘭聳聳肩,高舉著雙手朝著已經下馬的一行人走過去。

“亞當斯長官,如此全副武裝地前來,不會是為了抓我上軍事法庭吧?”

亞當斯吹了吹鬍子,一臉糾結地盯著他,誰都不喜歡被刺蝟一般密密麻麻的長槍指著,尤其是美國軍人。

“二等兵,你知道你給我捅了多大的簍子嗎?為什麼不按時歸隊,難道你以為有錢人都應該有特權嗎?這可不是紐約,這是三藩市,是加利福尼亞,是該死的安妮塔號!”

“怎麼,長官沒有收到我的退役申請?”

“你在開什麼玩笑,你不是那些隨意招募的邊疆人、山區佬或者該死的流浪漢,你是正規軍校畢業的,你以為你可以像那些沒有文化的廢渣一樣隨意退役,難道你那該死的財大氣粗的家族沒有告訴過你,你天生就高人一等嗎?”

亞當斯士官長氣的不輕,這些自由主義氾濫的少爺兵動不動就給他找麻煩,訓練時懶懶散散就不說了,還給他搞出來什麼退役申請,你以為美國海軍是你家開的,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我一直認為人是生而平等的。”

“那好,你就會去接受平等人的處罰吧,萊恩里斯的鞭子已經**難耐了,我可真的很擔心你的小身板能夠承受得住5次鞭刑嗎?”

“。。。。。。好吧,我跟你回去,本來還以為可以像熊旅的那些士兵一樣自由退役呢?”

“該死的道格拉斯,我就知道你是被那群陸上的醉鬼給忽悠了!放心,我會向艦長求情的。”

兩個傢伙完全當黃厲不存在一樣邊說邊走,黃厲扶著燧發槍,橫著眼睛喊了一聲:

“嗨!你們好像忘了什麼?”

“哦,不不不,我們沒有忘什麼,胡恩先生,您的莊園在這一帶名氣可真是大啊,木屋建的可真宏偉,小孩子們也很可愛,我們身為美軍士兵,絕對不會擅自闖入他人的私人領地,就這樣吧,不用送了,哈哈哈哈。”

亞當斯士官長傻笑著領著手下們掉頭打馬,安格斯在一旁莫名其妙地摸著後腦勺,笑道:

“他們,是來演滑稽劇的?”

“他們可不是來演戲的,如果不是看到這麼多長槍,他們就已經衝進來了。”

黃厲眼中前所未有的陰沉,他可知道這些美利堅大兵在印第安人面前是什麼德性,看來他的繼續加快建設進度了。

“見鬼,那麼多槍,馬里蘭,他們都會用嗎?”

“看他們裝填的速度,比熊旅的士兵慢不了多少。”

“。。。。。。這是一個威脅。”

亞當斯不知道使用屁股還是其他什麼部位得出了這樣的一個結論,讓馬里蘭覺得有必要向他解釋一下。

“長官,恰恰相反,他們是一群愛好和平的拓荒者。“

“好了,馬里蘭,先關心關心你自己的背脊吧,記住了,一定要一口氣撐住,否則疼的讓你暈過去,也許你覺得暈過去是好事,但不久後你又會疼的從地獄裡爬回來,到時候只會越來越疼,真的,相信我,千萬別暈。”

亞當斯說的話讓馬里蘭覺得背脊發涼,不知道今天要挨多少下,安妮塔號海員給黃厲他們上演了另一出插曲,不過也給他們提了也一個醒,在已經裝備更新過的美國兵面前,他們可真的沒有多大優勢。

房屋的第三層起的很快,他們只用了兩天的時間,黃厲並不打算再起幾間閣樓,因為每天都要對地基沉降進行測量的王德福得到的資料顯示,他們不能再朝上蓋了,畢竟只是人工夯土打實的地坪,並非後世深挖砌築的鋼筋混泥土基礎,還得把傢俱、住戶的重量全部算進去考慮,否則即便圈樑能夠撐住不往下陷,那些鑲在圈樑上的橫木估計也會撐不住,於是他們開始起山牆。

黃娜娜昨日幹了一件自以為得意的事情,她指使著鹿角的幾個手下從森林中移栽了幾顆酸蘋果樹過來,這是一個很奇怪的季節,即便是在冬日,加利福尼亞的酸蘋果樹也會開花,那深深淺淺的紅色和透過木板縫鑽進來的花香的確令人陶醉,但鹿角對此頗有微詞,拉科塔人怎麼能夠被外族隨意支使呢?

薩姆森去了趟聖荷西,向殘疾軍人共濟會的同伴們說明了緣由,可事實與他想象的不太一樣,絕大多數的人不願意來三藩市,雖然說起來對方是薩姆森的堂妹夫,但畢竟是個印第安人。

這些來自德克薩斯、佛羅里達、伊利諾伊、阿拉巴馬的士兵並不相信所謂的印第安開化人有這麼好心,很可能那個野蠻的酋長準備把他們當做奴隸來用,或者直接殺了剝皮吃肉,他們寧肯在聖荷西坐等科爾尼解決他們的生計問題,也不願意去三藩市撿便宜,好說歹說薩姆森也沒有勸過去多少人,最後只有三個來自弗吉尼亞的同鄉願意相信薩姆森的人品和同鄉情誼,才跟來到了三藩市。

“為何會認為我們如此野蠻?”

在聽了薩姆森的贅述後,黃厲覺得美國人不應該如此閉塞和愚昧啊,現在都是19世紀中期了,這裡又不是中非或者亞馬遜,哪來的那麼多食人生番?

“打小就聽大人口中說的故事,代代相傳,而且,也沒有人為印第安人辯解過,這麼說吧,在弗吉尼亞,我們聽到的最多的都是冒險者們傳回來的他們割印第安人頭皮,和印第安人割他們頭皮的故事。”

薩姆森帶回來的三個同鄉,正坐在莊園的院子裡圍著一張餐桌,小口小口地用小號玻璃杯喝著威士忌,抽著黃厲提供的雪茄,他們現在算是享福了,薩姆森的妹夫果然是一個非常有錢的莊園主,看看這棟即將完工的高大建築,再看看手底下的一百多號人,這不是世上最好乘涼的大樹,是什麼?

“也就是說,如果沒有人為印第安人說話,你們也不會去主動與印第安人接觸了。”

“實話實說,李,現在的好多士兵都不想去招惹印第安人,也不希望印第安人成為他們的鄰居,我們根本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他們也聽不懂我們的話,待在一起出事是遲早的事。”

“溝通問題,我覺得可以解決。”

“那土地問題呢?”

薩姆森不是剛剛從德州出來的傻牛仔,他在戰爭中不斷地學習和收穫,逐漸看清楚了那些將軍、政客們的目的,他們垂涎的不僅僅是已經收入囊中的德州,還有整個墨西哥。

“美利堅這麼大,總有容得下印第安人的地方。”

薩姆森不屑一顧地放下嘴中的菸斗,他發現黃厲特比喜歡收集菸斗,也有購買各種菸斗的癖好,就拿他手上的這根山梨根菸斗來說,在東部還便宜點,但是到了西部,至少賣0美分,更遑論那些存量不多的印第安菸草了,而黃厲一點也不吝嗇,只要你抽菸,就提供你菸草,還附贈一個菸斗,好像讓一群大男人圍在一起吞雲吐霧,可以讓他擁有很高的談性。

“李,你不去做政客真的可惜了,小山胡桃總統還說世界這麼大,征服世界是美利堅人的昭昭天命呢!”

其實原話並非這麼說的,但意思也就是這麼個意思了。

波爾克這位民主黨總統非常喜歡亮肌肉,他認為美利堅人就應該拓展版圖,就是他一手推動美利堅吞併了0萬平方公裡的墨西哥領土,把美利堅變成了一個橫跨大陸、毗鄰兩個大洋的國家,當然全算在他頭上也不公平,但不得不說這個性格堅毅、為人嚴謹而又不失學者風度的總統的確是一個很難纏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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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那個遠在華盛頓的總統和黃厲可沒有一毛錢的關係,黃厲也覺得自己這樣的小人物也應該不會引起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的注意吧。

“來,再喝一杯,一會兒我讓湯姆先生帶諸位去帕特里克警長那裡辦理購地手續。”

“。。。。。。這是真的,薩姆森,你說的都是真的?”

看著黃厲遞過來的白花花的票子,一同前來的三個弗吉尼亞傷兵都驚呆了,他們原本以為薩姆森只是給他們找了一個吃閒飯的地方,沒想到在三藩市,真的有人願意出錢給他們購地,而且還是印第安人!

“當然是真的,金泰爾家的人什麼時候胡說八道過!”

薩姆森捏著錢,一臉自豪地說,蕾切爾可真是走了大運,嫁了一個含金量這麼高的土豪,金泰爾家以後看來該走走上坡路了。

“不過這可是借,額相當於貸款吧?”

薩姆森瞅了瞅黃厲,黃厲卻不太在意這些蠅頭小利,如果薩姆森想要當一個債主,就讓他當去。

“可是,李先生,我們,我們不會種地,而且,我們現在這個樣子。”

是啊,美軍之所以讓他們離開戰場到後方來修養,就是因為他們已經不再具備作戰能力,說白了就是直接退役的意思,他們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的,農活,別指望了,就算是僱農來打理農場,不懂農活的農場主等著被下面的人忽悠死吧。

三個弗吉尼亞傷兵非常有自知之明,與其拿著啃不動的160英畝沒有開發的生地,不如巴結巴結眼前這位大金主,說不定還有什麼別的出路。

“你們可以把地租給我,我付你們租金。”

“那還不如把地賣給你。。。。。。”

提出賣地的傷兵頓住了,他想到一個很扯淡的問題,人家給你錢買地,你再把地賣還給人家,這不是恬不知恥嗎?

“不,是租,不是賣,你們依舊是土地的所有者,我只是租用土地而已,如果三年以後,你們想要賣,可以以三年後的土地價格再賣給我。”

那麼這就是為了規避那該死的土地法了,可即便如此,好像黃厲也是在做只賠不賺的買賣,他為什麼要對我們這些傷兵這麼好,難道就是因為薩姆森的關係,三人都有點吃驚地看向薩姆森。

他們已經見過薩姆森的堂妹蕾切爾了,是個美人,但還沒有到傳說中埃及豔后的那種級別,這個印第安酋長究竟是怎麼了,腦子不好用嗎?不過聽他說話,是一個非常聰明,非常有條理的人啊!

“上帝始終認為,人是生而平等的!”

眾人不知道黃厲為何突兀地來了這麼一句,可事關信仰,他們也只有點頭表示同意,黃厲握著菸斗的手一下一下地磕在桌面上,說:

“無論白人、黑人、印第安人,甚或大洋那面的人也應該是平等的。”

“那是自然。”

四人無論心中如何想,現在也只有跟著附和。

“我們不遠萬里來到加利福尼亞的三藩市,為了什麼,是為了建立一個自由、民主、平等的三藩市,還是為了建立一個富豪高高在上,窮人永遠被踩在腳下的三藩市?”

這話就透著一股不對勁的味道了,四人都不是愣頭青,一般有人這樣說的話,那他不是想從政就是想造反,但看黃厲的樣子,絕對不是造反的意思。

他們眨巴著眼睛互相交流了一下,最後還是把和黃厲關係最近的薩姆森推了出來,薩姆森現在也很悲催啊,他想告訴黃厲他們只會把選票給他們信任的人,可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想要在三藩市立足,他們不得不依靠黃厲,而且,看起來這個妹夫也不算是一個壞人,至少挺有錢的。

“咳咳,李,你是想競選議員嗎?”

“或許吧。”

黃厲不置可否地笑笑,他想看看薩姆森的眼光和覺悟,他不需要唯利是圖的親戚,這幾個經歷了戰爭的傷兵應該很清楚他們的屁股到底該擺在什麼樣的位置上。

“那就算是或許吧,為了我們自身的利益,我們會把票投給你的,前提是你真的能夠擁有候選資格。”

薩姆森提出了一個很現實的問題,根據憲法,擁有投票權的人才能擁有候選資格,而規定卡的很死:

1、你必須是美利堅合眾國的公民;

、你必須年滿18歲;

、你必須是一個白人;

4、你必須是一個男人;

5、你必須是一個有產者,這個規定各州不同,雖然新罕布什爾州已經取消了財產方面的規定,但作為新州、準州、地區一類的各州,為了避免那些因為戰爭而破產的墨西哥人攫取政權,依舊我行我素地對財產進行規定,譬如加州規定有產者的定義為:具備在債務與債權抵消後仍然保有100美元或者等值物資的人為有產者。

6、你必須是一個基督徒或者無信仰者,不允許信仰天主教、猶太教、貴格會的異端獲得投票權,當然,佛教徒、清真教徒、印度教徒之類的就更別想了。

7、你必須不是一名罪犯;

8、你必須透過文化測試,至少具有一定的英語文化認知程度,才能最終獲得投票權。這個在各州又不盡相同,紐約州要求下船的移民必須具備基本的英語說讀寫能力,至少掌握50個英語單詞的書寫,而德克薩斯則要求墨西哥移民能夠書寫出孤星共和國的單詞就行。

這其中第三條看似完全阻斷了黃厲的從政之路,可又是所有人心知肚明的完全沒有問題的一條,因為廢奴運動的持續推進,高喊著給黑人及其他有色人種公民權的呼聲越來越大,最近也有許多知名的黑人領袖在北方成為了自由人,他們也希望黑人能夠成為美利堅的公民,讓許多州的限制條款都有了一定程度的鬆動,既然新罕布什爾州能夠取消一些限制,其他州當然敢依葫蘆畫瓢,反正只要符合當權者的利益,任何條款都敢改。

就像科爾尼,為了能夠在斯託克頓的連番打壓下保住自己的地位,他就喊出了“加州人的加州,加州人自己管理自己的土地”的口號,無所顧忌地亂開空頭支票,其中,為了爭取本地的墨西哥原住民,他就要求取消第三條、第五條和第八條的限制條款。

黃厲想通了其中的關鍵,如今日薄西山的科爾尼看來才是他應該幫扶的物件,至少這個本土派的大頭目不像斯託克頓那麼強勢古板,無論私心有多少,開出的條件是非常誘人的。

“科爾尼總督,我們能夠信任他嗎?”

黃厲提出了一個疑問,四個人都陷入了沉默,薩姆森聽出他的弦外之音了,可身為軍人,他們根本就不看好科爾尼這個蹦躂的螞蚱。

他手底下只有兩個民兵團,還不是正規的線列步兵基幹團,下轄的六個營連一半的編制都沒有滿員,000人規模的民兵充其量也就是斯託克頓手下的一個輕步兵團編制,卻要打腫臉充胖子,非說自己擁兵6000,連炮兵都只是墨西哥人逃走時留下的三磅炮,和斯託克頓手下六磅炮、1磅炮比起來,別人能打到你,你卻打不到別人,還用過多的掙扎嗎?

薩姆森在考慮過後,露出了一臉不信任地鄙夷,他斟酌了片刻後,決定還是給妹夫敲敲警鐘。

“李,信誰也不要信政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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