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危給自己治療了一番,收起了金針。
他還想再修煉一番,但看到綠卉那期盼的目光,心中一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反正已恢復了一小部分靈氣,暫時夠用了,也不急於一時,可身邊放著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兒獨守空床,那罪過可就大了!
藍危光著上身,鑽進了暖暖的被窩。
他一鑽進去,綠卉就扭動著身體,習慣性的偎入他的懷裡,重溫峽谷中那一個月裡的綺夢。
軟玉在懷,馨香入鼻,藍危深深地嗅了嗅幽幽的髮香。綠卉悄悄抬起了俏臉,一雙烏黑的眼眸如星辰般忽閃忽閃,一張剛喝過水的嘴巴如櫻桃般嬌豔紅潤。
藍危看得痴了,忍不住低頭吻了下去。綠卉也不反對,一切都如峽谷中一樣,四唇相接,輕嘬慢吮。
溫飽思淫.欲。美人在懷,兩舌纏繞,藍危心底的激情已然勃發,下意識地摟緊了綠卉的身子,嘴上的動作也激烈起來。
綠卉漸漸感到了不對,似乎兩人的激烈程度已超過了以往,一時間弄得她目醉神迷。突然,她感覺到一隻大手撫上了自己的胸部,隔著衣服一把抓住她的豐盈,輕輕揉捏起來。
這傢伙要幹什麼?綠卉大驚,伸手抓住藍危的手臂,想推開這只魔爪,可是手軟軟的,竟然使不上一點兒力。這樣一來,倒像是她按著藍危的手,幫著他摸自己了,綠卉急了,嘴裡發出唔唔的聲音。
藍危一手環住她的後腦,繼續深深地吻著,探索著她甜甜的唇舌,另一只不老實的大手已掙脫了綠卉的小手,滑下了她的腰間,在綠卉緊張地捂住下身的時候,他卻靈巧的鑽入了衣襟,掌心貼上了她光滑的腹部,並且迅速上滑,瞬間就攀上了那一抹高聳。
這已不是藍危第一次親蜜接觸綠卉的胸脯了,在峽谷湖底就已撫摸過,但那一次是為了檢查她是否活著,是不得已而為之的,而且那時的綠卉全身冰冷,摸起來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但這次不一樣,那團豐滿一入手,那份滑膩,那份溫潤,那份粉嫩,那份彈性,簡直是**噬骨,入手的一剎那,藍危就深深地迷醉了。
綠卉啊的一聲,被握住的瞬間,她的身體就僵了,腦袋轟的炸響。
這傢伙來真的了!綠卉心中大叫:不,不!可是身體被他一握,酥酥軟軟的,想掙扎卻已全身乏力。而且在她內心深處,還隱隱對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情充滿期待,所以,反抗的心志並不堅定。
藍危神迷意亂了,他將綠卉的衣服往上推去,露出白白嫩嫩的身體。感覺身上的被子成了束縛,藍危一抬肘,想將它掀開。
可是沒等他動手,身上的被子已譁的一聲,被大風瞬間掀起,一下子就吹下了大床。同時,無數的細沙劈頭蓋臉地朝兩個緊緊纏在一起的身體席捲而來!
藍危大驚,滿腦子的慾念頓時煙消雲散。一伸手,第一時間拉下綠卉的衣服,遮住她裸露的身體,然後一把將她摟住。
這時,綠卉也從迷離中清醒過來,驚叫一聲,同樣緊緊藍危。
風狂吹,吹得他們身上的衣服獵獵作響,細沙隨風而舞,漫天飛揚。
藍危不注意之下,已灌了一口沙子,呸地吐掉了,趕緊將綠卉的腦袋按進自己懷裡,不讓她遭受沙子的侵襲。
風越吹越猛,沙越舞越狂,藍危腦中驚懼地閃過一樣事情——沙暴!心中暗暗叫苦,他奶奶的,自己也太黴了吧!居然遇上了沙漠中恐怖的沙暴,而且還是在自己和綠卉親熱的關鍵時刻。
想起沙暴的厲害,藍危不敢怠慢,就這麼摟著綠卉,飛快的騰身下床,一把扯住那床即將隨狂風而去的被子,將綠卉緊緊裹住。
綠卉可不依了,伸手拉開身上的被子,將藍危也包了進來。狂風一掃,兩人一齊倒下,在沙地上翻了幾個滾兒。
被子阻隔了沙子,藍危大叫:“笨女人,把我裹住幹什麼?這樣兩人都動不了了!”
又聽到“笨女人”了,綠卉興奮極了,嘻嘻一笑,居然對身外的風暴視若無睹,湊過臉來,在藍危嘴上親了一口,忽然叫道:“呸,都是沙子,呸,呸!”
藍危哼道:“誰讓你親了,活該!”
他扯開自己身上的被子,一探出頭來,沙子瞬間席捲而來,打得他滿臉生痛。但藍危已顧不上這些了,一手摟著綠卉,一手遮住眼睛,透過指縫朝外看去。
滿天星空已消失不見,到處黑乎乎的,天空中,除了風還是風,除了沙還是沙。不遠處,那只駱駝如磐石一樣蹲在沙地上,不時扭扭脖子,朝藍危他們這邊看來,似乎在向他們發出招喚。
藍危靈光一閃,想起了一個事兒,在沙漠中遇到風暴,躲入駱駝身下是最好的選擇。
他剛想抱著綠卉移過去,忽然想起,那駱駝身上的味道太重了,這一擠在一起怎麼受得了!於是,他作出了決定,旁邊不是有一張大床嗎?就避入床底好了!
天空中,狂風越吹越猛,不時發出尖銳的呼嘯聲。
在狂風中移動腳步太難了,而且還得抱著用被子裹著的綠卉,更是寸步難進,好不容易前進了一步,狂風一吹,又往後退了兩步。綠卉見勢不妙,也從被子中脫了出來,兩人相擁著,挾著被子回到了大床前。
剛避入床下,就聽到呼的一聲大響,大床瞬間被風吹翻了。
藍危大吃一驚,為了避免被風給吹走了,趕緊手一伸,將大床收進了乾坤戒。現在沒辦法了,兩人順著風,連滾帶爬的衝到了駱駝跟前,靠在它腹下,展開被子,一齊縮了進去,有被子隔著,就聞不到駱駝那濃烈的騷.味兒了。
不一會兒,流動的沙子就掩住了他們半個身子,藍危兩隻腳都深深地埋在沙子裡。
兩人在被子裡緊緊抱著,綠卉忽然吻住藍危,舌尖一抵,撬開了藍危的牙齒,然後舌頭一送,一小口沙子就送進了他口中。
藍危驚愕之時,她已移開了嘴唇,咯咯笑個不停。
這找抽的鬼丫頭!
藍危吐掉口中沙子,連她的帶自己的,一起吐掉,想回吻她時,綠卉就不停的躲著,笑個不停,怎麼也不肯了。
“我口中沒沙子了,丫頭,你躲什麼呀!”藍危邊說,又吐了幾下,才徹底吐清了口中的沙子。
綠卉也吐掉口中剩餘的沙子,笑道:“我才不上當呢,再說,沒沙子了,我就一定要讓你親?誰規定的?”
藍危壞笑:“是嗎?那待會兒你可別主動找我啊!”
綠卉啐道:“想得美,我會主動找你?”
“那就好,咱等著瞧。”藍危笑了。
被子外面狂風猛吹,沙子已快完全掩住他們的身子了,被子裡開始悶了起來,綠卉感到呼吸越來越困難,她終於明白藍危剛才指的是什麼了,可她硬是忍著,不去找他的嘴巴。
藍危已進入了先天呼吸狀態,開始修煉,周圍沙子裡的金元素透過被子,飛速地滲入他的身體。
他見綠卉還在硬撐著,嘆了口氣,這真是個高傲的丫頭,看來她就是憋死也不會主動找我了。藍危是個男人,哪會把剛才的話放在心裡,你不主動找我,那就我來找你好了,憋壞了你自己不心疼,我還心疼呢。
藍危湊上了她的嘴唇,渡過去一口氧氣。
綠卉大大的松了口氣,用舌頭撩撥了一下藍危,示威似的,以表示她贏了。
藍危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