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別了莫娜,踏進宿舍,其他人都不在,估計還沒回來。
只看見了黃野在粘頭髮,一根一根,一絲不苟,估計是為了約會做準備。
今天這個髮型,怎麼說呢。
有點雞毛裝的意思。
他一看到李飛,馬上就湊了過來。
猥瑣大叔的感覺就馬上溢位來了。
同時一股膠水的味道湧入李飛的鼻孔。
這味道燻得不行,李飛突然有點同情他的同桌,這平時怎麼受得了。
“喂飛哥,怎麼樣,陸婉兒答應了嗎?”
“應該算是勉強答應了,不過不知道是不是自願的。”
“飛哥,牛逼。”黃野竟然想要強吻李飛,很明顯他不需要知道過程,他只需要結果。
“別碰我,求你了。”他的頭髮像針一樣扎得李飛痛。
“飛哥,給你一個獎勵的飛吻。”
“我擦,別這麼噁心,你找謝冬瓜,我馬上要出門了。”李飛一把推開了她,李飛確實要出門,去酒吧兼職。
李飛趕集換了一套便服,就出了門。
讓他一個人留在宿舍面對黃野,李飛有點怕自己名節不保。
今天是週五的晚上,李飛一路上像做賊一樣來到了“你我他”酒吧兼職。
今晚來得有點早,酒吧尚未營業。
剛才那頓西餐說真的,根本不夠分量,李飛又不好意思再點一份。
所以李飛現在又餓了,長身體哈,不用大驚小怪。
不過也不著急,一會上班的時候有東西吃的。
李飛從不貪小便宜,只是有時候看客人吃剩下的果盤。
為了避免浪費,自己在倒之前,偷偷吃一點而已。
這是勤儉節約的良好品德在作祟,這是重點宣告的。
不然就算餓死,李飛也不會吃。
這就是錚錚鐵骨。
酒吧裡的幾個人大家也都比較熟悉了。
畢竟這家酒吧常駐也沒幾個人,其他那些都是逢場作戲的過客罷了。
在這之前,李飛又接到了吳靜的電話,問他晚上要不要出去玩。
李飛嚴正言辭地拒絕了她,還把吳靜教育了一番。
不要整天想著玩,要好好學習。
吳靜信了他的邪,很惱火地掛了電話,還祝他死在書裡面。
最毒婦人心。
曹影也發了一個簡訊給他,讓李飛陪她一起上自習。
大週末的上自學?腦子進水了?
所以李飛一樣很大方回覆她。
學習要勞逸結合,不要死讀書,適當放鬆。
曹影給他回了大大的鄙視。
他兼職的事情,還不想讓別人知道,別問為什麼,要臉。
李飛一進酒吧的門口就看到保安寧叔筆直站在門後,這挺直的腰桿,確實有多少軍人的風姿。
但是他穿了一件花到不能再花的上衣,破到不能再破的牛仔褲,和他的氣質又特別的違和。
“寧叔,你今天這衣服很花哨啊。”李飛實在忍不住就調侃了一句。
“跟你們年輕人學習學習,不然虎經理老說我太老土,影響他的生意。”寧大叔心態確實很年輕,活在60年代而已。
“晚上的時候去舞池扭兩下,包你越來越年輕。”李飛提出了一個建議,很好的建議。
“這個搞不來,這不太適合我,我可是硬漢,不搞那些軟綿綿的東西。”
“李飛你不知道,他很怕老婆,不敢亂來的,家裡那位管得嚴。”吧檯小崔還是很瞭解我們的寧大叔。
“懂得懂得,想不到一代硬漢張思寧,人前還一副硬骨頭的樣子,背地裡還是一個妻管嚴,可悲可嘆。”李飛拼命搖頭,男人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真正的站起來,翻身做主人。
“小崔,您還是先管好你的手吧,今晚打算打碎幾個杯子。”寧大叔被說到了痛處,無法反駁,當初他曾經和一個陪酒妹噯味不清,被他老婆在眾目睽睽之下狂毆,聽說還有點血腥,要不是他抗擊打能力強,早就進醫院了。
小崔冷笑道:“放心,我已經出師了,今晚保證一個杯子都不摔。”
李飛實在忍不住:“崔哥,得咧,這句話我每次都能聽到啊,每次都啪啪啪打臉。”
小崔:“快抬你的酒去,就你話多。”
李飛快步走進裡面倉庫,先把一些酒準備好,又把一些果盤弄好,此時又聽到虎哥在裡面給一些新來的“酒託”灌輸老一套“獻身”精神。
李飛基本都耳熟能詳了。
經過兩週的學習,李飛也大概知道了“酒託”具體任務。
其實很簡單,歸根結底就是一件事賣酒。
誰賣的酒多,誰就是“託王”,無論你用什麼招式。
她們基本工資基本都是底薪加提成,實實在在,多勞多得。
底薪看你自身的硬體,因人而異,好看點的500,不好看的200,賣出一打酒可提成20。
這可比李飛搬搬抬抬的好賺多了,不過李飛也羨慕不來。
畢竟他只是賣藝不賣身,她們是技術工種,李飛只是個體力活。
要知道這賣酒裡面也有很多的學問了。
李飛今天給你慷慨給你們科普一下。
第一,如果你長得很漂亮,那麼你就有了先天的優勢,因為你過去陪酒的時候,可以很容易就讓別人腎上腺激素分泌,造成口幹唇燥,自然而然就喝多幾杯,而且一般人都難以拒絕美女的勸酒,事半功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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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如果你長得一般,但是你的業務能力好,能說會道,把客戶哄得團團轉的,逗樂了,把酒給喝了,這也可以。
第三,如果你啥都不行,但是你很能喝,就算客戶不喝,你一個酒託把酒全喝了,賬也是算在客戶身上的,不過這一招太絕,一般酒託都慎用。
畢竟殺敵一千,傷己八百。
這就是“酒託”知識點。
很快一排被教育完了的酒託就從虎哥的房間裡面走了出來,都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等到獵物的到來。
從坐的姿勢也能看出一點端倪,一般坐姿比較妖嬈的,穿著比較暴露的,低胸高叉,都是老司機了。
畢竟她們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被趕緊老闆點中,賣酒拿提成,一天賺個一千八百的,不是難事。
要不然她們一晚就只能在哪裡幹坐著,喝西北風。
一些穿著比較保守,坐姿比較規矩的,腿也合得緊緊地,有可能是處,也就是第一次來。
當然不是絕對,也有可能今晚來了大姨媽,不太方便。
畢竟坐著也能拿錢,何樂而不為。
李飛習慣性地抽空看一眼,也不是什麼好不好色,就是白看誰不看。
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就算她穿著保守,坐姿規矩,在眾多漂亮的酒託中也是鶴立雞群。
雖然她化了一個很誇張的濃妝,應該是想掩蓋自己的身份,但是李飛還是認出了她。
她是高一級的級花,張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