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楞住了。

然後就看到江麟忽然收了聲，有些尷尬的一笑。

“不過你也別太當真哈，畢竟這麼多年下來，我也差不多接受了你們的那一套，也有了點自己的理解。”江麟撓著自己的後腦，若無其事的解釋。

彷彿剛才說的話就這麼過去了。

“所以這就是你對自己…女神，大吼大叫的理由？似乎不太能說服我。”彥的語氣在女神處稍微斷了斷，眼底不自然了一瞬，然後語氣再次變得愉悅起來。

“不能就不能唄，你就當自己發了回善心，聽我這個凡人說了一堆無聊沒意義的廢話。”

“你還能算作凡人？”

江麟和彥並排著再次向前走著，剛才江麟怒吼的那一段時間，他們的腳步都停了下來。

“我，江麟，已知宇宙最神的凡人！”

江麟一字一頓的說著，卻又感覺慢悠悠的，表情隱隱有些自豪的感情在裡面。

“你？”

彥差點噴出來。

你一個天使的儲君說自己是凡人，那宇宙裡的諸神算什麼。

屌絲？

假裝沒注意到彥怪異的神色，江麟面色不變，繼續說著。

“正因為我還當自己是凡人，所以才可以和身為女神的左翼護衛大吼大叫，可以哭，可以笑，可以和追耍流氓，也可以沒那麼大理想。”

“但這些作為神，你同樣可以做到。天使不會讓一個凡人來做統帥，起碼我不認同。”彥冷漠的闡述一件事實。

“需要你認同麼？”

彥被江麟的話噎了一下。

“宇宙如果是一成不變的，永遠被一種死板的秩序所管理著，那多可怕啊？”

江麟挑了一下眉毛，用玩笑的語氣說。

“女王的正義並不死板！”彥說。

“正義可控制不了人們心裡的想法，它只是控制了行動，那些想法會不斷的在心裡膨脹。然後……嘭！”

彥現在倒是放下了成見，也懶得繼續和江麟置氣。

反正她一定會告訴女王，讓女王來收拾他！

彥直接道：“那你倒是說一個合理的方法唄！萬物平等？”

“哎呦？那都是我多久以前說的話了，你居然還記著？還有，我怎麼沒記得跟你說過這話？”江麟詫異道。

“……”

“別廢話！”

彥搡了江麟一把，很有脾氣的說。

“……”

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江麟有些惆悵。

要麼你打聽我知道的，要麼是女王直接跟你說的。但你這個態度就顯得很有問題了啊少女！

咋還推我呢？

江麟雖這麼想，但是眼底卻閃過一絲無奈，以及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裡頭。

有的話，只有自己不能說。

“所以啊！我是凡人。”

江麟這麼說。

彥沒聽懂，所以她就接著問：“為什麼你會這麼說？”

江麟攤開手掌，很樸實的說。

“因為我也不知道。”

“……”

彥覺得自己被耍了，無名火騰的一下升起，想要把眼前這個神河體男性給揉圓搓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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蹂躪他，虐待他，不給他飯吃。

可惜實力不夠……

“你死定了！”彥惡狠狠的說。

“等這次行動結束，我會把這件事情告訴女王，然後你就等著被女王和鶴熙王教育吧！”

教訓升級了，必須得讓女王教育江麟，不然等他當上王以後天使就沒好日子過了。

“過分了啊！我不知道難道你知道？大家都不知道的事情你又何苦為難我一個一千歲的小男孩呢？”

彥簡直要氣笑：“你既然不知道那你說這個幹什麼？還敢否定女王的正義。”

“我沒否定啊！任何秩序存在都有其存在的道理，何況女王的正義秩序也確實給不少文明帶來了希望。”

“那你……”

“但很多文明，明明是本應該被滅絕的，女王的正義卻讓它們留存了下來，彥，你不覺得這並不合理嗎？”

“這是在限制宇宙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