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回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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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德凱略感興趣的搬了個板凳坐在陳雙身邊,抱著膀子翹著二郎腿笑看著這丫頭,還被說這丫頭簡直是五毒俱全。

過年那會兒打牌,她贏了宋德凱以為是運氣,畢竟她可從來都不會打牌。

“俺的地主啊!我掀……”宋德虎摸到了地主排,一臉嚴肅的解開底張的牌,就跟刮彩票一樣露出渴望又期待的深情。

底牌三張,一張黑桃八,一張小王,還有一張紅桃a,陳雙蹙眉,他這扒手還真夠專業的,多少張牌放了地主拍,底下的三張牌也就預留好的了。

再看孫二傑,把手裡的牌合上一臉無奈,陳雙就知道,他手裡的牌和自己手裡的也都一樣的爛,好牌全都在宋德虎手裡。

這把牌註定是要輸的。

幸好宋德虎不敢把底牌全部留大的,還有一張黑桃八掩人耳目,要不然,他把把是地主,底牌把把都是大的,讓誰看誰不懷疑?

宋德虎似乎勝券在握,先出了一張小三,陳雙直接拿最大的二攔住,如果不出所料,大王和小王都在宋德虎手裡,一個炸彈多一塊錢,王炸兩塊錢,他應該不捨得拆,畢竟這有可能就是最後一把了。

隨後,宋德虎想了想,確實像陳雙想的那樣,他不捨得拆開炸彈。

“順子!”陳雙手裡雖然都是小牌,但是順子可是一家獨大。

隨著陳雙一把把的小順子出牌,宋德虎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就算他這個時候想要拆大小王攔牌,也來不及了,因為陳雙手裡沒單排給他,他也不敢直接炸掉,因為手裡還有其他單張要王牌去收尾。

兩把順子,完工!

這把牌打的宋德虎是半天才回過神來。

“再打一把,再打一把!”宋德虎垂頭喪氣的把手裡的牌使勁摔在桌面上就開始洗牌。

“贏的洗牌!”陳雙說道從宋德虎手裡拿過撲克開始洗牌:“我來發牌吧,啟牌太慢了!”

陳雙說著,心裡卻想著,看你還怎麼作弊!

這場“賭局”打著打著竟然到了晚上十點多,宋德凱是越看越帶勁,眼瞅著輸掉的錢又贏回了,他看了一眼陳雙無奈的嘴角勾起一絲弧度,微微搖搖頭。

他有時候還覺得真不得不佩服這丫頭。

披著月光兄妹倆走在回家的路上,陳雙手指頭沾著嘴裡的唾沫,一張一張的數著零錢:

“贏了六十塊!吶,給你三十塊,咱倆一人一半!”

宋德凱看了看陳雙塞給他的三十塊錢收了起來,他抬手下意識的搭在陳雙的肩頭笑著說:

“沒看出來,你打牌還挺有技術的!”

“有啥技術,是你太笨蛋了!”陳雙說著,有把手裡的錢數了一遍這才放心的揣進口袋。

宋德凱見她財迷似的模樣忍不住笑了,他沒覺得這是缺點,畢竟,都窮怕了。

“完了,我還沒餵魚!”陳雙突然駐步,天哪,她正事兒還沒幹呢,說完這話,她一溜煙的就往河壩的方向跑去。

等氣喘吁吁的抵達大壩的時候,天色已經黑透了,若不是天上還有點兒月牙光線,陳雙真覺得這是伸手不見五指的一夜。

她趕緊從竹屋裡往外搬青草,因為著急,零零散散的從大壩上一直散落到了河邊。

陳雙也顧不上那麼多了,洗吧洗吧直接抱著就走上了竹排,把溼漉漉的青草往魚塘裡一丟,巴掌那麼長的草魚撲騰撲騰的翻出水花,看模樣,真的是餓著了。

陳雙小心翼翼的踩著漂浮在水面上的竹排又去接著撈青草。

此刻,宋德凱已經出現在大壩上,他端著一籮筐的青草也跟著下了大壩說:

“你上去,我來!”

說著,宋德凱就開始洗青草,陳雙站在一旁根本沒有插手的餘地,她只好爬上了大壩。

晚風如水,吹在陳雙溼漉漉的身體上,陳雙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太著急,弄了一身都是水,再加上這風吹得,她竟然感覺雞皮疙瘩起了一層。

陳雙不由得往竹屋裡挪了挪身子,希望能避開些晚風,可她卻怕看不見那個忙碌的背影,索性,陳雙就蹲在了竹屋門口,細細看著他的背影。

河邊蘆葦已漫腰,如同夏天倒掛的柳條,迎風順著河邊的漣漪微微搖擺著,那寬大的背影微微晃動著,有力且修長的雙臂打撈著水裡的青草。

陳雙,又想起了前世那個雨夜,他的懷抱就像是世界末日時突然出現的領一個世界一樣,令人覺得即便是死也死的安穩。

她真的很想一輩子都能躲在他的臂彎裡,不管是白晝還是夜裡,好像這次的重生就是為他的臂彎而來的。

腳步聲漸近,宋德凱拎著籮筐上了大壩,把籮筐放進竹屋時,陳雙才回過神來。

“李寶呢?”他問道。

陳雙被拉回了現實,回頭看去,發現草堆裡空無一人,早上的飯碗還在桌面上擱著,開水壺的蓋子也在一旁,開水壺裡一滴水都沒剩下。

“可能大彪把她帶回家了吧!”陳雙說道,不由得打了個哈欠。

“困了就回家睡吧!”宋德凱說道。

路上,一陣晚風吹過,宋德凱抬手依舊下意識的搭在她的肩頭,他竟然感覺妹妹的肩膀上都是骨頭,他稍稍一用力就能捏碎似的。

“你跟我說說,你到底去軍區幹什麼?可不要拿你那一套來糊弄我!”

宋德凱說道,他脫下迷彩服,只穿著一件背心,把迷彩服搭在陳雙的肩頭上。

一切都自然的讓人感覺這真的是一對夫妻一樣,就連陳雙都心神一顫抬頭看了宋德凱一眼,發現他若無其事,陳雙感覺這樣很自然。

陳雙裹緊了快到她膝蓋部位的大褂子說道:“我說的都是真的!”

宋德凱長處一口氣:“那好吧,勉強相信你,但是咱們得說好,沒有我的允許,你哪兒都不要亂跑!”

陳雙趕緊點頭答應,這是好事兒啊。

但是陳雙不想告訴大哥的原因,是她擔心被人說閒話,畢竟大哥在軍區是團長,如果旁人知道他的妹妹是個賣菜的,陳雙真不希望因為自己而讓人笑話他。

早晚有一天,陳雙會拿自己的雙手走出自己的天地,讓自己真真正正的能配得上他,到那個時候,她覺得自己就不會再害怕旁人說閒話了,包括能比得上那個叫孟豔的姑娘……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多了,宋有糧擔心的也沒睡覺,門都沒插。

兄妹二人相繼回來,宋有糧這才放心的說道:“飯菜在鍋裡呢,看看還熱乎不,要是不熱了,熱熱再吃!”

宋有糧有些不高興,本來凱凱煙酒不沾的,自從去當兵了學會抽菸喝酒也就罷了,這畢竟研究是禮尚往來,可打牌就是不好的習慣,今兒太晚,明天再說說他。

“知道了爸,你先睡吧!”宋德凱說罷,洗洗手才去了火房揭開鍋蓋,抽出筷子吃了一口,隨後發覺確實有些涼了,自個兒生火熱飯去了。

“大哥,我感覺你大難臨頭,你看爸的臉色多難看,明兒你就等著捱罵吧!”

陳雙不懷好意的說著,乾脆洗洗臉回屋去了。

宋德凱摸摸下巴沒有說話,這樣子還是讓他覺得和以前那時候的小雙一個樣。

第二天一大早,陳雙剛睜開眼就聽見老爸在外頭數落宋德凱,說他老大不小了都快成家的人了還不學好,不過,自始至終陳雙都沒聽見大哥反駁半句話,只是說了一句:

“知道了爸,下回不打了!”

誰知道宋德凱剛說完這句話,宋德虎風風火火的大早晨連飯都沒吃就上門來了,扯著嗓子喊了一聲叔,隨後直衝宋德凱而來:

“老凱,走,接著幹,昨兒手氣不好!”

宋有糧的臉色當即就綠了:“虎子,你這個當哥的就不能往好路上帶?硬是往這些個不務正業的道兒上領!”

“說啥呀叔,昨兒老凱那手氣可好著呢,贏了六十多塊錢,這打牌也有打牌的規矩,終不能贏了錢就不玩了吧,不行,今兒說啥叔都得放人!”

宋德虎是軟硬兼施。

“真不打了!”宋德凱說著,就去洗臉刷牙,陳雙穿好衣服打著哈欠出了門:

“我說虎子哥,昨晚上你輸得還不夠哇!”

陳雙若無其事的說道,也去井邊打了涼水,倒了些開水壺裡的熱水就蹲在院子裡洗臉刷牙。

“所以說嘛,今兒說啥得回本兒,你們兄妹倆商議商議,老凱不願意去,弟妹你去!”

宋德虎見老凱無動於衷跟著陳雙蹲在她旁邊看著她刷牙。

“我忙著呢!”陳雙滿嘴牙膏沫子含糊不清的說道,仰頭灌了一口清水,咕嚕嚕;阿噗……漱完了口,發現虎子哥還在等著她。

“虎子,沒吃飯就一起喝點粥吧!”宋德凱的聲音從房間傳來。

就在這時候,宋家門外衝進來一人,吳一梅頭髮蓬亂,衣裳釦子都沒扣對眼兒,一看就是慌慌張張的剛起床,一進門他就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罵道:

“宋德虎,你這個沒良心的,敢偷老孃的錢,你給俺說說,你到底是姓啥的?別跟俺說你沒拿,俺都問了,你昨個下午打牌打到半夜輸了六十多塊!”

陳雙一愣,不由得看了一眼宋德虎,此刻,宋德虎目光陰沉甩臉說道:

“不就六十塊錢嗎?再贏回來不得了?”

“你……你知不知道那是咱家的家底子呀!我的娘啊……這沒法活了呀!”吳一梅一聽,這是承認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喇叭著兩條腿在地上亂蹬,雙手拍著大腿哭的前仰後合。

陳雙一隻手拿著牙刷另一只手端著茶缸,嘴角上的沫子還沒來得及洗掉,這一大早晨就看了這麼一齣戲。

陳雙也沒打算過問,畢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陳雙洗了一把臉,順手一邊擦臉一邊將盆子裡的水潑到了院子的拐角處,轉身回了堂屋。

“嫂子,這是咋回事?”宋有糧迎了出來,看了看垂頭喪氣的宋德虎,又看了看坐在院子裡哭天喊地的嫂子。

“這個殺千刀的呀,男人男人不爭氣,兒子兒子還偷俺的錢,俺活著沒意思了呀!”

吳一梅光打雷不下雨哭了不下雨五分鐘,哭的宋有糧一臉愁容不知道如何下手,宋德虎早就坐不住了,畢竟他是個大男人,這種事兒傳出去多丟人,乾脆拍拍屁股就走了。

漸漸地,門口圍了不少人看熱鬧,都問這是咋回事,但是沒有一個人上去勸說吳一梅的。

“大娘,您別哭了!”宋德凱倒是一點脾氣都沒有,當即就掏出來六十塊錢塞給了吳一梅,吳一梅一看錢,趕緊就不哭了,拿著錢眼巴巴的數了數,這才從地上爬起來:

“凱凱,你就是比俺家虎子懂事兒,你說俺家虎子要是有你一半兒那麼懂事,俺這輩子都沒白活!就是這錢吧,大娘也不好意思拿!”

嘴上說著不好意思拿也沒有遞回去的意思。

“大娘,您拿著吧,昨兒跟虎子哥一起打牌的也有我,這錢我們贏了,拿著吧!”

“那……那大娘就拿著了!”吳一梅故作感激的說著,趕緊把錢揣進口袋。

站在一旁的陳雙若無其事的想著,他們家除了大伯還好點兒,母子倆是個什麼人大哥根本不知道,昨天下午打牌宋德虎作弊他也不知道,現在,真虧了他還跟人不計較。

等吳一梅離開後,宋有糧嘆了一口氣:“你瞅瞅,打牌,打牌有啥子好?你爸我一輩子不賭,你接誰的腳後跟倒是啊!”

“爸,你別生氣,我往後不打了。”宋德凱再次承諾到,他最擔心的就是父親的身體。

吃完了早飯,宋有糧照舊陪著陳秀蘭趁著空氣好到外頭鍛鍊去了,陳雙依靠在火房的門廊上看著正在洗碗的宋德凱。

“你還真是好心!”陳雙實在是忍不住說道,家裡發生的事情他又不知道,要不是因為大娘嘴巴跟破鞋底呼過的一樣那麼大,李寶也不會落得這個下場。

宋德凱直起腰轉眸看了一眼陳雙卻沒有說話,但是陳雙卻沒心思發牢騷了,因為她每次看見大哥穿著那“肚兜”就想笑。

“打牌贏的錢也是意外之財,沒了也不可惜!”宋德凱一邊涮碗一邊說道。

“你說的倒是挺有道理的,反正你不知道虎子一開始贏了那麼多錢都是因為作弊得來的!”

陳雙說著轉身就要走,誰知道身後火房裡傳來宋德凱的聲音:“我知道他作弊!”

陳雙又折了回來:“你明知道他作弊你還跟他玩?現在還把錢退回去!”

陳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要是說大哥實誠吧,他有時候做事跟土匪一樣根本沒有任何道理可言,要說他流痞吧,他一身正氣凌然,還真難讓人將他跟痞子聯想到一起,可他也不是好欺負的對不對?

“你以為我們部隊偵查與反偵察培訓是玩尿泥?我但一開始就知道他作弊,我還知道,他們娘倆今兒一大早是在演戲!”

“……”陳雙被說的啞口無言,對啊,他咋忘了這一茬?那孕檢單的事情他一眼就看出來做過手腳,他的視力在部隊都是拔尖兒的,可是話又說回來,他既然啥都知道,為毛還要讓小人得逞呢?

要是換做是她陳雙,除非是她不想計較,要不,她絕對讓他們嚐嚐搬起石頭砸自己腳丫子的滋味。

“你咋知道的?”陳雙感興趣的抱著膀子靠在門框上看著他在摞碗筷。

宋德凱洗碗碗,將筷子往筷籠裡一插,轉身一邊解開“肚兜”一邊說:

“這有什麼難的?第一:大娘那麼喜歡貪小便宜,視財如命,要是發現錢丟了,昨晚上就發現了,怎麼可能會等到今天一大早,

第二:這麼一大早誰家沒在準備吃早飯或者在做早飯,誰有空陪你去打牌?虎子哥這麼早來定然有問題。”

“有道理!”陳雙故作沉思狀脫口而出,只是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宋德凱,看來他當兵也沒當傻呀。

那照這麼說,昨晚上陳雙換洗牌的小九九,豈不是他全知道?陳雙還想故作神秘讓宋德凱以為是自己的牌技贏了對方呢,看來,都沒躲得過他的“法眼”。

正說著話的空擋,宋德凱已經洗好手,他一邊擦手一邊看著陳雙說:

“我後天一大早天不亮就得走,你要是想去還不去收拾收拾?”

“這麼快啊!”陳雙說著,她還真沒準備好呢,要是推銷自家的菜,陳雙還在先帶點兒“樣品”過去呢。

“知道了!”陳雙爽快的答應了,轉身就出了家門朝著菜地走去。

宋德凱將擦完手的毛巾掛在牆上,狐疑的想著,這準備無非就是收拾幾樣貼身的衣服,往外跑幹啥去。

陳雙前腳剛走,後腳傻大彪就氣喘吁吁的來了,一進院子大門就東張西望的踮著腳往堂屋裡看,結果沒看見小雙的身影,倒是看見了宋德凱:

“凱哥,小雙在不在家?”

“不在!”宋德虎說道。

傻大彪撓撓頭,一副憨傻的模樣卻掩蓋不住臉上焦急的深情:“那……小雙雙,上哪兒去拉?”

“這我就不知道了,剛走,要不你找找去!”宋德凱說的是實話,以前對傻大彪那股子傻勁兒還什麼咚咚鏘的挺討厭的,現在見他也算是個痴情的人,至少不那麼反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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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那俺先走了!”傻大彪轉身就去找。

一路跑著一邊喊,時不時拎一下褲子,到了陳雙家的菜地,總算是找到她了。

“大彪,你給我慢著點兒,踢斷了一根菜,我都卸了你的腿!”陳雙一看傻大彪風風火火的就從地頭兒衝過來,那陣仗要是撞上了豆角架子,估摸著全得塌了。

此話一出,傻大彪這才放慢腳步,小心翼翼的走到陳雙面前說道:

“小雙雙,咱們是好朋友吧!”

陳雙手裡正握著兩根剛摘下來的茄子,直起腰看著傻大彪,她可還真不敢輕易承認是好朋友了:

“你說找我啥事!”

“你能教李寶種菜不?”傻大彪也不介意,直接問道。

陳雙一愣,她現在精神狀況能好好過日子就不錯了,不過,傻大彪既然這麼說肯定有啥原因,陳雙問道:

“發生啥事了?”

傻大彪說的含含糊糊,陳雙是廢了很大的勁總算是聽明白了,說他把李寶帶回家,李梅極力反對,就怕李大奎出來後找上門。

最重要的一點是,李寶啥都不會,以前她爸還是村長的時候,李寶就是嬌生慣養,連個饅頭都不會蒸,發麵更不會,說娶回家就窮養著,還得多張嘴吃飯。

最重要的是,李梅還說,如果像陳雙那樣,就算名聲壞點兒能掙錢會做飯又孝順,她也就不說啥了。

聽聞這話,李寶迷離的雙眼突然瞬間清晰了那麼一瞬間,她趕緊擺擺手比劃著怎麼做飯的動作,還給李梅下跪了。

“我…我會……”李寶比劃著種地的動作,畢竟那段時間她每天都幫趙家種地,可她筆畫的不光是種地,還有種菜。

再加上傻大彪在一旁勸說,事情就到了如今這一步。

陳雙沉吟了少卿,她不是猶豫教不教,而是,她有些傷感罷了,事到如今,可能李寶確實是自作自受,正所謂人在做天在看,她當然會幫一把,可她卻不知道該怎麼幫。

“你家不是有一畝地的菜嘛?往後你就帶著她照顧你家的菜,要是有啥問題,我就教她!”

陳雙說了之後,傻大彪像是握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興高采烈的如同野牛一樣又風風火火的跑回家去了。

陳雙回到家裡的時候,家裡多了一位客人,是楊國棟。

他正在跟宋德凱寒暄著說以前救他兒子的事情,一直以來都沒來得及跟宋老弟喝兩杯,最近剛忙了一陣子,今兒好不容易有空就轉成過來了。

桌子上還放著楊國棟帶回來的幾樣滷肉,那香味,陳雙一聞就知道是楊柳村上劉大爺家的滷肉。

“呀,楊村長這麼客氣,來了還帶滷肉,現場一塊再說!”陳雙說著,洗吧洗吧手就解開了朔料帶兒,從裡頭捏了一片豬耳朵仰頭丟進嘴裡。

“我這沒規矩的妹妹真是讓楊村長費心了!”宋德凱笑著說道。

“哪裡,陳雙那可是能幹的很呀,杏花村的將來就指著她來年評上小康村呢!”

陳雙嗦了一下手指頭上沾著的一點醬汁兒,美美的咗著牙花子:“香,可真香。”

飯桌上,楊國棟三句話離不開謝謝,說救命的恩說什麼都是報答不了的,再加上楊國棟帶了不少自己老婆釀的米酒,二人喝道微醺的時候,都已經晚上十點多了,宋有糧和陳秀蘭都早早的洗洗睡了。

陳雙還在一邊等著收拾碗筷,宋德凱見她哈欠連連說道:“你先睡去吧,待會兒碗筷我來收拾!”

陳雙點頭答應就回房去了,可是,當她躺在床上卻反而睡意全無了。

人就是這麼奇怪,陳雙想著剛才人家楊村長三句話不離救命之恩,可他宋德凱卻三句不離“我妹妹就有勞楊村長掛心了!”

哎,他就那麼不放心自己嗎?陳雙翻了個身,最近這幾天發生的所有一切,讓陳雙覺得自己真的就是他妻子,保證書,代表他吃醋對吧!

想到這裡,陳雙抱著枕頭迷迷糊糊的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陳雙就去了菜地,把昨天摘下來的蔬菜都裝滿了筐子,板車已經橫在菜棚地頭兒的路上。

陳雙拉著一車的菜準備去縣上先給公家單位送菜,順便看看陳老板那邊有沒有擴建。

如果擴建了,下午陳雙回來之後,還得再跑一趟,因為明兒陳雙就得跟大哥一起去軍區了。

剛起床的宋德凱,自認為自己一項都有早起的習慣,天還沒亮就起床了,可發現陳雙的房門虛掩著,裡頭連個人影子都沒有,他不禁問父母:

“小雙呢?”

“不知道!”宋有糧嘶了一口涼氣,看了看日曆說道:“今兒好像是給縣上送菜的日子,怕是小雙在地裡頭吧!”

“你媽身體不利索,要不凱凱你去搭把手!”吃早飯的時候,宋有糧說道。

“嗯!”宋德凱答應道,不說,他也打算隨便吃幾口就去幫忙,可是等他吃完飯,菜地裡哪裡還有陳雙的人影,只有地頭兒車軲轆碾壓過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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