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危凝視著斷牆上的字跡,一動也不動,久久發呆。
“你怎麼了?認得這個藍雷嗎?”
綠卉發現了藍危的不對,伸手推推他的肩膀。她有此一問,是因為發現他們都姓藍。
“藍雷是我父親。”藍危喃喃道。
綠卉大吃一驚,不可思議的盯著藍危:“你父親?你父親不是……早就去世了嗎?”
藍危點點頭:“是的,我父母在十多年前雙雙意外身亡,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我父親的字跡!”
爺爺說過,父母是被殺的,兇手是一名火屬性色鏡師。從這些字跡的落款時間推斷,父母經過這裡時,正好是死前不久,那麼,他們的死,極有可能就是尋找無色靈石的原因造成的,地點,極有可能就是斷崖山。
雖然他們並不是自己的親生父母,但藍危既然接受了這個身份,也早已將這份責任扛了下來,為父母報仇是他義不容辭的職責。
綠卉看到藍危心情沉重,也默然半晌,柔聲道:“人死不能復生,你節哀吧。你能確實這是你父親的字跡嗎?同名的人很多的。”
藍危心裡已相信了這些字跡就是父親留下的。首先是時間吻合,再就是字跡內容裡寫明了是夫妻兩人,也對得上,還有,去尋找無色靈石也符合他們的身份。身為藍湖城公爵大人的兒子,他雖然用不上無色靈石,但一定不願意無色靈石落入別人手裡,尤其是不願意它落到火金手中。
但為了慎得起見,藍危還是決定將這些字跡臨摹下來,帶回去給爺爺看看,然後就可以去斷崖山查訪了,尋找當年父母死亡的原因。
“謝謝你!綠卉!”
他朝綠卉一笑,然後從乾坤戒裡取出紙筆,描了起來。
綠卉奇道:“你謝我什麼?”
“要不是你發現了這裡,我怎麼能夠看到父親的留言?”藍危邊描邊回應。
描好之後,藍危又仔細察看了一番其他地方,沒有再找到任何字跡了,於是兩人起身離開了這處廢墟。
豔陽高照,沙漠裡的氣溫迅速上升,不一會兒,藍危就熱得彷彿置身於大火爐之中了。
兩人吃過了乾糧,飲過了水,重新跨上了那只發.情的公駝。藍危根據天上的太陽辨別方向,又回想了一下由臨水城通往萬木城的大道的大概位置,認準了一個方向,騎駝飛奔。
經過了昨天夜裡的修煉,藍危已不愁兩人沒水喝了,但以防萬一碰上敵人時靈氣不夠用,他就放慢了駱駝奔跑的速度,由綠卉操控著它前進,自己則在駝背上靜坐,繼續修煉。
這一回,他修煉的是火靈氣,在白天的沙漠裡,火元素可不是一般的濃郁,藍危全力進行修煉,火靈氣在飛速恢復當中,心鏡中的火靈氣越聚越多,由於四段彩環連通的緣故,火靈氣又自發地向兩端移動,轉化成其他靈氣。
就這樣一直修煉著,除了需要喝水用食之除,他整個白天都不曾停歇過,也終於恢復了全部靈氣。這一整天下來,藍危身上的小傷都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胸中內腑還在隱隱作痛。
這兩天裡,放眼所見,除了黃沙還是黃沙,初見時,還能感覺到它的壯觀和雄奇,但現在,綠卉早已厭得不能再厭了,加上身後的藍危一直在閉目修煉,弄得她無聊透頂,十分的不耐煩了。
這傢伙只知道修煉,氣死人了!綠卉雖然生氣,但卻不敢打擾他。眼看著天又要黑了,她再一次悄悄轉頭,整個白天她已不知道這樣轉頭看過他多少次了。
一轉過去,綠卉就看到了藍危兩個黑溜溜的眼睛,一怔之下頓時大喜,笑道:“你修煉好了?”
這句話整個白天她也不知道問過多少遍了,可每次這傢伙都搖頭,只不過是暫時停止修煉問她渴了沒有、餓了沒有,不一會兒就又修煉他的靈氣去了。
真是氣死她了,鬱悶的是,她雖然氣,卻偏偏又無法發作。
想到這一點,她馬上又止住笑,淡然道:“我不渴,你接著修煉吧!”
藍危笑道:“本少爺決定停止修煉,否則,再修煉下去,某人恐怕得氣出病來了!”
綠卉眼底掠過驚喜,但壓抑了一天的怨氣也在這一瞬間爆發了。
她兩眼一睜,淡綠色的靈氣遍佈全身,在色域包裹下,嬌柔的身子騰空而起,如綠葉翻飛,在空中來了個一百八十度高難度的大轉身,又飄然落下,面對面的坐在藍危身前。
然後,伸手掐腰,使勁的掐,掐中加扭。
“不修了?為什麼不修了?接著修啊,修死你算了!”
聲音惡狠狠,兇巴巴。
藍危知道她這整天肯定寂寞壞了,只是沒想她反應如此強烈,愕然之下,還沒來得及發出痛呼,綠卉的臉就飛快地湊了上來,張嘴,露牙,熟練而準確的一把咬住了他的嘴唇,強行將他已到了喉嚨的痛呼聲給壓了回去。
暴風雨來得快,去得也快。
藍危心中大叫瘋女人時,那咬住嘴唇的牙齒已鬆開了,取而代之的是親吻吮吸,只是動作依舊瘋狂,一吮一吸之後,舌頭就伸出來了,不待藍危反應過來,牙齒已被她頂開,那小舌頭已如蛇信般探入,瘋狂的纏繞起來。
藍危愕然,這真是個瘋女人,十足的瘋女人,不過,這樣瘋倒瘋得令人舒坦,瘋得令人——血脈噴張!
他就血脈噴張了!
一面張嘴回吻著,一面伸手將她緊緊摟住,其實不用摟兩人也已經貼得很緊了,駝背上兩個駱峰間的距離不夠寬,想不緊都不行。
因為綠卉兩手已抱住了他的腦袋,胸部就顯得特別挺翹,擠擠晃晃的,弄得藍危心裡直犯迷糊,另一只就再也閒不住了,直接從下面鑽入她的衣襟,握住了那一隻在他胸前作怪的豐滿。
奇怪的是,這一次綠卉並沒有驚呼,也沒有拒絕,任由他胡作非為了,只是那條小香舌一僵再僵,瘋狂的動作漸趨和緩。在藍危兩根手指捏住一顆乳珠之後,她口中的動作就徹底停止了,咻咻的,身體瞬間酥軟如泥。
藍危雙手下探,抓住她的上衣下襬,往上一推,夜幕下,一段白得晃眼的嬌軀出現在他眼前,再往上推一點,綠卉豐滿的胸脯就完全暴露在外了。藍危一低頭,一手抓住一隻,另一只已被他含進嘴裡。
綠卉啊的一聲大叫,叫聲在寂靜的沙漠裡傳得老遠。
兩人胯下這只正處發.情期的駱駝,似乎感受到了某種令它興奮的氣息,在綠卉叫聲過去之後,它也發出一聲長叫,分貝雖不及綠卉高,但洪亮和悠長程度卻是綠卉無論如何也無法企及的。
綠卉驚醒過來,臉色緋紅,忽地重重地推開藍危,迅速拉下自己的衣服。
在藍危驚愕迷糊之際,她的身體再次蒙上了一層淡淡的綠色光暈,再一次騰空而起,再一次如綠葉翻飛般來了個一百八十度旋轉,重新落下駝背時,又恢復了後背向著藍危的姿勢。
接著,空曠的夜幕中,就響起了她咯咯的嬌笑聲,久久才停了下來。
藍危還處於血脈噴張當中,也沒留意她這種令人意外的笑聲,伸手再攀上綠卉前胸時,卻遭到了她堅決的抗拒!
他頹然嘆道:“丫頭,咱不帶這麼傷人的!你這不是想害死我嗎?難受啊,不然你別惹我啊!”
綠卉又嬌笑起來,道:“我的藍少爺,這才多久啊,就難受了?你也不想想,難受的滋味我綠卉已經嘗了一整天了,現在怎麼著也該輪到你嚐嚐了!你說是不是啊?”
藍危愕然,這……哪跟哪啊?扯得到一塊兒去嗎?